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秘境初涉险，青莲镇幽冥（2/2）
她眼中寒光一闪，不再保留。识海内，混沌青莲感应到危机，微微一颤，一缕微不可察，却蕴含着至高本源气息的清辉流淌而出，融入她的法力。
她猛然回身，并指如剑，指尖一点混沌色的光芒凝聚，不闪不避，直接点向那金色飞剑的剑尖！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轻微的、仿佛琉璃破碎的“叮”声。
那气势汹汹的金色飞剑，在与苏湘雅指尖接触的刹那，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骤然停滞在半空。剑身上璀璨的金光瞬间黯淡，那凌厉的剑意如同冰雪消融，消失无踪。飞剑发出一声哀鸣，灵性大损，倒飞而回，光芒变得极其晦暗。
“什么？！”核心弟子如遭雷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本命灵器受损，他心神相连，立刻受了反噬。他瞪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一般看着苏湘雅，脸上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那足以威胁假丹修士的一击，竟然被一个筑基中期的女子，用一根手指头破去了？！这怎么可能？！
另外两名弟子也吓得魂飞魄散，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苏湘雅脸色微微白了一瞬，动用这一丝青莲本源，对她消耗也是极大。她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那眼神冰寒刺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被她目光一扫，竟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倒退了一步。
苏湘雅不再理会他们，身形一闪，彻底没入五彩幻瘴之中，消失不见。
“师……师兄……”一名弟子声音发颤。
核心弟子死死盯着苏湘雅消失的方向，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肉中，鲜血直流。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还有那女子最后施展的，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能轻易压制他的本命飞剑？
“查！给我查！她到底是谁？！”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秘境之中，竟隐藏着如此可怕的人物？他之前竟然一无所知！
苏湘雅脱离幻瘴林后，没有丝毫停留，将速度提升到极致，连续变换了几个方向，直到确信无人跟踪，才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布下简单的预警禁制，开始调息。
刚才看似轻松，实则凶险。与那核心弟子硬拼一记，虽然动用青莲本源取胜，但也让她气血翻腾，受了些轻伤。更重要的是，青莲本源是她最大的底牌，轻易不能动用，此次暴露了一丝气息，虽未让人看清根脚，但也需更加小心。
她取出疗伤丹药服下，又手握灵石，快速恢复着法力。
半日后，苏湘雅状态恢复大半。她拿出那三颗魔纹惑心果，仔细端详。果实入手冰凉，表面的螺旋纹路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蠕动，看久了竟有种心神都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果然是惑心奇物。”苏湘雅将其小心封印在特制的玉盒中，贴上符箓。此物对她无用，但或许日后能用来交换所需资源，或者……对付某些特定的敌人。
至于清心琉璃花，她暂时不打算动用，留待日后炼丹。
调息完毕，她再次上路。根据玉衡真人玉简的指引，以及这几日对秘境灵气流向的感知，她朝着一个疑似存在“古修遗府”的区域前进。玉简中提及，那片区域曾有弟子发现过残破的阵法与建筑遗迹，可能蕴藏着机缘。
数日后，苏湘雅穿越一片布满空间裂缝的危险戈壁，抵达了一片巨大的废墟前。
残垣断壁，依稀能看出昔日宫殿的宏伟轮廓。一些巨大的石柱倒塌在地，上面雕刻着早已模糊不清的古老图案。空气中弥漫着苍凉与岁月的气息。
此地已有数人先到。让苏湘雅略微意外的是，其中一人，竟是林惊羽！
他独自一人，站在一片相对完整的断墙下，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郁色，正凝神查看着墙上的刻痕。他似乎有所感应，转过头，恰好与苏湘雅的目光对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温和，对着苏湘雅微微颔首。
苏湘雅也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她目光扫过其他人，除了两名不相识的内门弟子外，赫然还有两人是赵乾和他的那个同伴！他们看到苏湘雅，神色同样复杂，但这次，眼神中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敬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赵乾犹豫了一下，竟然主动走了过来，低声道：“苏师妹，你也来了。”语气比起之前，已是天壤之别。
苏湘雅淡淡应了一声：“赵师兄。”
赵乾似乎松了口气，看了看林惊羽的方向，又压低声音道：“林师兄比我们早到一日，似乎发现了些什么。这废墟外围有强大的禁制残留，我们试了几次都无法深入。方才林师兄似乎在研究破解之法。”
