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星界遗痕，古誓回响（2/2）
她快速将“源初之忆”中的关键内容和获得的三件宝物（简要）告知众人。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上古秘辛、星灵族、源种、彼界本质……这些信息冲击着他们的认知。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不仅仅是自救，还要想办法修复封印，对抗界界？”雷昊喃喃道。
“是的。”苏湘雅眼神坚定，“但饭要一口口吃。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寻找其他碎片或盟友，并尽量延缓彼界侵蚀。我建议，我们暂时离开这里，返回主世界——但不是回宗门，而是去一个地方。”
“哪里？”林惊羽问。
苏湘雅拿出那枚白色令牌：“‘星枢秘境’。根据‘源初之忆’的信息和令牌提示，那是星灵族留下的最重要传承之地之一，也是一处相对安全的避难所和修炼圣地。入口应该就在南荒某处，令牌会指引方向。我们需要去那里，提升实力，并寻找更多关于碎片和封印的线索。”
她看向众人：“此去前路莫测，危险重重，甚至可能被整个幽冥教乃至彼界势力追杀。你们……可愿继续与我同行？”
林惊羽第一个站出来，手按剑柄：“斩妖除魔，护卫苍生，本就是我辈修士之责。何况苏师妹于我有救命之恩，此身此剑，愿供驱策！”
楚红绫嫣然一笑，火云绫环绕身侧：“苏师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咱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雷昊捶了捶胸膛，声如洪钟：“俺老雷这条命是苏师妹救的，早就卖给你了！打架开路，算我一个！”
慕芊雪也坚定点头：“芊雪实力低微，但愿尽绵薄之力，照顾大家起居疗伤。”
四名核心弟子也挣扎起身，齐齐抱拳：“愿追随苏师姐，万死不辞！”
苏湘雅眼眶微热，重重点头：“好！那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同伴了！从今往后，福祸同当，不离不弃！”
“现在，我们先休整半日，然后尝试寻找离开‘渊墟’的其他路径——幽骸前辈的图纸上，应该还有标注。我们必须避开主殿那个黑暗裂隙和可能的幽冥教埋伏。”
众人轰然应诺，士气高昂。
苏湘雅走到星陨残骸旁，手抚冰冷的金属表面，轻声道：“星璃前辈，星灵族的各位先贤……你们的遗志，我接下了。这条路我会走下去，直到……黎明再现，或者我身陨道消。”
残骸微光闪烁，仿佛在回应。
半日后，一行人收拾妥当。苏湘雅以星核操控阵法，暂时稳固了此地的封印（至少数年无忧）。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处改变她命运的地下洞窟，然后带着众人，按照幽骸图纸的另一条隐蔽路线，踏上了返回主世界、寻找“星枢秘境”的未知征程。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
洞窟内，那已被银网封死的星界缝隙表面，忽然泛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昏黄涟漪。
一个若有若无的低语，在空无一人的洞窟中回荡，带着冰冷的笑意：
“种子……已发芽……钥匙……在汇聚……游戏……开始了……”
“找到她……引导她……或者……吞噬她……”
低雨消散，洞窟重归死寂。
