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系统修bug了（2/2）

沈夜全程靠在椅背上，看似在神游天外，实则把这一切尽收耳中。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呵，系统还原果然只修复物质层面，数据冗余或者bug，比如这些可能因战斗波及而异常的npc，直接就被管理员当成垃圾清理掉了，连带着相关记忆一起格式化，倒是省事。”

他看向脸色发白的内海、裕太和六花，决定稍微点拨一下这群还在用常识思考问题的队友们。

他敲了敲桌子，吸引三人的注意，然后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语气说：“别费劲找了，城市之前就被刷新过，只是现在人不行而已，那些消失的同学，大概是被当成错误数据处理掉了。”

“错误数据？！处理掉？！”

内海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又赶紧压下去，“沈夜！你的意思是……他们……死了？”

“可以这么理解。”

沈夜耸耸肩，“在这个看似完美的世界里，异常是不被允许的，无论是怪兽，还是因怪兽而异常的存在。”

他顿了顿，看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实则是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做铺垫，也是某种程度的警告。

“幸好那天晚上在工业区，呃，我是说，那个黑暗巨人出现前，我好像听到警报说那边提前疏散了，没什么人，不然，要是真闹出大规模清理事件，恐怕就不止是城市内部的问题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暗示了自己黑暗形态动手前有分寸，也点出了幕后存在的手段狠辣，更隐晦地提醒——把事情闹得太大，可能会引来外部的干涉，比如说某些喜欢多管闲事的奥特战士。

这既是对队友的警告，也是对自己行为边界的一种划定。

裕太听得脸色更白了，内海则是又气又怕，六花则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消化这残酷的真相。

又一节课间，四人聚在走廊角落，内海提议，表情严肃：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需要一个固定的据点来商量对策！我觉得，就把六花家的旧货店当成我们的秘密基地吧！”

六花几乎是立刻摇头拒绝，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不行，我家是开店做生意的，不是秘密基地，而且今天店里盘点，不营业。”

沈夜挑了挑眉，用一种半开玩笑半嘲讽的语气插话：“宝多同学，你还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要是哪天怪兽或者那个黑暗家伙突然冒出来，裕太没来得及变身，对方一巴掌把你家店连同那台宝贝电脑一起拍成渣，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那才叫真的玩完了。”

六花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有些恼火地瞪着他：“我家店很结实的！而且哪有那么多万一！总不能因为可能存在的危险，就把正常生活都抛弃了吧？”

她这话带着点赌气的成分，但也反映了她内心深处仍渴望正常的生活。

“正常生活？”

沈夜嗤笑一声，“从裕太失忆、古利特出现那一刻起，你们的正常生活就已经余额不足了。”

他们的对话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在相对安静的课间走廊里，还是隐约传到了不远处。

新条茜正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耳朵却竖得老高，当听到内海提到古利特，以及沈夜和六花关于店铺和变身的争论时，她眼睛微微睁大，低声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原来如此，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响裕太，就是古利特的人间体啊。”

她自以为声音很小，却不知道感官经过强化的沈夜，将她这句低语听得一清二楚。

沈夜背对着新条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心里却冷笑一声：“果然，除了我们四个，还能准确知道古利特这个名字和裕太关系的……这位管理员小姐，你的嫌疑可是越来越大了，就算你不是最终boss，也绝对是核心知情者。”

他现在基本确定了新条茜的特殊性，但还摸不准她对古利特的态度——是视为必须清除的bug，还是可以玩弄的棋子？这决定了他下一步该如何与她互动。

“不过，既然知道裕太就是古利特……那么你下一步会怎么做呢，造物主小姐？”

沈夜的心思活络起来，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计划，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试探出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以及……那位幕后boss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