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慈母悲歌,魂锁金葫(1/2)
第一节:阴阳逆转,孝子陨落
刘告天策马东行,心急如焚。栖凤坳,那个他童年记忆中充阴影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他知道,鬼手张三的诅咒并非空穴来风,那老魔头真正的目标,或许并非裴府,而是他——以及他身后,那缕飘零无依的鬼仙之魂,他的母亲,苏湘雅。
风在耳边呼啸,路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如同一幅幅被撕裂的画卷。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苏湘雅那温柔而哀伤的面容。她为了他,甘愿放弃轮回,滞留人间,化作一缕残魂,只为能多看他几眼,护他几分周全。这份深沉的母爱,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铠甲,也是他最致命的软肋。
鬼手张三,一个臭名昭着的邪道人物,他以作画为幌子,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吞噬着无数人的灵魂。他的画作《万魂归宗图》更是需要大量强大的魂魄作为颜料,这无疑是一种极其残忍和邪恶的行为。
而苏湘雅,她并非普通的鬼魂,而是一个因执念而保有强大灵智的鬼仙。她的存在对于鬼手张三来说,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上等素材”。刘告天深知这一点,他根本不敢去想象母亲一旦落入那老魔头的手中,将会遭受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苏湘雅的魂魄将会被强行从身体中剥离出来,然后被融入到那幅充满邪恶力量的画卷之中。在这个过程中,她将经历无法言喻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将会伴随她的灵魂永远存在,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意识也会在这无尽的痛苦中逐渐消磨殆尽,最终失去自我,成为那幅邪恶画卷的一部分。
“娘……孩儿来救你了!”
刘告天一声低吼,双腿猛夹马腹,胯下骏马一声长嘶,速度再度提升,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数日之后,他终于抵达了栖凤坳村外。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往日宁静的村庄,此刻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灰雾之中。村口的老槐树早已枯死,树皮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仿佛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腥甜味,那是混合了腐败与血腥的独特气息。
刘告天翻身下马,动作利落而稳健。他轻轻一跃,双脚稳稳落地,然后将缰绳熟练地系在路旁一块歪斜的界碑上。那界碑年代久远,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岁月的沧桑。
刘告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悸动。他的心跳有些快,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他的想象。但他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缓缓地迈步向村内走去。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在微微呻吟。四周异常的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村道上回响,这种寂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刘告天的警觉性很高,他总觉得在这看似平静的环境中,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正悄悄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样子。
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循着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邪气,径直来到了村后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前。这座山神庙他儿时曾经来过,那时候这里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然而如今,这里却已经破败不堪,断壁残垣,蛛网密布,一片凄凉景象。
刘告天站在山神庙前,凝视着那扇早已腐朽的大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推开那扇门,门轴发出一阵“嘎吱”的响声,仿佛是这座山神庙在诉说着它的哀怨。
走进正殿,刘告天抬头望去,只见屋顶破了一个大洞,阳光从洞口洒下来,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柱。透过这个大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阴沉的天空,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庙内,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还有鬼手张三那标志性的、沙哑而得意的笑声。
“呵呵呵……苏夫人,你这魂魄真是清雅脱俗,如空谷幽兰,若能将你绘入图中,定能为我这《万魂归宗图》增添三分灵气,七分风骨啊!”
刘告天的心猛地一揪,他悄悄来到破败的窗棂边,透过缝隙向内望去。
只见大殿中央,鬼手张三正站在一幅巨大的画卷前。那画卷摊开在一张石桌上,上面已经画满了形态各异、表情痛苦的人形鬼影,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画中挣脱出来。而在画卷的上方,一道半透明的、身着素雅白衣的女子身影,正被一股无形的黑气束缚着,苦苦挣扎。她面容绝美,眉宇间却满是凄楚与决绝,正是刘告天的母亲,苏湘雅!
苏湘雅的灵体周围,环绕着七道闪烁着微光的符咒,那是鬼手张三的“七煞锁魂咒”,将她牢牢禁锢。她每一次挣扎,符咒就会闪烁一次,她的灵体便会黯淡一分。
“老魔头,快放了我娘!”刘告天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一脚踹开破庙的大门,手持一柄桃木剑,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进去。
鬼手张三闻声,缓缓转过身。他那张枯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露出一抹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刘公子。你来得倒是挺快,正好省得我再去请你。”他瞥了一眼刘告天,又看了看被束缚的苏湘雅,笑容变得更加猥琐,“母子团聚,真是感人至深啊。一会儿,我就让你们在这幅画里,永远地‘团聚’!”
