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血祭镇鬼·玄阴子的终极疯狂（2/2）

她点头：“我知道。”

他又说：“我不是……为了它。”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是为了系统才跳进这场战斗。他是为了阻止玄阴子，为了救她们。

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冷。

远处，那团黑雾突然剧烈收缩了一下，像是要凝聚成形。岑晚立刻警觉，挣扎着想拿铜钱，却发现身上一件武器都没了。

就在这时，谢停渊抬起左手，指尖沾血，在地面划了一道短线。

那是系魂绳的起始符。

绳子在他掌心微微颤动，虽然火焰已熄，但它还在回应主人的意志。

岑晚看着他，忽然笑了下：“你还挺能撑。”

他没回话，只是眨了眨眼。

她扶着他慢慢坐起来，背靠石壁。两人并肩坐着，面前是崩塌的祭坛，身后是昏迷的女孩，前方是未散的黑雾。

谁也没说话。

十二秒的倒计时早已过去，系统没有再出现提示。任务完成的状态静静地挂在意识深处，像一盏熄灭前最后闪动的灯。

谢停渊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他的手指还搭在岑晚手腕上，脉搏一下一下，稳定而有力。

岑晚低头看他，发现他眉骨那道旧伤又裂开了，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她撕下一块布条，轻轻按住。

外面的震动停了。

地下世界陷入短暂的安静。

黑雾缩成拳头大小，悬浮在半空，不再挣扎。它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只能发出细微的嗡鸣。

周婉婉忽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她的瞳孔还是金色的，盯着那团黑雾看了很久，然后低声说：“它怕了。”

岑晚问：“怕什么？”

女孩声音很轻：“怕你们活着。”

谢停渊这时睁开眼，看向岑晚：“接下来怎么办？”

她还没回答，地面突然轻微震动。

一块碎石从头顶掉落，砸在谢停渊脚边。

他抬头。

更多石屑开始往下掉。

祭坛顶部出现裂缝，一道微弱的光线透了下来。不是阳光，也不是月光，而是一种淡青色的天光，像是黎明前最深的夜色被撕开了一角。

岑晚站起身，把《镇鬼录》塞进怀里。她伸出手，拉谢停渊起来。

他借力站定，摇晃了一下，稳住了。

两人一起看向那团黑雾。

它在退缩。

谢停渊捡起一段断裂的钟乳石，握在手里当武器。他一步步往前走，脚步沉重但坚定。

岑晚跟在他旁边，右手摸向风衣内袋——那里还藏着一枚铜钱。

周婉婉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她走到阵眼残迹前，蹲下，手指抚过最后一道血纹。

她的胎记忽然亮了一下。

谢停渊走到黑雾前，举起手中的石刺。

黑雾剧烈抖动，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他没有犹豫，猛地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