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护工再现·二十年前溺亡案(1/2)

窄巷里的雾还没散,担架车底部那半张烧焦的照片在谢停渊指间微微颤动。他蹲着没动,指尖顺着照片边缘摩挲,触到一处折叠的硬角——那是耳后红痕的位置,和今早三号棺女尸的一模一样。

岑晚站在他身后半步,没催。

她知道这照片不是偶然出现的。就像她知道,刚才在老中学操场上,护身符残片浮现的“谢家守夜人·护命契”也不是巧合。

“走。”谢停渊终于站起身,把照片塞进口袋,声音压得低,“去档案室。”

两人穿过殡仪馆侧门,走廊灯管嗡嗡响,墙壁瓷砖泛着冷白光。岑晚走在前头,手里捏着苏绵绵给的u盘,指尖能感觉到金属外壳上的编号刻痕。权限卡还剩二十八分钟,系统不会报警,但人会。

档案室门锁是老式磁卡加指纹识别。岑晚插卡,屏幕闪出红色提示:**生物验证失败**。

她皱眉,回头看谢停渊:“你最近换过指纹登记?”

“没有。”他盯着扫描区,“但他们可能重置过权限。”

岑晚不说话,从工具包里取出镊子,夹起刚才在担架车上刮下的那片干血。暗褐色,边缘发黑,不像新鲜血液,倒像是泡过水又风干了很久的东西。

她把血迹轻轻按在感应区。

滴——

绿灯亮了。

门锁弹开。

“你父亲的血型和你一样。”她低声说,“o型,rh阴性。全城不到千分之三。”

谢停渊没应声,跟着她进了屋。

档案柜按年份排列,九十年代的卷宗集中在第三排。岑晚快速翻找,手指停在1998年的标签上。找到谢国栋名字时,她抽出文件夹,发现里面少了两页。复印件右下角有行手写批注,墨迹陈旧:

“耳后红痕非尸斑,似活体烙印。现场铜钱三枚,刻阴符图腾。”

她掏出紫外线笔,照向纸背。

字迹慢慢浮现。

“尸体打捞后曾短暂复苏,口述‘他们在井底画阵’,随即暴毙。值班护工:张秀兰。”

岑晚呼吸一滞。

张秀兰——现用名张姨,医院护工,阴符派外围执行者。

她迅速拍照存档,把原件放回。正要合上文件夹,眼角扫到一张附录照片:谢国栋遗体刚上岸时的特写。他闭着眼,脸色青灰,脖子上有淤痕,而耳后那道红纹清晰可见。

更关键的是,他左手腕缠着一根褪色红绳。

和今天张姨戴的一模一样。

“查到了?”谢停渊靠在门边问。

“你父亲死前说过话。”岑晚递过手机,“他说‘他们在井底画阵’。”

谢停渊盯着那行字,喉结动了一下。

“他们是谁?”

“还不知道。”她收起设备,“但张姨二十年前就在案发现场。她是唯一活着的知情人。”

谢停渊沉默几秒,转身往外走。

“去哪儿?”

“休息区。”他说,“我每天喝水的地方。”

走廊灯光开始频闪,监控摄像头一个接一个转向墙壁,镜头朝内,不再对外。岑晚手机震动一下,自动关机。

她加快脚步。

拐角处,休息室门虚掩着。

她贴墙靠近,透过门缝看见张姨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个小塑料袋,正往谢停渊惯用的那个黑色保温杯里倒粉末。白色,细腻,像药粉。

张姨一边倒一边低声说:“你爹不肯喝,非要逃……可这药,是命定的。”

岑晚推门进去。

张姨猛地回头,眼神浑浊,嘴角却扬起一丝笑。

“你来了。”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岑晚盯着那个杯子:“你在给他吃什么?”

“不是毒。”张姨慢悠悠把袋子收进口袋,“是引子。让他听得见、看得清,也……留得住。”

“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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