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多方动向（2/2）

“很有可能。”凌零沉吟，“看来，我们留下的这枚胸针，不仅会误导灰袍人，很可能还会将北境也拖入这趟浑水。让他们和灰袍人互相猜忌去吧。”

另一边，被称为“暗痕”的灰袍人——听着属下的汇报，兜帽下的阴影仿佛在蠕动。

“没有找到钥匙，也没有任何关于地下网络的线索。”汇报者的声音干涩，“北境的人似乎也插手了，那枚胸针是个挑衅。”

“阿尔杰·霜语者…”另一个灰袍人低声念道，语气中带着忌惮与愤怒。

“不必理会北境的示威。”“暗痕”抬手制止，枯瘦的手指在积满灰尘的桌面上划过一个诡异的、仿佛由阴影构成的符号，“阿尔杰想当渔翁，但我们不是鹬蚌。启动第二计划。既然找不到钥匙，那就逼他们自己拿出来。”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寒冰摩擦：“是时候让‘影语者’出手了。他们擅长在梦境与心灵的缝隙中穿行…去找到那个心理医生，或者那只石像鬼。无论用什么方法，撬开他们的意识。”

北境使馆内，阿尔杰·霜语者站在水晶镜面前，镜中映出的不再是诊所，而是如同水波般荡漾的、模糊的城市能量流。当他看到代表诊所区域的那一点微光（他留下的冰晶胸针）持续散发着稳定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探测波纹时，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满意弧度。

果然，诊所地下有东西在回应胸针的探测。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语，声音在空旷的石室内产生回响，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一个庞大的、沉睡的心灵能量场。

镜面泛起涟漪，显现出几个灰袍人潜入黑市某处的模糊影像。“聆听者中的这些疯狗…动作真快。”阿尔杰的指尖轻叩冰凉的桌面，“通知我们在黑市的人，盯紧灰袍人的动向，尤其是他们接触了哪些人。另外…‘冰镜术’的探测精度再提升一级，我要知道那个能量场的具体性质和范围。”

奥术联邦联络处，莫里斯大师看着水晶球中若隐若现的景象——一边是北境使馆方向传来的微弱但持续的魔法探测波动，另一边是黑市中几股灰袍人能量的异常聚集。他的眉头紧锁，如同笼罩着一层阴云。

灰袍人抢先动手了，北境也在加大探测力度…看来他们比我们想象中更着急，掌握的信息也可能更多。他喃喃自语。

助手低声询问：需要介入吗？大师。或许我们可以直接与凌零女士接触？

莫里斯摇头，目光锐利，“现在介入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让北境和‘聆听者’先碰一碰，我们才能看清浑水下的真相。不过…”他顿了顿，“增派一队‘观察者’，启用最高级别的隐匿协议。我要知道凌零他们的确切下落，以及他们接下来每一步的行动。那位心理医生能在这么多方监视下带着关键物品消失…她的谨慎和能力，或许比那网络本身更有价值。”

沙漠王庭使馆，哈桑亲王悠闲地把玩着手中蕴含着一只古老飞虫的琥珀，听着属下关于诊所事件后续以及各方调动的汇报。

...所以，北境的胸针像鱼饵一样留在那里持续探测，灰袍人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聚集，奥术联邦的观察者如同幽灵般增加了活动，而凌零一行人…依旧消失得无影无踪？”哈桑总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是的，殿下。需要加派人手寻找吗？

哈桑轻笑，将琥珀对着灯光，看着其中凝固的时光：“不必。传话给黑市里的‘沙蛇’，提供必要的、间接的帮助给凌零一行人，但不要暴露身份。记住，我们现在是‘潜在的盟友’…或者说，是耐心的观众。”

他望向窗外翡翠领喧嚣的街道：“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让狼与鹰先斗，让疯狗去撕咬，我们只需要在适当时机…收获最甜美的果实。”

碧玉城总督府老总督听着幕僚的汇报，手指无意识地、有节奏地敲打着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以，那个心理医生的诊所底下可能藏着古代心灵网络的入口？北境在持续探测，灰袍人蠢蠢欲动，奥术联邦加强了监视…难怪我的城市最近这么‘热闹’。总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幕僚躬身：“需要加强监视吗？或者…我们直接控制那片区域？”

总督果断摇头，眼神精明，“现在插手为时过早，反而会引火烧身。传令下去，城防军撤出对诊所的直接监视，但要加强对北境使团、奥术联邦联络处，以及已知的灰袍人活动区域的监控。同时，提高全城警戒级别，尤其是对非法魔法活动和陌生面孔的盘查。”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他的城市：“记住，在翡翠领的地盘上，我们才是主人。让他们去争，去抢…但最终的规则，由我们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