“妖言惑众,拿命来!”刘告天目眦欲裂,桃木剑上催动全身法力,剑尖瞬间亮起一道璀璨的金光,一招“破邪斩”,直取鬼手张三面门。
鬼手张三却不慌不忙,他枯瘦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一面由黑气凝聚而成的盾牌凭空出现,挡在了身前。“砰”的一声巨响,金光撞在黑盾上,爆发出耀眼的火花,黑盾应声而碎,但鬼手张三也只是身形晃了晃,显然毫发无损。
“有点意思,难怪能从我手中逃过一劫。”鬼手张三赞了一句,但眼神中的轻蔑更甚。他反手从腰间解下一物,那是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的铃铛。铃铛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神不宁。
“收魂铃!”苏湘雅发出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刘告天心中一凛,他知道这邪法凶险,当下不敢怠慢,身形疾闪,脚踏七星步,绕着鬼手张三游斗起来。他手中的桃木剑剑走龙蛇,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猛虎下山,金色的剑气纵横交错,将大殿内的尘土和蛛网搅得天翻地覆。
然而,鬼手张三却如同闲庭信步。他身形飘忽,仿佛没有重量,总能以毫厘之差躲过刘告天的凌厉攻击。他一边躲闪,一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收魂铃。
“叮铃……叮铃……”
铃声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彻在人的灵魂深处。每一次铃声响起,刘告天都觉得自己的头痛欲裂,心神一阵恍惚,手中的剑招也不免慢上几分。
“告天,小心!他的铃声能乱人心神,摄人魂魄!”苏湘雅焦急地喊道,她拼尽全力冲击着七煞锁魂咒的束缚,灵体上的光芒忽明忽暗,显得极其不稳定。
“娘!”刘告天听到母亲的呼喊,心中大急。他看到母亲因为自己的分心而受到符咒的反噬,痛苦地蜷缩起来,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老贼,我与你不死不休!”
他完全放弃了防守,将所有的法力都灌注于攻击之上。桃木剑上的金光暴涨,剑气纵横,一时间竟将鬼手张三逼得连连后退。大殿内的石柱被剑气扫过,留下深深的沟壑,瓦片簌簌落下。
鬼手张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浓浓的喜色。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等的就是刘告天失去理智,只顾着救母,而忘记自身安危的时刻!
“好!好!好!果然是孝感动天啊!”鬼手张三怪笑着,突然改变了策略。他不再躲闪,反而迎着刘告天的剑锋冲了上去。他的动作变得夸张而花哨,时而一个“铁板桥”,时而一个“鹞子翻身”,身法看似眼花缭乱,实则全是虚招,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刘告天的视线。
刘告天此刻心中只有母亲,见鬼手张三似乎被自己的狂暴攻击逼得手忙脚乱,更是信心大增,剑招愈发狠辣。
就在两人缠斗最激烈,刘告天一剑刺出,用尽全力,准备给鬼手张三致命一击的瞬间,异变陡生!
鬼手张三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化作一缕青烟。刘告天一剑刺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好!”
他猛然回头,却只见鬼手张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苏湘雅的身后,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掌,正印在了苏湘雅的灵体之上!
“娘!”
刘告天魂飞魄散,他想也不想,立刻转身去救。
然而,这正是鬼手张三的毒计!他攻击苏湘雅同样是虚招,他真正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刘告天!
就在刘告天转身,背后门户大开的刹那,鬼手张三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猥琐的笑容。他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了那柄收魂铃,将所有的邪力都灌注其中。
“叮铃铃——!!!”
这一次,铃声不再是低沉的嗡鸣,而是化作一道无形的音波冲击,如同惊涛骇浪般,狠狠地撞向刘告天的后心!
刘告天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正被强行从身体里往外拉扯。他的七窍开始渗出鲜血,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不……”
他口中发出无力的悲鸣,手中的桃木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想动,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哈哈哈!刘告天,你太天真了!为了一个女人,哦不,一个女鬼,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真是愚蠢至极!”鬼手张三狂笑着,手中收魂铃的铃声越来越急,刘告天的魂魄被拉扯得越来越厉害,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告天——!”苏湘雅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看到儿子为了自己而陷入绝境,心如刀绞。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将一道七煞锁魂咒震碎,化作一道白光,不顾一切地扑向鬼手张三。
“滚开!”鬼手张三冷哼一声,反手一掌,将苏湘雅的灵体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灵体变得黯淡无比,几乎就要消散。
“师父,成了!”就在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小道士从殿外的阴影处跑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金光闪闪的葫芦。那葫芦约莫一尺来高,通体金色,上面刻着“乾坤”二字,葫芦口被一个塞子紧紧堵住。
“哼,废物,现在才过来!”鬼手张三骂了一句,但手上动作不停。他控制着收魂铃,将刘告天已经离体大半的魂魄,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引向那金色葫芦的葫芦口。
小道士心领神会,拔开葫芦塞。
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从葫芦口中爆发出来。刘告天的三魂七魄,如同被龙卷风卷起的落叶,身不由己地被吸了进去。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对母亲的担忧和不甘,眼神最终彻底失去了焦距。
“不——!”
