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血色毒谋(1/2)

公孙止搂着小龙女的手臂微微发紧,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的布料,心底那点蛰伏的欲念像藤蔓般疯长。

他垂眼望着怀中人的发顶,青丝如瀑,还沾着刚才插花时落下的细碎花瓣,连呼吸间都缠着她身上清冽的冷香——这香气勾得他心头发痒,几乎要忍不住伸手去掀她的衣襟,看看那片曾让他魂牵梦萦的肌肤。

可指尖刚碰到她的衣领,他又猛地顿住,硬生生将那股冲动压了下去。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小龙女伤势刚有好转,对他的信任全靠“正人君子”的人设撑着,若是此刻撕开伪装,之前所有的温柔与付出都将付诸东流。

更何况,他方才分明看见她嘴角残留的血迹,若是接吻时不慎吞入,自己苦练二十多年的闭穴功就会被破——这门功夫是他的保命根本,绝不能为了一时快活冒险。

其实公孙止哪里知晓,小龙女的内伤早已被尹志平悄然治愈。此前她脏腑受损,运功时内息紊乱,稍一发力便气血翻涌,常咳血不止。

尹志平以先天功为她疏导经脉,将自身真气缓缓渡入她体内,如春雨润田般修补受损脏腑。

当年金国铁蹄踏碎中原河山,王重阳与林朝英于金国旧都聚义,彼时王重阳尚未剃度,一身青衫磊落,林朝英素裙飒爽,二人既是战友,亦是心照不宣的知己。

谁料变生肘腋,林朝英胞兄林御北早降金廷,为夺她手中义军布防图,竟趁夜暗下杀手,一记烈火掌印在她后心。

烈火掌阴毒至极,掌力入体如燃薪火,灼烧脏腑经脉。林朝英当场呕出鲜血,气息奄奄,幸被同伴所救,但也活不了多久。

王重阳怒斩数名金国高手,将她护在怀中,来到安全的地带,只觉她身躯滚烫,内息紊乱如破网。军医束手无策,只言需极寒之物镇压体内火毒。王重阳听闻极北之地有寒玉,寒气能透骨入腑,遂将义军诸事托付亲信,孤身策马北行。

那极北之地千里冰封,朔风如刀,寻常人难抵其寒。王重阳餐冰饮雪,徒步穿越冰川沼泽,数次险坠冰窟。耗时三月,终寻得寒玉床,以真气护持身躯,硬生生将数百斤重的寒玉床从冰原抬回。

归时他面色惨白,双手冻裂,却第一时间将林朝英安置其上。寒玉床寒气森森,果然暂抑火毒,可林朝英伤势过重,脏腑已损,仍需深厚内功滋养。

更棘手的是,疗伤期间最忌动情,否则心火引动掌毒,必立毙当场。王重阳望着榻上气息微弱的林朝英,心如刀绞。他知林朝英对自己情根深种,若仍如往日般亲近,恐害了她性命。

无奈之下,他只得收起温柔,对她冷言相对,甚至刻意疏远,任凭她眼中失望渐浓,也不肯流露半分情意。旁人见他对重伤的林朝英如此冷淡,皆骂他无情,他却将所有苦楚咽入腹中,只在深夜悄悄以真气探查她的伤势。

后来林朝英伤稍缓,暗中追查林御北踪迹,竟从他密室中搜得半部《天蚕功》。此功虽残缺不全,却可修补经脉。

他们于古墓中潜心钻研,林朝英结合自身武学,创《玉女心经》,以阴柔内息调和火毒,延缓寿数;王重阳则另辟蹊径,欲创一门至纯的内功,既能克制阴毒,又能为她输送真气疗伤,这便是先天功的雏形。

功法初成尚不完善,王重阳不顾自身安危,强行运功为林朝英疗伤。先天功真气刚猛醇厚,入体时虽能修补脏腑,却也因功法未臻化境,与她体内阴柔内息稍有冲突。

王重阳只得不断损耗自身本源真气调和,每次疗伤后都气血翻涌,嘴角溢血。林朝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因疗伤忌情,只能默默垂泪。

经数年调养,林朝英虽未痊愈,却已无性命之忧。可王重阳因耗损本源过甚,体内留下暗伤,元气大伤。后来他创立全真教,出家为道,看似与林朝英彻底决裂,实则仍暗中关注她的状况。

先天功因是为林朝英所创,功法路数与古墓派武学相辅相成,对古墓派女子的体质尤为适配,疗伤效果远胜其他内功。

反观公孙止,其家传武功偏于阴诡,与中原正统内功路数相悖。他既不懂《玉女心经》第八层的内息运转之法,无法精准引导真气修复小龙女受损经脉,其内功属性又与小龙女的阴柔内息相冲。

若由他疗伤,非但不能治病,反而会让异种真气在她体内冲突,很可能震裂经脉,留下更深暗伤。

尹志平师从全真教,习得先天功基础,虽功力不及王重阳,却深谙其疗伤要义。他为小龙女疗伤时,以先天功温和真气缓缓渡入,契合《玉女心经》内息运转,如细流润田般修补脏腑。

而杨过虽与小龙女心意相通,却未得先天功真传,内功杂糅,疗伤时难以精准把控真气火候。如此看来,尹志平为小龙女疗伤,实是当时最佳选择。

此刻小龙女体内内息已全然顺畅,丹田真气充盈流转,经脉如通衢大道般毫无滞涩。她静立时看似柔弱,实则周身已布下无形气盾,纵有外力突袭,内功也能瞬间护体。

往日稍动即痛的旧伤处,如今真气过处只觉温煦舒适,连抬手投足间都带着沉稳内劲,再无半分气血虚浮之态。

可笑公孙止仍忌惮她旧伤发作,殊不知眼前的小龙女,内功已恢复如初,甚至因这次疗伤,内息更显凝练醇厚。

对公孙止而言,每日面对小龙女这般清丽绝尘的女子,却因忌惮她“未愈”的内伤不敢亲近,无疑是日夜啃噬心骨的折磨。

他望着她素衣胜雪的身影,眸中翻涌的欲念几乎要冲破理智,恨极了自己那门需心无杂念方能运转的闭穴功——这功夫既能护他周全,此刻却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但公孙止并非全然被欲念冲昏头脑,他心中自有长远盘算:小龙女这般绝色,若能彻底收服,于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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