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交易与旧影徘徊（2/2）

“是别的‘东西’……” 灰烬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声音依旧平板，但零似乎听出了一丝……凝重？“符号特征……很古老。与‘不洁’、‘阴影’、‘隐秘’无关。更像是……某种‘潜伏’、‘侵蚀’、‘无形之触’的概念显化。”

这个描述，让零瞬间想起了另一个存在——纱瓦尔约斯！夜吼者，黑暗住民！这位外神曾训斥过阿布霍斯，行事隐秘，执掌黑暗与寂静。难道祂的“目光”或“触须”，也悄然延伸到了这里？是因为“认知迷雾”的扰动？还是因为暗色小球或圣印碎片吸引了祂的注意？

纱瓦尔约斯的介入（如果真是祂）与哈斯塔的“旁观”性质截然不同。哈斯塔是冷漠的审视，纱瓦尔约斯则可能带着更明确的意图——或许是维护某种“秩序”（以祂的方式），或许是清除“碍眼”的东西（比如他们这些频繁扰动平衡的“变量”），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有趣”？

无论原因如何，这都意味着，他们不仅没能完全摆脱“观众”的潜在威胁，反而可能引来了另一位更加隐秘、行事风格更加难以预测的古老外神的“关注”！

“装置还能维持多久？” 辉石急切地问灰烬。

“最多十小时。能量消耗比预计快。” 灰烬回答，“而且，‘迷雾’对刚才那种类型的‘扰动’……效果不明。”

压力陡增。他们不仅要与时间赛跑，完成植入手术的准备，还要提防可能来自纱瓦尔约斯的未知干涉，以及随时可能穿透迷雾的哈斯塔的“目光”。

零感受到灵魂深处那百分之三的碎片，在保管库异动发生时，似乎也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不是对抗，而是一种……冰冷的“识别”与“记录”。仿佛这碎片本身，也对纱瓦尔约斯那种存在的气息，有着本能的“认知”。

他意识到，自己体内的这个“危险小玩意儿”，或许不仅仅是对抗“杂兵”的武器，也可能成为感知甚至间接“标记”某些更高位存在的“探测器”。但这同样意味着，他自身也可能因此成为那些存在眼中更加“显眼”或“值得处理”的目标。

研究窗口期的最后十小时，在一种更加紧张、多了一层无形阴影笼罩的气氛中度过。技术团队冒着风险，提前开始了植入“概念隔离单元”的最终准备工作。零则被要求进入深度冥想，将灵魂状态调整到最佳，以迎接即将到来的、决定生死的“手术”。

夜魅守在冥想室外，手始终按在短刀上，警惕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灰烬则默默调整着“认知迷雾”装置的输出，试图优化其对抗多重干扰的效果。

倒计时滴答作响。而在这脆弱的庇护所之外，至少两位古老存在的“目光”或“触须”，正以人类无法完全理解的方式，或审视，或探寻，或仅仅是……等待着某个时机。

微光，在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喘息之机里，却发现阴影之外，还有更深的阴影。生存的博弈棋盘上，悄然又多了一位执棋者（或搅局者）。零能否在多重注视下完成自救的关键一步？而纱瓦尔约斯的短暂“现身”，又预示着怎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