只有星陨残骸，永恒地散发着微光，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又一个轮回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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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地脉潜行，暗流汹涌
幽骸留下的应急通道图纸确实精妙。除了通往星陨残骸洞窟的主路，还标注了数条更加隐蔽、甚至部分路段需要特定法诀或信物（如星陨护符，现已毁）才能通过的岔路和暗门。
苏湘雅凭借对图纸的研读和对阵法禁制的敏锐感知（融合碎片后，她对星辰、空间类禁制理解大增），带领众人选择了一条最迂回、但也相对安全的路线——并非向上返回主殿附近，而是继续向下，深入“渊墟”更底层的地脉网络，然后通过一条古老的地下水道（或许曾是上古修士开辟的逃生密道）迂回绕到陨星湖外围区域。
这条路的好处是能最大程度避开主殿区域可能残留的幽冥教眼线和彼界裂隙的直接影响。坏处是路程漫长，环境未知，且图纸上对后半段的标注较为简略，只提示“地脉紊乱，有天然险阻及可能滋生的阴属性妖兽”。
“总比直接撞上幽冥教大队人马或彼界怪物强。”苏湘雅如此说。
他们从星陨残骸洞窟的一处隐蔽侧门离开（需以星辰之力激活机关），进入了一条更加狭窄、湿滑的天然岩缝。岩缝不断向下，温度越来越低，石壁上凝结的“冥霜”越来越厚，甚至开始出现一些淡蓝色的、散发着森寒之气的“冥晶”矿脉。这些都是精纯幽冥死气高度凝结的产物，对修炼阴寒属性功法的修士是至宝，但对苏湘雅等人却是需要小心避开的危险环境。
好在苏湘雅的混沌青莲和星辰碎片都有净化之效，她以青莲清辉笼罩众人，勉强抵挡住了冥寒之气的侵蚀。林惊羽的纯阳剑意、楚红绫的赤火灵力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如此在岩缝中艰难穿行了两三个时辰，前方隐约传来流水声。
“应该快到地下水道了。”苏湘雅对照图纸，精神一振。
果然，再前行百丈，岩缝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地下暗河出现在眼前。河水呈深黑色，流速平缓，水面泛着淡淡的磷光，照亮了洞顶垂落的无数钟乳石。河道宽约十丈，两侧有狭窄的砾石滩。
空气潮湿阴冷，夹杂着水腥味和淡淡的硫磺气息。神识扫过，河水中蕴含着不弱的阴性能量和水灵气，但同样混杂着幽冥死气，不能直接吸收利用。
“顺着河道向下游走，大约百里后，会有一个向上的岔道，通往湖底某处隐蔽出口。”苏湘雅指着图纸，“大家小心，水中可能有东西。”
众人打起精神，沿着砾石滩小心前进。为了节省灵力（长时间维持青莲清辉消耗不小），苏湘雅改为轮流由林惊羽（纯阳剑意外放）、楚红绫（火云绫环绕散发暖意）和雷昊（血气旺盛）在前开路，她自己居中策应，慕芊雪带着四名核心弟子断后。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一直风平浪静。就在众人稍稍放松警惕时——
哗啦！
前方河道中央，水面突然炸开！一道黑影如箭般射向开路的雷昊！
雷昊战斗经验丰富，巨锤早已蓄势待发，怒吼一声：“来得好！”一锤横扫，带着呼啸劲风！
铛！
金铁交鸣般的巨响！那黑影被砸得倒飞回去，落入水中，溅起巨大水花。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条通体漆黑、覆盖着骨甲、长约丈许的怪鱼！鱼头狰狞，满嘴利齿，眼睛是浑浊的白色，散发着疯狂的气息。最奇的是，它脊背上生长着几根惨白的骨刺，尖端闪烁着幽绿光芒。
“是‘冥骨箭鱼’！”慕芊雪惊呼，“一种被幽冥死气侵蚀变异的妖兽，性情凶暴，擅长水中突袭，骨刺有毒，能腐蚀灵力护盾！通常群居！”
仿佛印证她的话，河道前后，水面接连炸开！数十条、上百条冥骨箭鱼跃出水面，从四面八方扑向众人！它们张着布满利齿的大口，背上的骨刺对准目标，幽绿光芒闪烁，显然在蓄力毒刺攻击！
“结阵防御！”苏湘雅喝道。
