第65章 老狐狸和老狐狸之间的较量（1/2）

警笛的蓝红光芒在狭窄的巷口徒劳地旋转，却照不进那片被无形恐惧笼罩的区域。凛二走下公务车，尚未靠近警戒线，那股甜腻混杂金属冷的怪异气味就让他眉头紧锁。经验告诉他，这绝非寻常。

他挥手阻止了想要汇报现场详情的下属，独自迈过警戒线。目光扫过地面上那具如同被精心“处理”过的尸体——灰败、干瘪、脖颈处那片不自然的死寂区域，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甜香。没有邪祟留下的污秽怨念，没有黑魔法扭曲能量的残留，更没有物理暴力造成的混乱。

这是一种……更古老、更精致，也更为残忍的“掠食”方式。像是被某种存在，以绝对的“规则”或“特性”，精准地剥夺了生命的一切。

“总监，鉴识课说……这不像是人类或已知邪祟能干出来的……” 现场指挥官声音干涩地汇报。

凛二沉默地点了点头。他蹲下身，隔着一段距离仔细观察着尸体脖颈的痕迹，那不像撕咬，不像腐蚀，更像是一种……“同化”或者“覆盖”，将生机彻底转化为死寂。

他站起身，环顾这条阴暗的小巷，脑海中飞速闪过难波神社的激战、魔女林诡异的手段、以及那些流传在古老卷宗里的只言片语。这不是凭借现代科技或者常规驱魔手段能应对的范畴。这需要更古老的知识，需要真正理解这些非人之物的存在。

他想到了那个在难波神社几乎燃尽生命、筑起结界的老和尚——川德内国主。虽然上次事件后他生命垂危，但他是目前凛二所知，对这类古老“异常”最有研究和感知的人之一。

“不是邪祟，是‘妖’。” 凛二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他用了那个更具东方色彩、也更指向特定存在的词汇。

他转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语气斩钉截铁：“立刻联系难波神社！不管川德内国主现在是什么状态，就算是用担架抬，也要把他请过来！告诉他，东京出现了需要他‘慧眼’辨识的东西，关乎这座城市无数人的生死！”

助手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总监会要去“请”一位据说已然油尽灯枯的老人，但他没有多问，立刻应道：“是！总监！”

凛二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具诡异的尸体，眼神无比凝重。他意识到，木森事件或许只是序幕，一个更加诡异莫测、源自日本古老传说的黑暗层面，正在被悄然揭开。而这一次，他不能再仅仅依赖警方的力量，甚至不能完全指望那个立场不明的魔女林。他需要属于这片土地的、真正的“专家”。

川德内国主确实是被人用轮椅推着来到现场的。他裹着厚厚的僧袍，脸色蜡黄，气息微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与难波神社时那舍身成仁的高僧形象判若两人。一靠近那条小巷，他浑浊的眼睛就猛地睁大了一圈，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轮椅扶手，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国主，看出什么了？”凛二没时间客套，直接发问。

川德内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平复波动的心绪，随即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飘忽地扫过周围的高楼，喃喃道：“此乃因果循环，业力纠缠……非人力所能窥测，须得静心体悟天地……”

凛二的耐心瞬间耗尽。他上前一步，逼近轮椅，弯下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打断老和尚的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