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已经有那么多男人了,凭什么还要来抢裴怀瑾(1/2)
因刺客突袭的意外,原本第二日的骑射比试被迫暂停。
次日天刚蒙蒙亮,圣上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打道回府。
此次围猎遇刺,李元昭护驾有功,这是有目共睹的。
回宫后,众人明显感觉到,圣上对长公主的宠爱又添了几分。
不仅暂代了禁军统领之权,连后续追查刺客余党、处置失职人等的差事,也全权交由她负责。
可结果谁也没料到,李元昭下手竟如此利落。
不过三日,她便以“救驾不及时”“防卫疏漏”“通敌嫌疑”为由,连贬带罚处置了一大批臣子。
细细数来,这些人中,十有八九都是平日里与她政见不合、明里暗里唱反调的角色。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
以崔相为首的老臣们更是按捺不住,连着三日递上弹劾奏折,痛陈“长公主借私怨行打压之实”“滥用职权恐乱朝纲”。
可这些奏折,最终都被圣上压了下来。
直到这时,崔相等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场最终被定性为“吐蕃余孽报复”的刺杀,让长公主李元昭成了最大的赢家。
而他们,不仅儿子、亲人被杀,连朝堂势力都被清空了大半。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中有问题,可是怎么查,却发现所有线索都严丝合缝地指向“吐蕃刺客”。
种种证据,都与李元昭毫无关联,仿佛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最终,这群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臣,也只能咬碎了牙,硬着头皮吞下这哑巴亏。
而官场上,这么多职位因命案和牵连而空缺,横跨多个部司,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升迁良机。
一时之间,李元昭的案头堆满了各式“自荐信”。
信纸五花八门,可言辞却如出一辙地恳切。
有的细数自己过往政绩,有的表态愿为长公主效犬马之劳,有的甚至隐晦提及自家与崔相一派素来不和。
字字句句,都在求一个“升迁”的机会。
李元昭自不会吝啬,如今正是朝堂洗牌、急需人手填充空缺之际。
不管这些人是否真的忠诚,是否有大才,只要暂时能为她所用,能成为她稳固权势的棋子,便已足够。
而在堆积如山的自荐信中,最特别的莫过于此次科考的状元郎王礼。
这位状元郎高中榜首后,在曲江宴上是春风得意、万众瞩目。
可他偏生是个硬骨头,看不惯那些世家子弟在宴上仗势欺人的作派,一时意气难平,挥笔写了一首讽诗。
诗句传入朝中,顿时惹得世家大臣们群起而攻之。
待到派官之时,本该留京任职的状元郎,硬是被寻了个由头,发配去了西南偏远之地当一个八品小官,形同流放。
此次朝堂动荡,王礼竟专门托人递来一封长信。
信中言辞恳切,既未抱怨昔日不公,也未急于表功,只说“愿为陛下分忧,为长公主效命,虽远在边陲,亦盼能为朝局稳固尽绵薄之力”,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隐忍与韧性。
李元昭看完信,倒对此人高看了几分。
她抬眼对苏清辞道,“传我的话,让王礼即刻启程回京,暂补吏部考功员外郎一职。”
这正是之前死了那个张诚留下的职位,虽只是从六品,却掌管官员考绩,是众人求都求不来的肥差。
“是。”苏清辞躬身应下,“臣待会儿就起草诏令。”
她随即轻声感叹道,“不过这王礼确是时运不济,空有状元之才却遭贬斥,如今得殿下提拔,总算不至于被埋没。”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说起来也怪,这次科考当真是波折不断。状元郎因得罪世家被打压,而榜眼更惨,刚领了功名没几日,家中便传来父亲去世的噩耗,按律需丁忧三年。这三年空缺,足以让多少后来者居上,等他守孝归来,怕是早已物是人非。”
这话本是闲聊时随便说说,可李元昭听完,却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她日理万机,自不会关注这些小事儿,不过经苏清辞一提醒,倒觉得这一连串的“意外”太过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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