众人迅速靠拢，背对背形成圆阵。林惊羽剑气纵横，将正面扑来的几条箭鱼斩成数段；楚红绫火云绫舞成一道火墙，暂时逼退侧翼的鱼群；雷昊巨锤挥舞，风声呼啸，砸飞任何靠近的怪物；慕芊雪祭出莲花铜镜，清光护住众人脚下和头顶；四名核心弟子也强打精神，祭出法器辅助攻击。
苏湘雅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冷静观察。这些冥骨箭鱼单体实力大约相当于炼气中后期，数量虽多，但对他们这个队伍威胁有限。真正麻烦的是它们悍不畏死，而且水中可能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她注意到，这些箭鱼攻击时，眼中只有疯狂，没有灵智生物应有的狡黠或恐惧。它们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控制的傀儡。
“控制源头可能在水中，或者……上游？”苏湘雅目光投向暗河上游的黑暗深处。那里，似乎有更浓郁的幽冥死气汇聚。
她当机立断：“不能恋战！雷师兄，林师兄，开路！我们向下游冲！红绫师姐，护住两翼！芊雪，注意后方！”
众人依言变阵，转为锋矢阵，以雷昊和林惊羽为箭头，向下游突进！
苏湘雅则祭出冥骸断剑，但没有直接攻击鱼群，而是将混沌星辰之力注入剑身，随后一剑插入脚下地面！
“青莲镇魂，星辉涤秽！”
以剑身为媒介，青莲清辉混合星辰之力，如同波纹般沿着地面和水面扩散开来！波纹所过之处，那些疯狂扑击的冥骨箭鱼动作齐齐一滞，眼中的疯狂之色减退了几分，露出些许茫然。背上的幽绿骨刺光芒也暗淡下去。
有效！混沌青莲的净化之力，配合星辰之力的秩序镇压，能干扰甚至暂时净化这些被死气侵蚀控制的妖兽！
趁此机会，队伍加速前冲，突破了鱼群的包围圈。
然而，当他们冲出数百丈后，后方传来更加激烈的水声！回头一看，只见暗河水面如同沸腾，密密麻麻的冥骨箭鱼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洪流，紧追不舍！而在鱼群后方，隐约可见一个更加庞大的阴影在水下逡巡，散发出堪比筑基后期甚至假丹境界的威压！
“还有大家伙！”楚红绫脸色微变。
“加速！”苏湘雅催促，“下游应该有岔道或浅滩，我们上岸！”
众人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在砾石滩上飞奔。后方鱼群紧追，那水下的庞大阴影也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神识锁定了他们。
又奔出数里，前方河道果然出现分岔。主河道继续向左，一条较小的支流向右拐入一个更狭窄的洞窟，水流较浅，能看到河底的岩石。
“走右边！”苏湘雅指向支流。
众人冲入支流洞窟。洞窟仅宽三丈，高两丈，水流只到膝盖。在这里，大型水怪行动不便。
果然，那庞大的阴影在支流入口处徘徊片刻，发出一声低沉愤怒的嘶吼（通过水波震动传来），最终没有追入，而是带着大部分箭鱼群退回了主河道。只有少数几十条较小的箭鱼锲而不舍地追了进来，被林惊羽和雷昊轻易解决。
众人松了口气，停下脚步调息。
“好险。”雷昊抹了把汗，“那水下的东西，感觉比之前那个幽冥教老头还难缠。”
“应该是此地长期受死气侵蚀，变异出的水生妖兽王者。”苏湘雅道，“我们运气不算太差，它似乎受限于水域环境，不能离水太远。”
休息片刻，继续沿支流前进。这条支流蜿蜒曲折，但整体向上，坡度渐陡。水流越来越急，最后几乎变成了一条瀑布般的陡峭水道。
“图纸上标注，这里需要攀爬一段‘涌泉瀑’，后面就是通往湖底的近路。”苏湘雅仰头看着轰鸣而下的水幕，“瀑后有隐藏的岩洞。”
“我先上！”雷昊自告奋勇，将巨锤背在身后，手脚并用，顶着水流的冲击，向上攀爬。他体魄强悍，很快爬了十几丈，找到了苏湘雅所说的那个隐藏在瀑布后的凹陷岩洞。
“安全！上来吧！”雷昊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