苏湘雅看向那片废墟深处，果然感觉到一股隐晦却强大的能量波动。那禁制年代久远，威力十不存一，但依旧不是普通筑基修士能强行破开的。
就在这时，林惊羽似乎有了发现，他转身面向众人，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师弟师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林惊羽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在苏湘雅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继续道：“此地的禁制，乃上古‘九宫锁灵阵’的残阵，虽已破损，但若强行攻击，只会引发阵法反噬，甚至可能导致空间崩塌。”
他顿了顿，指向废墟深处几个特定的方位：“需五人同时出手，以五行灵力，攻击那几个节点，方能暂时打开一个缺口。如今我们正好五人，可愿联手一试？”
他的提议合情合理。在场五人，苏湘雅属性不明但可调节，林惊羽自身法力锐金为主，赵乾偏向土行，其同伴偏向火行，另一名内门弟子则是水行。勉强可以凑齐五行。
那两名内门弟子率先表态：“愿听林师兄安排。”
赵乾和他的同伴也点了点头，看向苏湘雅。
苏湘雅略一沉吟，便也颔首同意。林惊羽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而且，这废墟之中，或许真有她需要的机缘。
“好。”林惊羽也不多言，迅速分配了位置和攻击节奏。
五人各就各位，随着林惊羽一声令下，同时出手！
苏湘雅演化出精纯的木行灵力，青翠欲滴，注入指定的节点。林惊羽的金色剑气，赵乾的厚重土黄光柱，其同伴的赤红火蛇，另一名弟子的幽蓝水龙，五道属性各异的灵力，精准地轰击在五个节点之上。
“嗡——！”
残破的阵法被引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五个节点光芒大放，彼此勾连，形成一个残缺的五芒星图案。紧接着，废墟深处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不稳定光门，缓缓浮现。
“走！”林惊羽低喝一声，率先化作流光投入光门。
苏湘雅等人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穿过光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并非想象中的破败宫殿，而是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地下祭坛？
祭坛呈圆形，以某种黑色的巨石砌成，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比九宫锁灵阵更加古老复杂的符文。祭坛中央，悬浮着一团人头大小、不断变幻着形态的混沌气流，散发出浓郁至极的先天灵气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法则波动！
而在祭坛的四周，还散落着几具早已腐朽、只剩下森白骨架的遗骸，从骨骼的晶莹程度看，生前修为定然不弱。
“这是……先天混沌气？！”一名内门弟子失声惊呼，眼中爆发出狂喜之色。这可是传说中的炼体圣物，更是炼制某些通天灵宝的关键材料！一丝一缕都价值连城！
就连林惊羽，眼中也闪过一丝动容。
赵乾等人更是呼吸急促，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前去。
然而，苏湘雅的目光，却落在了祭坛边缘，一具相对完整的骸骨旁。那里，放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布满灰尘的黑色蒲团。
就在众人被那团混沌气吸引，心神激荡之际，异变发生了！
第三节：混沌祭坛险，青莲镇邪灵
祭坛上的符文骤然亮起，那团混沌气剧烈翻涌，一股庞大、混乱、充满恶意的意志，如同苏醒的太古凶兽，猛地从混沌气中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祭坛空间！
“蝼蚁……安敢觊觎本源……”
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的神魂深处响起！
除了苏湘雅因为混沌青莲坐镇识海，只是心神微震外，其他四人，包括林惊羽在内，都是脸色一白，如遭重锤击胸，齐齐喷出一口鲜血！
那团混沌气翻滚着，化作一张模糊不清、却充满无尽怨毒与贪婪的巨大面孔，冰冷的视线锁定了祭坛上的五人！
“不好！这混沌气中孕育出了邪灵！”林惊羽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强忍着神魂的刺痛与翻涌的气血，厉声喝道：“守住心神！这邪灵依托混沌气与祭坛而存，不能让它脱离祭坛范围！”
他话音未落，那混沌邪灵已然发动攻击。巨脸张开虚无的大口，一道灰黑色的吐息喷涌而出，这吐息并非纯粹的能量，其中蕴含着混乱、腐朽、衰亡的法则碎片，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灵气瞬间被污染、湮灭！
吐息的目标，赫然是站在最前方、气息最为锐利的林惊羽！
林惊羽瞳孔骤缩，不敢有丝毫保留。他并指如剑，体内法力毫无保留地爆发，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枷锁的璀璨剑罡冲天而起，迎向那灰黑吐息！
“惊羽剑罡，斩！”
剑罡与吐息悍然相撞！
“轰——！”
