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斩草除根（1/2）

暮色像墨汁一样泼在巴南县的老街区，“虎记药材行” 的招牌在昏黄路灯下泛着油腻的光。范临渊站在药材行对面的巷口，指尖夹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 半小时前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的，高糖高脂肪能快速补充能量，应付接下来的硬仗刚好。

他抬头看了眼二楼亮着灯的窗户，玻璃上隐约映出人影。赵虎这两天没敢露面，却在暗中联络了几个 “高手”，据刘馨雅查到的消息，是从邻市请来的混黑打手，其中一个还当过两年兵，据说身手不错。范临渊冷笑一声，将剩下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嚼碎咽下 —— 自从陨石改造身体后，他还没遇到过真正能打的对手，赵虎请来的这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

“真要一个人去？” 刘馨雅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市局的朋友，要是遇到危险，他们能随时过来。”

“不用。” 范临渊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对付赵虎，我一个人够了。把他交给警察，顶多关几年，出来还会找咱们麻烦。今天我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永远别想再踏回巴南一步。”

挂了电话，范临渊紧了紧口袋里的弹簧刀 —— 不是为了伤人，是怕对方用凶器，他得留个防备。他穿过马路，推开 “虎记药材行” 的玻璃门，门上的风铃 “叮铃” 响了一声，打破了店里的死寂。

药材行的柜台后空无一人，只有货架上的药材蒙着层薄灰，空气中混杂着药材的陈腐味和淡淡的烟味。二楼传来男人的笑骂声，还有酒杯碰撞的脆响。范临渊没上楼，而是走到柜台前，拿起一个掉在地上的算盘，轻轻一捏，算盘珠 “咔嚓” 碎了两颗。

“谁他妈敢在老子店里闹事？” 二楼的笑骂声戛然而止，赵虎的声音带着酒气，粗声粗气地传来。紧接着，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个壮汉先下来了 —— 第一个身高近一米九，肌肉贲张，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纹着青龙；第二个瘦高个，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第三个满脸横肉，手里拎着根铁棍，铁棍顶端的铁疙瘩和上次打砸公司的一模一样。

赵虎跟在后面，穿着花衬衫，领口敞开，露出脖子上的金项链。他看到范临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起来：“范临渊，你他妈胆子不小，还敢单枪匹马闯我的地盘？以为打断我几个小弟的手，就天下无敌了？”

“我来，是让你交出所有黑料，滚出巴南。” 范临渊没废话，眼神直盯着赵虎，像盯着猎物，“你贿赂县农业局王副局长的录音，偷税漏税的账本，还有这几年打压其他药材商的证据，都交出来。”

赵虎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嚣张起来：“黑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看你是活腻了，敢来管老子的事！” 他冲三个壮汉使了个眼色，“给我废了他！打断他的四肢，让他知道跟我赵虎作对的下场！”

穿黑背心的壮汉第一个冲上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范临渊的胸口 ——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普通人至少要断两根肋骨。范临渊侧身避开，同时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猛地向上一折 ——“咔嚓” 一声脆响，像树枝被生生折断。壮汉 “啊” 的惨叫一声，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疼得他跪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心。

瘦高个见状，蝴蝶刀 “唰” 地展开，朝着范临渊的腰侧划来。范临渊没躲，反而往前踏了一步，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左手按在他的肘关节上，用力一拧 —— 又是 “咔嚓” 一声，瘦高个的胳膊脱臼了，蝴蝶刀 “当啷” 掉在地上，他疼得浑身发抖，眼泪都掉了下来。

满脸横肉的壮汉拎着铁棍，想从背后偷袭。范临渊听到风声，转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 一声，膝盖骨像是碎了，壮汉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铁棍掉在地上，他抱着膝盖，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声震得店里的风铃都在抖。

短短一分钟，三个 “高手” 全被打倒在地，没一个能站起来的。赵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酒也醒了大半，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货架上，货架上的药材盒 “哗啦啦” 掉了一地。

“你…… 你别过来！” 赵虎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手枪，虽然是把仿真枪，却做得跟真的一模一样，“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范临渊脚步没停，一步步逼近赵虎，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一把仿真枪，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伸手抓住赵虎的手腕，轻轻一拧，仿真枪 “啪” 地掉在地上。赵虎想挣扎，却被范临渊按在货架上，肩膀顶着他的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黑料在哪？” 范临渊的声音贴在赵虎耳边，冷得像冰，“别跟我装糊涂，我知道你把东西藏在二楼的保险柜里。现在去拿，不然我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 上次你派阿彪打断我农户的薄荷地，这次我让你尝尝骨头断的滋味。”

赵虎浑身发抖，他知道范临渊说到做到。上次阿彪被打断膝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次三个 “高手” 都被轻松解决，他要是再不配合，真的会被打断腿。他哆哆嗦嗦地说：“我…… 我去拿，你别动手。”

范临渊松开手，跟着赵虎上了二楼。二楼是个小办公室，乱糟糟的，桌上堆满了酒瓶和文件。赵虎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咔嗒” 一声，保险柜门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还有一个 u 盘，递给范临渊：“这里面…… 有我贿赂王副局长的录音，还有这五年的偷税账本，打压其他药材商的证据都在 u 盘里。”

范临渊接过文件夹，打开看了看 —— 里面有银行转账记录，还有王副局长收受贿赂的照片，账本上的数字密密麻麻，记录着赵虎每年偷税近百万。u 盘里的文件更全，甚至有他雇佣打手破坏其他药材商仓库的视频。

“就这些？” 范临渊眼神一冷，手指在文件夹上轻轻敲击，“我听说你还跟邻市的‘李哥’合作，想抢‘仁心堂’的订单，这事的证据呢？”

赵虎脸色惨白，没想到范临渊连这事都知道。他赶紧从保险柜里又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范临渊：“这是我跟‘李哥’的合作记录，还有他让我在巴南散布谣言的聊天记录，都在里面。”

范临渊接过笔记本，翻了几页，确认没问题后，把文件夹、u 盘和笔记本都放进随身的背包里。他看着赵虎，语气冰冷：“现在，收拾你的东西，立刻滚出巴南。明天早上之前，我不想再在巴南看到你。要是你敢留下，或者以后再回来，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县纪委和税务局，到时候你不仅要坐牢，还得把偷税的钱都补上，连你老婆孩子的房子都得被查封。”

赵虎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反驳：“我…… 我马上走，今晚就收拾东西，永远不回巴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