众人依次攀爬而上，进入岩洞。岩洞干燥，有微弱的气流从深处吹来，带着清新的水汽——是湖水的气息！出口不远了！
他们精神大振，沿着岩洞快速前进。约莫一炷香后，前方出现光亮，水声也变得浩大。
钻出岩洞，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水下洞穴中。洞穴一半浸在水中，一半露出水面。前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他们已经来到了陨星湖的湖底区域！抬头望去，能看到湖面透下的朦胧天光，以及游弋的鱼影。
“我们出来了！”慕芊雪欣喜道。
但苏湘雅却皱起眉头。她感觉到，湖水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息。不是单纯的幽冥死气，而是……血腥味，以及混乱的灵力波动。
“小心，上面可能有情况。”她低声道，同时将神识小心翼翼地向湖面延伸。
神识反馈回来的画面，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湖面之上，正在爆发一场激战！
数十名身着各色服饰的修士（看风格，有散修，也有小门派弟子），正被近百名灰袍人围攻！那些灰袍人，正是幽冥教修士！他们结成战阵，催动骨器、阴幡，释放出滚滚黑雾和鬼影，将湖心区域的修士们牢牢困住，不断蚕食！
湖面上漂浮着不少尸体和破碎的法器残骸，湖水被染红了一大片。被困的修士虽然拼死抵抗，但明显处于下风，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而在战圈外围，还有三名气息明显更强的幽冥教修士凌空而立，冷漠地注视着战场。其中一人，赫然是筑基后期修为！另外两人也是筑基中期！
“是其他进入秘境的修士队伍，被幽冥教伏击了！”林惊羽也感知到了，脸色难看。
“他们似乎在争夺湖心处的什么东西……”楚红绫眯眼看向战场中心。
只见湖心位置，有一小片区域湖水泛着奇异的银蓝色光芒，光芒中，隐约有一株莲花状的植物虚影摇曳生姿，散发出精纯的水系灵力和淡淡的星辰波动。
“是‘星纹水莲’！”慕芊雪知识渊博，低呼道，“一种只生长在蕴含星辰之力的水域中的珍稀灵药，对修炼水属性、星辰属性功法的修士有奇效，也能用来炼制高阶丹药！看那光芒和虚影，恐怕是千年以上的品质！”
难怪幽冥教要大动干戈！这种级别的天材地宝，足以引起任何势力的争夺。
“苏师妹，我们怎么办？”雷昊握紧巨锤，“帮不帮？”
苏湘雅快速权衡。帮？他们状态不佳，对方有三名筑基修士带队，还有近百名炼气期教徒，硬拼胜算不大，而且会彻底暴露，引来幽冥教全力追杀。不帮？那些修士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同为人类修士，见死不救，于心难安。而且，幽冥教获得星纹水莲，实力可能进一步增强。
更重要的是……她看向那株星纹水莲。莲花散发出的星辰波动，与她体内的星辰碎片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这株灵药，或许对巩固她的修为、进一步融合碎片有帮助！
“帮！”苏湘雅下定决心，“但不能硬拼。我们偷袭，制造混乱，救出部分人，然后伺机夺取或毁掉星纹水莲，绝不能让它落入幽冥教手中！”
她快速布置战术：“惊羽师兄，雷师兄，你们从左侧水下潜行靠近，袭击幽冥教战阵的左翼，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红绫师姐，你和我从右侧绕到那三名筑基修士后方，找机会突袭那个筑基后期——他是头领，杀了他，敌人必乱！芊雪，你带着四位师弟留在水下洞穴接应，准备好防御和遁术，我们得手后立刻撤离，不要恋战！”
“明白！”众人领命。