剧烈的爆炸声在祭坛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林惊羽的剑罡锐利无比，竟硬生生将那吐息从中劈开！但他自己也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祭坛边缘的黑色石壁上，脸色金纸，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握剑的右手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那被劈开的吐息余波扫向两侧，赵乾和那名水属性内门弟子躲闪不及，被边缘擦中。赵乾的土行护罩瞬间瓦解，胸口一片焦黑，发出痛苦的闷哼。那名水属性弟子更惨，护身法器直接碎裂，整个人被腐蚀得血肉模糊，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仅仅一个照面，五人已是一重伤一昏迷！
混沌邪灵发出一声桀桀怪笑，巨脸转动，那双空洞却充满恶意的眸子，又锁定了剩下的苏湘雅和那名火属性弟子（赵乾的同伴）。
那火属性弟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邪灵看来，怪叫一声，竟不顾一切地转身向入口光门逃去！
“蠢货！别乱动！”林惊羽急声制止，却已来不及。
祭坛上的符文再次闪烁，那不稳定光门猛地一阵扭曲，竟然瞬间闭合！那火属性弟子一头撞在坚硬的石壁上，被反弹回来。
而混沌邪灵的注意力，也完全被他的动作吸引，又是一道稍小些的灰黑吐息，如同毒蛇般噬向了他！
“不！！”那弟子绝望地嘶吼，眼中满是恐惧。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动了！
是苏湘雅！
她一直在观察，在计算。这混沌邪灵强大无比，硬拼绝无胜算。它的核心是那团先天混沌气，而它的力量源泉，则是这座诡异的祭坛！祭坛上的符文，不仅在禁锢它，似乎也在为它提供某种能量。
在邪灵攻击那火属性弟子的瞬间，苏湘雅捕捉到了一丝机会。邪灵的攻击并非毫无间隙，每次发动强大攻击后，巨脸的轮廓会短暂模糊一瞬，那是力量回流的迹象！
她的目标，并非邪灵本身，而是祭坛上那几个关键的能量节点！那是她凭借《万化生衍诀》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以及玉衡真人玉简中关于古阵法的零星记载，推断出来的！
《周天敛息术》让她在邪灵庞大的威压下，依旧能保持行动力。她将速度提升到极致，身化青烟，避开吐息的余波，指尖法力凝聚，不再是单一的属性，而是竭力演化出一丝模拟自混沌青莲的、包容万象又凌驾其上的混沌意境，分别点向祭坛上三个不起眼的符文节点！
“嗡！”
符文节点被触动，发出不同于之前的、更加清脆的鸣响。整个祭坛猛地一震，那混沌邪灵发出一声惊怒的咆哮，巨脸剧烈扭曲，喷向火属性弟子的吐息竟然中途溃散了大半！
残余的吐息击中那弟子，虽仍让他重伤惨叫，却保住了性命。
“你……你竟能干扰祭坛？！”混沌邪灵第一次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苏湘雅身上，那冰冷的意念中带着一丝惊疑不定。“你的力量……不对！这不是凡人该有的力量！”
苏湘雅一击得手，毫不停留，身形急速后退，与邪灵拉开距离。她脸色微微发白，同时精准攻击三个节点，对她神识和法力的消耗极大。
林惊羽和勉强支撑的赵乾，都震惊地看着苏湘雅。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不仅能在邪灵威压下行动自如，竟然还能找到并干扰祭坛的运转！
“苏师妹！攻击它眉心与祭坛中心连接的能量通道！”林惊羽战斗天赋极高，立刻看出了关键，强提一口气喝道。
苏湘雅与他目光交汇，瞬间明悟。那巨脸的眉心处，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能量丝线，与祭坛中心那团混沌气本体相连！那是邪灵控制混沌气、汲取祭坛力量的关键！
混沌邪灵被彻底激怒，它舍弃了其他人，庞大的意志完全锁定苏湘雅。巨脸咆哮，整个祭坛空间的混乱法则被引动，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向苏湘雅，同时，数道更加凝练、细小的灰黑气箭，如同附骨之疽，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射向她！
这攻击，已然带上了法则层面的压制！
苏湘雅顿时感觉如同陷入泥沼，行动变得无比艰难，体内法力运转滞滞，连神魂都感到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混沌青莲剧烈摇曳，清辉狂闪，才勉强护住她识海不灭。
危急关头，苏湘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能再隐藏了！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压制识海。混沌青莲感应到外界同源却充满恶意的混沌气息，以及宿主面临的致命危机，第一次主动地、剧烈地回应！
“嗡——！”
一股苍茫、古老、至高无上的气息，如同沉睡了万古的至尊苏醒，自苏湘雅体内弥漫而出！虽然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本质威压！
她的双眸，瞬间化为一片混沌之色，眼底深处，一株青莲虚影缓缓浮现，摇曳生姿。
那原本狂暴挤压她的混乱法则，在触碰到这股气息的刹那，如同臣子遇到了君王，竟微微一滞，变得温顺了许多！那些射来的灰黑气箭，更是如同冰雪遇到烈阳，速度骤减，威力大减！
“这是……不可能！！”混沌邪灵发出了惊恐至极的尖啸，那巨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混沌青莲！是混沌青莲的气息！你……你是什么人？！”
它的话语如同惊雷，在祭坛中炸响。林惊羽和赵乾听得目瞪口呆，混沌青莲？那是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中，开天辟地时的无上圣物！苏湘雅身上，竟然有混沌青莲的气息？！
苏湘雅无暇他顾，趁着青莲气息震慑邪灵、削弱其攻击的刹那，她将全身残余的法力，连同青莲逸散出的那一缕本源清辉，尽数凝聚于指尖。
