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宅密室,双生信物(1/2)
谢停渊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岑晚正站在老宅外五十米的巷口。
她没看见他进门,但她知道他已经进去了。苏绵绵最后传来的监控片段里,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步伐稳定,没有犹豫。这不是逃亡的走法,是回家的走法。她记得他曾提过一次父亲的事,在处理一具江浮尸时说:“我爹死前,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进水里的。”语气很平,像在说别人。
她等了十分钟。没有消息传来。手机备忘录停留在“去老宅地下室,有我藏的……”后面再无内容。她试过拨打,信号断了。殡仪馆到这里的路段所有摄像头都黑了,只有三公里外最后一个路口拍到了他。
她绕到侧墙,窗框锈得厉害。她从包里取出工具,撬开一条缝,翻了进去。
屋里没人。空气闷,带着木头腐烂的味道。地面落满灰,但没有脚印。她慢慢走,目光扫过客厅角落。墙上挂着一幅遗像,相框老旧,玻璃裂了一道缝。照片里男人穿着旧式中山装,面容严肃。她走近,发现镜框边缘有刮痕,像是被反复触碰过。
她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忽然注意到对方右手姿势不对劲。食指微弯,指尖对着胸口位置。她伸手按了那个点。
咔的一声,墙面滑开一道缝隙。
石阶向下延伸,潮湿,壁面刻着纹路。她摸出手电,光束照过去,那些符号残缺不全,可其中一段边角的转折,和她手中的《镇鬼录》残章完全一致。
她走下台阶。
密室不大,中央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有个铁盒,锈迹斑斑,缠着七道铜丝,每道打结方式不同。她掏出小刀,挑断第一根。铜丝落地时发出轻响,空气中温度骤降。
耳边响起声音:“不该看的……别看……”
她含住薄荷糖,舌尖顶住上颚。这感觉她熟悉,是怨气波动引发的精神干扰。她继续动手,一根接一根,直到最后一道解开。
盒盖掀开。
里面躺着半块玉璧,青灰色,表面温润,断口整齐。她拿出自己的《镇鬼录》残章,边缘纹路对上去,严丝合缝。
拼上的瞬间,书页震动。
文字开始移动重组,整本书发烫。她抓紧,手指发麻。脑海中闪过画面: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背后浮出金色莲影,掌心朝天,鲜血滴落。
她咬牙,盯着“双生”两个字,想起谢停渊说过的话:“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扛。”
书页安静下来。
一行古篆浮现:命火相引,气血同流,魂契双生,镇守不休。下面画着两个人相对结印,掌心贴掌心,血连血。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身后传来脚步声。
重,稳,一步一步踩在石阶上。她立刻扣住符纸,背靠石壁,眼睛盯着入口。
那人走进来了。
谢停渊站在门口,肩上有夜露,手里握着钥匙。他看着她,又看向桌子上的铁盒、拼合的玉璧、摊开的《镇鬼录》。他的目光停在那行口诀上,喉结动了一下。
两人谁都没说话。
过了几秒,他走进来,站到她身边。低头看到血书上那句“父子不可同宿,双生方可共生”,嘴角扯了一下。
“你本不该来。”
“但我知道你会来。”
他没反驳。他走到桌前,拿起那半块玉璧,翻看了一遍,又放回去。他的手有点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身体还在承受系统压制带来的后劲。
“我爸死后第三天,我才敢下来。”他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他在准备这一天。”
他点头。“他留下这个,不是为了让我继承系统,是为了让我能毁掉它。”
岑晚看着他。他的脸色很差,嘴唇发白,但眼神清醒。她知道他撕掉了证件,也猜到他想做什么。她没问,因为她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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