苏湘雅又取出得自祭坛的《星源塑灵诀》薄绢，快速浏览其中一门辅助秘术——“星隐术”。这是一门利用星辰之力扭曲光线、屏蔽气息的隐匿法门，正适合此刻使用！
她现学现用，以星辰碎片之力催动，一层淡淡的银灰色光膜覆盖了她和楚红绫，两人的身影迅速淡化，几乎与湖水背景融为一体。虽然不够完美（初学乍练），但瞒过混乱战场中的低阶修士应该没问题。
林惊羽和雷昊则收敛气息，凭借强悍的体魄和闭气功夫，潜入深水，从水下向战场左翼摸去。
苏湘雅和楚红绫也悄然下水，贴着湖底礁石，向右翼迂回。
湖面上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被困的修士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背靠背结成一个小圆阵，苦苦支撑。幽冥教修士则气焰嚣张，各种阴毒法术、骨器攻击如雨点般落下。
那三名筑基修士中，为首的那个黑袍老者（筑基后期）忽然眉头一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扫向湖面某处。
“有老鼠潜过来了。”他冷哼一声，对身旁一名筑基中期的灰袍中年道，“你去水下看看，清理干净。”
灰袍中年领命，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灰影没入水中。
他去的方向，正好是林惊羽和雷昊潜行的区域！
水下，林惊羽和雷昊也察觉到了快速接近的强大气息。
“被发现了！准备战斗！”林惊羽传音，长剑出鞘，剑意凝聚。
雷昊巨锤握紧，肌肉贲张。
灰袍中年很快发现了两人，狞笑一声，祭出一柄白骨飞剑，带着凄厉鬼啸，直刺林惊羽！同时挥手打出一团绿油油的鬼火，罩向雷昊！
水下战斗爆发！
而此刻，苏湘雅和楚红绫已经成功绕到了三名筑基修士的后方，距离那名黑袍老者不足五十丈！她们潜伏在一丛茂密的水草中，收敛所有气息。
黑袍老者的注意力被水下的战斗吸引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间——
苏湘雅动了！
“就是现在！”
星隐术解除，她和楚红绫的身形暴起！苏湘雅将全部灵力、星辰碎片之力、混沌青莲之力，尽数注入冥骸断剑！楚红绫也将火云绫催动到极致，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卷向黑袍老者身旁另一名筑基中期修士！
“寂灭星辰斩！”
苏湘雅身剑合一，化作一道青灰色的流星，直刺黑袍老者后心！剑未至，那凝练到极致的寂灭剑意和星辰威压已经锁定目标！
黑袍老者毕竟是筑基后期，反应极快！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在身后布下三道骨盾，同时身体诡异地向左侧横移三尺！
嗤！
冥骸剑刺穿了第一道骨盾，被第二道骨盾略微阻滞，第三道骨盾终于挡住了剑尖！但剑上附带的寂灭剑意和星辰之力，依旧透过骨盾，冲击在黑袍老者身上！
黑袍老者闷哼一声，嘴角溢血，显然受了内伤！他惊怒交加，没想到有人能潜到如此近的距离发动偷袭，而且攻击如此犀利！
“找死！”他怒吼，反手祭出一面黑气缭绕的骨幡，幡面上浮现出无数痛苦挣扎的鬼脸，就要发动反击。
但楚红绫的火龙已经缠上了另一名筑基中期修士，逼得他手忙脚乱。而苏湘雅在一击不中后，毫不停留，剑势一变，化作漫天青灰色剑影，将黑袍老者笼罩！
“红绫师姐，抢莲花！”苏湘雅传音。
楚红绫会意，火龙猛然爆开，暂时逼退对手，然后火云绫如灵蛇般窜出，卷向湖心那株星纹水莲！
“尔敢！”黑袍老者目眦欲裂，就要出手阻拦。
但苏湘雅的剑影如附骨之疽，死死缠住他！每一剑都蕴含着寂灭与星辰之力，让他不得不全力应付！
与此同时，水下传来一声惨叫！是那灰袍中年的声音！紧接着，林惊羽和雷昊破水而出，加入了湖面战团，开始攻击幽冥教的战阵左翼！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幽冥教阵脚大乱！左翼被林惊羽和雷昊冲散，正面被困修士压力大减，趁机反击！后方，楚红绫已经卷住了星纹水莲的根茎，用力一扯！
