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调戏圣女(1/2)

方才圣女话音未落时,尹志平分明瞥见赵志敬眼底飞快闪过的一丝狡黠——那不是真的吓破了胆,更像是被逼到绝境时的权宜之计。

这位师兄虽贪生怕死,却也绝非真正的软骨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便真把殷乘风叫来、交出地图,以西夏人的狠戾,他们二人也绝无活路。

所谓的“求饶”,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目的不过是拖延时间,为自己、也为所有人争取喘息的机会。

只是赵志敬比他更能豁得出去——能放下全真教道士的体面,当众下跪磕头,对着敌人大献殷勤。

尹志平暗自庆幸,幸好身边跟着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的师兄。换作是他,即便明知拖延有用,也做不到这般放下身段,当众下跪求饶。

此刻,赵志敬正扯着嗓子:“乘风兄弟!老哥我快撑不住了!那圣女说了,只要你把地图交出来,咱们一起打开地宫,还能分一批宝藏!再晚一步,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他喊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快破了,回声在空旷的乱石滩上荡来荡去,惊起几只藏在岩缝里的寒鸦。喊到最后,他甚至带着哭腔,一边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一边偷瞄圣女的方向,生怕对方不耐烦。

尹志平被两名灰衣人押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眉头微蹙。他自然知道赵志平的心思——起初以为这位师兄是既怕毒药发作,又舍不得宝藏,想先假意顺从拖延时间。

可看着赵志敬那副近乎谄媚的神态,甚至喊殷乘风时带着的急切哭腔,尹志平心底竟生出一丝疑虑。他忽然不确定,赵志平是不是真的屈服了。

毕竟这位师兄素来贪财好利,先前眼底的狡黠早已被慌乱掩盖,若真被“分宝藏”的诱惑勾住,或是被“牵机引”的恐惧攥死,保不齐就会假戏真做,把他们所有人都拖进死局。

虽不耻这种贪生怕死又贪财的模样,可眼下除了寄望于赵志平的“演戏”,竟无其他办法。尹志平暗自攥紧手心——只能赌,赌赵志敬还没糊涂到忘了“兔死狗烹”的道理,赌他喊来殷乘风,只是为了多活片刻的权宜之计。

所以他没有阻止,只是垂下眼帘,暗自留意着周围灰衣人的动静。这些西夏死士个个面色冷峻,手按在弯刀刀柄上,眼神警惕地盯着密林方向,连呼吸都保持着一致的节奏,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怎么,有点慌了?”

圣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清冷中带着几分嘲讽。尹志平抬眼,对上她那双寒星般的眼睛——不知何时,她竟走到了自己面前,黑马温顺地跟在身后,黑色披风被晨风吹得微微扬起。

“圣女何出此言?”尹志平语气平淡。

“你的师兄要撑不住了。”圣女微微挑眉,黑纱下的嘴唇似乎勾起一抹冷笑。

尹志平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他与这圣女素不相识,却处处针锋相对,他明明已经是阶下囚,对方还不放过。

但他也懒得追问,只是淡淡道:“眼下处境,多说无益。”

圣女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向那块平整的岩石,重新坐下。她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马鞍上的雕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响。不是灰衣人行动时的肃杀,而是带着几分刻意放缓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来了!”领头低喝一声,灰衣人瞬间警觉,纷纷拔出弯刀,刀刃反射的晨光冷得刺骨。他们迅速围成一个半圆,将圣女护在中间,同时分出四人,用刀指着尹志平与赵志敬,防止他们趁机作乱。

赵志敬也停了喊声,紧张地盯着密林入口,手心全是冷汗。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缓缓从密林中走出。殷乘风居然换了一身明教的白色长袍,腰束黑色玉带,身姿挺拔如松,正是殷乘风。

只是,尹志平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殷乘风身后空荡荡的,没有阿蛮古的身影。看来,他们两个是分开行动了。

可殷乘风为何要独自前来?以他的性子,绝不是会无脑送死的人。

“乘风兄弟!你可算来了!”赵志敬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快,快把地图拿出来,咱们和圣女合作,还能分宝藏……”

殷乘风却没理他,甚至没看周围虎视眈眈的灰衣人。他缓步走到离灰衣人包围圈三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抬手摘下竹笠,露出一张年轻却俊朗的脸。

他皮肤白皙,眉梢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即便被数十名刀手包围,依旧面不改色,倒真有几分明教光明左使的气派。

“拓跋烈,别来无恙?”殷乘风的目光落在独臂的拓跋烈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拓跋烈看到殷乘风,眼睛瞬间红了。他独臂握着铁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铁杖重重砸在地上,溅起几片碎石:“你这狗贼!斩我右臂,害我成了废人!今日我定要杀你,报这断臂之仇!”

说着,他就要提着铁杖冲上去。

“住手。”圣女的声音骤然响起,清冷如冰。

拓跋烈浑身一僵,虽满心不甘,却还是硬生生停下了脚步。他恶狠狠地瞪着殷乘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违抗圣女的命令。

殷乘风却像是没看到拓跋烈的恨意,目光径直越过灰衣人,落在圣女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圣女殿下,久仰大名。”

圣女皱了皱眉,语气淡漠:“我不喜欢俏皮的男子。有什么话,直说。”

“别急啊。”殷乘风笑着摇了摇扇子,扇面上画着一朵墨梅,“难得见到如此风姿绰约的女子,多聊两句也无妨。”

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既然圣女喜欢直来直去,那我就说了——你们要的地图,早已被我毁了。”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拓跋烈猛地转头,怒视着殷乘风:“你说什么!你怎么敢毁了它?”

殷乘风挑眉:“我为何不能毁?”他晃了晃扇子,“与其让地图落在你们手里,不如毁了干净。毕竟,这样一来地宫的入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拓跋烈脸色骤变,刚要发作,却被圣女抬手制止了。她看着殷乘风,眼神锐利如刀:“你倒是聪明。”

“不聪明不行啊。”殷乘风笑道,“尤其是在美丽的女人面前,不留点底牌,怎么敢出来?”他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我有个条件。”

“说。”圣女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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