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生命抉择（2/2）

“现实世界？大约三小时。”阿卜杜尔说，“医疗舱数据显示，你的生理指标正在缓慢恶化。三小时后，稳定性将自然跌破10%。”

“开始吧。”零睁开眼睛，眼神坚定。

“你确定？”

“我确定。”零说，“这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选择。我要在还有选择能力的时候，做出选择。即使那个选择只是…选择如何挣扎。”

阿卜杜尔点头，开始吟唱古老咒文。灵魂空间震动，三处印记同时亮起：

1. 黄雾升腾，凝结成哈斯塔的模糊身影

2. 猫影具现，巴斯特的优雅轮廓在阴影中成型

3. 黑暗凝聚，纱瓦尔约斯的空洞存在感降临

三位古神的投影，通过印记通道，降临在零的灵魂空间。

压力如宇宙崩塌。

零的灵魂裂痕开始疯狂蔓延，稳定性读数直线下降：

9.7% → 9.1% → 8.5% → 7.9%…

但他咬紧牙关，走向深渊之门，用尽所有意志力，说出那句话：

“我，零·阿尔哈兹雷德，以变量身份，依据《万有剧场建造与管理契约》第12条，申请仲裁！争议方：莎布·尼古拉丝！争议行为：强制育种转化！”

深渊之门轰然开启。

门后的黑暗中，传来猎犬的咆哮。

现实世界，遗骸镇医疗区。

医疗舱内的零突然停止呼吸。

监控器显示脑活动归零，但下一秒，一股无法描述的秩序波动从舱内爆发。所有黑色菌斑瞬间凝固、石化，然后化为粉末。

灰烬看着数据屏，目瞪口呆：“污染进程…暂停了。不是被否定，不是被净化，而是被…强制冻结。”

“仲裁开始了。”辉石看向观察窗。

窗内，零的身体悬浮起来，无数光丝从虚空延伸，将他包裹成一个光茧。光茧表面流转着契约符文，那是超越人类理解的法律语言。

与此同时，整个遗骸镇的通讯系统被强制接入一个频道。

一个冰冷、机械、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在所有设备中响起：

“仲裁通告。”

“申请者：变量零·阿尔哈兹雷德（id：剧场核心变量-7）。”

“被申请方：莎布·尼古拉丝（黑暗丰穰侧代表）。”

“争议事项：强制育种转化是否违反契约第4条。”

“仲裁者：诺登斯（深渊秩序侧代表）。”

“仲裁期间：争议行为强制暂停，直至仲裁结束或申请者灵魂稳定性跌破5%（不可逆点）。”

“通告完毕。”

通讯切断。

医疗室内一片死寂。

“他做到了…”夜魅喃喃道，“他真的申请了仲裁。”

灰烬快速计算：“灵魂稳定性跌破5%才是不可逆点！现在我们有了至少5%的缓冲空间！”

“但仲裁结果呢？”石脊问，“如果诺登斯判定黑山羊没有违约…”

“那就至少争取了时间。”辉石说，“时间，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他看向光茧中的零，突然想起零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帮我…找到…‘平衡观测者’…”

零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他不是在求助，而是在下达指令。

“灰烬，”辉石转身，“动用所有资源，研究那个契约。我们需要知道仲裁的评判标准，需要知道如何增加零的胜算。”

“夜魅，联系所有幸存者据点，收集任何关于‘诺登斯’、‘深渊秩序’、‘远古契约’的情报。”

“石脊，加强遗骸镇防御。仲裁期间零处于保护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