哗啦！
整株莲花被她连根拔起！璀璨的银蓝色光芒照亮了湖面！
“撤！”苏湘雅见目的达到，不再恋战，虚晃一剑，逼退黑袍老者，转身就向水下洞穴方向遁去！
楚红绫、林惊羽、雷昊也立刻脱离战斗，紧随其后。
“拦住他们！夺回圣药！”黑袍老者气得吐血，疯狂追击。剩下的那名筑基中期修士和部分精锐教徒也纷纷追来。
但苏湘雅等人早有准备，遁速极快，而且路线刁钻。几个呼吸间，他们就重新钻入了那个隐蔽的水下洞穴入口。
“想跑？给我轰开这洞穴！”黑袍老者追到洞口，怒喝下令。
数名幽冥教修士立刻施展法术，轰击洞穴入口。岩石崩塌，水浪翻涌。
然而，苏湘雅等人已经深入洞穴，并且苏湘雅在进入时，顺手以星辰碎片之力激发了洞口岩壁上几个看似天然的纹路——那是星灵族留下的简易防护禁制，虽然年代久远，威力十不存一，但勉强能抵挡片刻。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洞穴入口被轰塌了大半，但禁制光芒闪烁，并未完全崩溃，反而激起了一阵反震之力，将靠近的几个幽冥教修士震伤。
“长老，这洞穴有古怪禁制，一时难以破开！”一名教徒汇报。
黑袍老者脸色铁青，看着幽深的洞穴和残留的禁制光芒，又看了看手中一枚正微微发热、指向洞穴深处的黑色骨片（似乎是某种追踪或感应法器），咬牙道：“他们跑不远！分出一半人守住湖面所有出口，另一半人跟我从其他方向绕，一定要抓住他们，夺回圣药，还有……那个用剑的女娃，她身上的气息……很特别，很可能就是上面要找的人！”
他眼中闪过贪婪与狠厉：“发讯号，召唤附近所有教众，封锁这片湖区！哪怕把湖底掀过来，也要找到他们！”
幽冥教修士领命，纷纷行动起来。
而此刻，苏湘雅等人已经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水下洞穴，与慕芊雪汇合。
“得手了！快走！幽冥教很快就会追来！”苏湘雅急促道。
楚红绫将还在散发光芒的星纹水莲交给苏湘雅。苏湘雅看了一眼，这莲花确实神异，但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她迅速将其收入一个玉盒（得自幽冥教老者皮袋），贴上封灵符。
“按照图纸，从这个洞穴另一条岔道，可以通往湖西岸的一处地下暗河出口，那里应该还没被封锁。”苏湘雅指向洞穴深处，“我们走！”
一行人毫不犹豫，钻进黑暗的岔道，开始了新一轮的逃亡。
身后，幽冥教的追捕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陨星湖上空极高的云层中，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正透过重重阻碍，漠然地“注视”着湖面上发生的一切，以及苏湘雅等人遁逃的方向。
眼睛的主人，低声自语，声音直接在某个遥远空间的殿堂中回荡：
“种子移动了……方向……西南……”
“通知‘影卫’，适当引导，适当施压……但，不要让她轻易死去……”
“她，是计划的关键……”
“钥匙的归位，需要她的‘成长’，和……‘抉择’……”
低雨消散，云层上的眼睛缓缓闭合。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只有湖面上飘荡的血腥味，和渐渐平息的波浪，诉说着刚刚的惨烈。
【苏湘雅获得了上古传承，明确了使命，但也引来了更深的旋涡。星灵族的遗泽，彼界的窥伺，幽冥教的围捕……前路危机四伏！下一章，他们将前往“星枢秘境”，途中又会遭遇什么？秘境之中，又隐藏着怎样的机缘与考验？敬请期待第五十二章！感谢大家的支持！求点赞、评论、催更、免费礼物！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