这一点光芒，不再混沌，而是化为了极致的“无”，仿佛能归墟万物，湮灭万法！
她并指如剑，对着那连接邪灵眉心与祭坛中心的灰色能量丝线，以及丝线源头的祭坛核心，虚虚一划！
“断。”
没有声音，没有光爆。
只有一种“存在”被“抹去”的诡异寂静。
那根维系着邪灵与力量源泉的灰色丝线，应声而断！祭坛核心处那团混沌气猛地一颤，内部传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哀嚎！
混沌邪灵所化的巨脸，如同破碎的镜子，寸寸龟裂，最终“嘭”的一声，彻底溃散，化作道道混乱的气流，被那团失去了主导意识的混沌气重新吸纳回去。
祭坛上的符文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那股庞大的邪恶意志，也随之烟消云散。
空间内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消失。
苏湘雅浑身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她所有的力量，更是动用了混沌青莲的本源，对她的负担极大。
“苏师妹！”林惊羽强撑着伤势，快步上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惊、担忧，以及一丝深藏的情愫。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刚才那股至高无上的气息，也听到了邪灵的惊叫。苏湘雅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惊人。
赵乾也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苏湘雅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后怕。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在幻月塔外，苏湘雅没有对他下杀手。
苏湘雅借力站稳，迅速取出一把丹药塞入口中，勉强压制住翻腾的气血和空虚的丹田。她看向祭坛中央那团虽然依旧庞大，却失去了邪灵意识、变得温和了许多的混沌气，又看了看那几具遗骸和那个黑色蒲团。
“此地不宜久留。”她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刚才的动静太大，可能会引来其他人或者秘境中的其他危险。”
林惊羽点了点头，他快速检查了一下那名昏迷的水属性弟子和重伤的火属性弟子，给他们服下保命丹药。
“这混沌气……”赵乾看着那团混沌气，眼中依旧有着渴望，但也知道，此物绝非他能染指。刚才若非苏湘雅，他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苏湘雅走到祭坛中央，感受着那团纯净的先天混沌气。没有了邪灵，它变得温顺而充满生机。她尝试以《万化生衍诀》引动，那混沌气竟分出一缕，缓缓融入她的体内。顿时，一股精纯无比、蕴含着先天道韵的能量流淌开来，迅速滋养着她干涸的经脉与丹田，连神魂的疲惫都缓解了不少。
她心中一动，对林惊羽和赵乾道：“此物我们三人平分，速速收取，离开此地。”她指的是他们三个还清醒且有行动力的人。至于那两名重伤的弟子，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林惊羽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赵乾更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苏湘雅以法力切割，将那团混沌气分为三份，自己收取了其中一份。林惊羽和赵乾也各自收取了一份。
随后，苏湘雅走到那具相对完整的骸骨旁，捡起了那个黑色蒲团。蒲团入手沉重，非金非木，触手温凉，上面沾染的灰尘在她触碰时自动滑落，露出下面暗沉的材质，隐隐有大道纹路浮现。
“这蒲团……”她感觉此物似乎与混沌青莲有一丝微弱的共鸣。
来不及细看，她将其收起。又快速检查了一下其他几具骸骨，除了一些早已灵气尽失的法器碎片外，并无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走！”
苏湘雅低喝一声，与林惊羽一起，扶着那名昏迷的弟子，赵乾则搀扶着他的同伴，迅速向祭坛边缘退去。
随着邪灵被消灭，祭坛的禁制似乎也减弱了许多。林惊羽勉强催动法力，再次打开了那个光门。
五人迅速穿过光门，离开了这座诡异的混沌祭坛。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几道强大的气息从不同方向掠至这片废墟，显然是被之前的动静吸引而来……
而苏湘雅不知道的是，在她动用混沌青莲本源气息，斩灭混沌邪灵的那一刻。远在秘境另一端，一片鸟语花香、如同仙境的山谷中，正在采摘一株千年灵药的沈瑶光，娇躯猛地一颤，挂在胸前的一枚古朴玉佩，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表面浮现出丝丝缕缕的混沌裂纹！
沈瑶光脸色骤变，美眸中射出难以置信的寒光，死死握住那枚出现异动的玉佩。
“混沌青莲……果然在你身上！苏湘雅……你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劫吗？”她低声自语，声音冰冷彻骨，带着滔天的杀意与一丝……隐藏极深的忌惮。
“看来，不能再等了……”她捏碎了一枚传讯玉符，目光望向秘境某个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冰冷的弧度。
秘境之争，随着混沌青莲气息的首次主动显现，终于被推向了真正的高潮与危险的核心！
【感谢大家送的礼物，感谢催更，现在流量不好，全靠大家的喜欢，让我有动力写下去，呜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