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潮汹涌（1/2）

萧云澜站在山崖边，青衫被夜风拂动。远处长安城的灯火如星河坠落，却掩不住一股肃杀之气。

“又一批人倒下了。”他低声自语，目光落在手中的密信上。纸页已被捏得微皱，字迹间透着寒意。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玉真缓步走近，月光洒在她素白的衣裙上。“你打算怎么做？”她的声音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云澜没有回头，只是将密信递给她。“朝廷清洗的速度比预想中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苏玉真接过密信，指尖微微发凉。她快速扫过内容，眉头越蹙越紧。“名单上的人都与我们有关联，这是冲着你来的。”

“未必。”萧云澜转过身，双目如星般明亮。“他们或许只是借机试探，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苏玉真抬头看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如果反击，会暴露我们的底牌。可若不行动，局势只会更糟。”

两人沉默片刻，山风呼啸而过，仿佛在催促他们的决定。萧云澜忽然开口：“召集暗桩，准备行动。”

苏玉真的手微微一颤。“你确定要这么做？一旦动手，就再无退路。”

“没有退路，才是最好的选择。”萧云澜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苏玉真准备离开时，一道沙哑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年轻人，总是这么急躁。”

裴九拄着一根破旧的竹杖，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的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疯癫的笑意，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透着深邃。

“裴前辈。”萧云澜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却不失警惕。

裴九嘿嘿一笑，走到崖边，伸手抓了一把风。“你们知道这场清洗背后是谁在推动吗？”

萧云澜眼神一凝。“难道不是太子李昭？”

“李昭？”裴九嗤笑一声，摇头道，“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真正的幕后之人，远比你们想象的可怕。”

苏玉真忍不住问道：“那是谁？”

裴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眯起眼睛看向远方的长安城。“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此时轻举妄动，只会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云澜皱眉思索，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您的意思是……”

“等。”裴九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真相，需要时间才能浮出水面。”

苏玉真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些无辜的人就会继续被牵连。”

裴九突然转头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无辜？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无辜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只不过有些人藏得更深罢了。”

萧云澜握紧拳头，内心挣扎不已。他知道裴九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但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前辈，”他终于开口，“若我执意行动呢？”

裴九叹了口气，脸上的疯癫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那么，你会成为另一个牺牲品，为他人铺路。”

萧云澜怔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裴九，仿佛那个疯癫的老道只是一个伪装。

苏玉真也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前辈，您到底知道什么？”

裴九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举起竹杖指向天空。“末世将至，一切皆有定数。你们的选择，不仅关乎自身，更关乎天下苍生。”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萧云澜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平静。苏玉真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他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