苏湘雅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的魂魄被吸入葫芦,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发出一声悲怆到极致的哀嚎,那声音充满了绝望,让整个破庙都为之颤抖。
随着最后一缕魂魄被吸入,葫芦塞被重新堵上。刘告天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双目圆睁,却已没了任何生机,只是一个冰冷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告天……我的告天啊……”苏湘雅的灵体飘到儿子身边,她想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了他的身体。她只能无助地跪坐在地,泪水化作点点荧光,不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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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阎君临凡,菩萨指路
“哈哈哈哈!”鬼手张三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破旧的庙宇中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他手中紧握着万魂归宗图,看着图上新增的一个灵魂,脸上露出了贪婪和得意的笑容。
“万魂归宗图啊,又添一绝世英才!”他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万魂归宗图乃是他的至爱宝物,每收集到一个强大的灵魂,他的实力便会更上一层楼。
他转头看向苏夫人,只见她满脸泪痕,悲痛欲绝。鬼手张三却不以为意,冷笑道:“苏夫人,你也别哭了,很快,你们母子就能在我的画中重逢了!”
说罢,他收起收魂铃和金葫芦,准备再次对苏湘雅下手。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他悚然一惊,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如坠冰窖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猛地抬头,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那股突然出现的黑色旋风。
这股旋风来势汹汹,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笼罩了整个破庙。伴随着旋风的降临,一股恐怖的阴司之气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温度骤降,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这股气息强大到令人窒息,仿佛它并非来自人间,而是源自那无尽黑暗的地狱深处。它带着无尽的寒意和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股阴司之气肆虐之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破庙中回荡:“何方妖孽,敢在我地府眼皮底下,肆意妄为,强夺阳寿,拘押生魂!”
一个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响彻整个空间。鬼手张三和小道士脸色大变,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压力降临,他们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在大殿那幽暗的阴影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悄然涌动。突然间,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龙袍的年轻男子,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稳健而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与他那一身黑色的龙袍相互映衬,更显得他的气质冷峻而高贵。
男子的面容俊美异常,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而,他的眼神却深邃如渊,如同那无尽的黑夜一般,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真实情感。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队手持锁链、面目狰狞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这些地府的使者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毫无生气,他们手中的锁链不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当这个神秘的男子完全走出阴影时,鬼手张三的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阎……阎王太子! 他失声惊呼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鬼手张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隐秘的行动,竟然会惊动阴司的这位大人物!
阎王太子,名唤蒋子文,乃是十殿阎罗之中,第五殿阎罗王的太子,执掌部分阴司刑罚,权柄极重。他今日恰好在附近巡视,感应到柳溪村有巨大的魂魄波动和阳寿被强行剥夺的异象,便立刻带人前来查看,没想到正好撞见鬼手张三恶行得逞的一幕。
“鬼手张三,你以邪术噬魂,炼制万魂归宗图,早已被我阴司通缉。今日又敢当着我的面,杀害刘告天,其罪当诛!”蒋子文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殿下明鉴!我……我也是为了修行,这小子……这小子自己找死!”鬼手张三色厉内荏地狡辩道。
“多说无益!”蒋子文冷哼一声,一挥手,“拿下!”
“遵命!”
黑白无常与牛头马面应声而出,锁链与钢叉齐飞,瞬间就将鬼手张三和小道士团团围住。鬼手张三虽然邪术高强,但在阴司正统神力面前,他的那些旁门左道根本不堪一击。他拼死抵抗,放出画中鬼影,却被蒋子文手中的“生死簿”金光一照,所有鬼影都发出惨叫,化作青烟消散。
不过几个回合,鬼手张三和小道士就被锁链穿骨,钢叉透心,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被牛头马面死死地按在地上。
“带走,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蒋子文冷冷地宣判。
“太子殿下饶命啊!饶命啊!”鬼手张三发出绝望的哀嚎,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他和他的徒弟被阴兵强行拖走,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地狼藉。
处理完鬼手张三,蒋子文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苏湘雅,以及那具冰冷的尸体上。他走到刘告天的身体旁,眉头紧锁。
“刘告天,阳寿未尽,却魂魄离体,已属身死。他的魂魄,被收入了那金葫芦之中。”蒋子文看向被遗落在地上的金色乾坤葫芦。
苏湘雅听到这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蒋子文,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告天!只要能救活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蒋子文看着眼前这个为儿子不惜一切的鬼母,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苏湘雅,你的孝心,感天动地。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刘告天三魂七魄已被金葫芦禁锢,与肉身分离超过一个时辰,肉身已死。寻常的还魂之术,已无法救他。”
苏湘雅的希望瞬间破灭,她瘫倒在地,万念俱灰。
“不过……”蒋子文话锋一转,“也并非全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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