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拜堂成亲(2/2)

电视里的小品进入尾声,演员端着饺子上桌,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饺子,祝福大家新春快乐,屋子里温情一片,江峤终于笑了,笑的很开怀,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春晚,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灯光透过落地玻璃映射在屋子外,暖意从屋内传到了屋外,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一片片落下,踩着零点的钟声跟这片大地一起庆祝新年。

这是江峤过的最舒心的一个新年,年初一一早,杨女士就给他们俩准备好了新年的衣服,一模一样的款式,尺寸不同,是定制款,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尺寸不用说,也是傅沉越给说的。

然后一下楼,他就收到了新年的红包。

左右四邻都是处了好多年的,一早陆陆续续地有人过来拜年,傅沉越小时候在家待的多,长大了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有空待在家里。

给邻居拜年这种事儿挺新鲜的,至少江峤从来没试过。

还没出门,卞景就跑来了,他也知道年初一顶着一头绿发过于嚣张,带着一顶帽子,将头发全都收了进去,难得穿的比较正经,简单的黑色的大衣,没整的那么花里胡哨,连大耳环都收起来了。

一见面就直奔江峤过去了:“下午一起出去玩啊?”

傅沉越抱着胳膊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交流。

卞景其实还想上手搂人肩膀的,平时跟兄弟都是这么来的,只是手伸到一半想起来,这是傅沉越的“媳妇”,不能动手动脚,拐这个弯收回手,扶了一下帽子。

江峤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下午的行程要看沉越,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原本就聚少离多,能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刻也不想跟人分开。

傅总喜笑颜开,一把将人搂过来:“知道什么叫家庭地位吗?”

卞景哼了一声:“就你有对象。”

只是他还是由衷地觉得高兴,比起之前那个寡言冷漠的发小,现在的傅沉越要开朗的多,身上的活人气息越来越重了,长大以后已经很少听见他这么开玩笑了。

就是要谨记一点,一定一定不能提起沈清栩,这可是大忌。

下午他们去了马场,是程家名下的那家,位置在郊外,占地面积很大,养了不少马,这里也是他们以前经常来跑马的地方,算是一个固定的据点。

卞景开车的时候就吹上了:“我马骑得可好了,我这也就是生活在城市里,要是在大草原,我那就是草原霸主。”

傅沉越默不作声,江峤轻轻鼓掌:“听起来很厉害。”

确实很厉害,挑的第一匹马就非常桀骜不驯,试了几趟,这马都不让他上马背,还将人给甩下去了。

程维君笑的幸灾乐祸:“这匹马刚来没几天,性子比较烈,别说你,我们这儿的驯马的师傅都还在跟他磨合呢,你就别在这里丢人了。”

卞景来了劲,非不信,但这马就像是跟他作对一样,来来回回就是不让他碰,要不是有两个驯马师在一旁牵着,那马蹄子都能戳他脸上。

这马确实很漂亮,纯白色的皮毛油光蹭亮,强健有力的四肢肌肉饱满,但眼神里就透着一股老子谁也不服的嚣张。

“这马可是大草原散养长大的,刚来那会儿我就试过了,不让我碰。”

程维君显然已经领教过这匹野马的性子,压根都不上手。

傅沉越感慨了一句:“这马确实挺不错。”

江峤侧过头:“你喜欢?”

傅沉越点头:“嗯。”

这马看着跟阿栩很配,要不然从程维君手里抢过来,送给江峤当宠物好了。

江峤从旁边取了一副手套,不慌不忙地戴上了:“我能试试吗?”

卞景:“你?江峤,别逞能啊,这马是真的凶,劲可大了。”

江峤:“试试又没什么关系。”

傅沉越原本想拦着人,但还是收回了手,江峤不是莽撞的人,现场保护的人也多,他得相信对方。

程维君站在一旁,看着江峤走过去,疑惑:“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去,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待会儿受伤了,你可别把账算到我头上。”

傅沉越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闻言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点你没有老婆懂什么的王之蔑视 :“细胳膊细腿?他身上的肌肉比你多,收收你的小肚腩吧,该健身了。”

程维君冷哼一声,等着看江峤怎么败在他的野马蹄子下。

来挑马的时候,大家就都已经换上了骑马装,江峤身上那件黑红相间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腰带收紧,腰肢纤细的好似一折就能断,过于单薄的身形让人忽略了他近一米八的身高。

靠近那匹白马的时候,大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都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江峤没着急上马,而是摘了手套,轻轻地摸了摸那马大脑袋,白马打了个响鼻,歪了歪头,像是主动将自己送到他的手掌下。

“乖马儿,待会儿配合一下好不好,我带你兜风。”

说完了,他这才重新戴上手套,扶着马鞍翻身上马。

江峤的动作很是帅气利索,没有一点点停顿,足以见得,他手臂上的力量很强。

拉住缰绳的时候,白马确实不怎么配合,昂起马头,撅起蹄子,像是要将人从马背上给掀下去。

江峤并没有慌张,双腿夹紧了马腹,压低了身子,拉着缰绳控制方向。

大家都觉得他瘦弱,会下意识地将他归类于弱不禁风的脆弱美人,甚至是依附于傅沉越的菟丝花,可事实上,他力气很大,握着缰绳的手并没有因为马挣扎而摇动。

“我去,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傅哥,还是让他下来吧。”

“这马太野了,还是等驯马师训练熟悉了以后再试吧。”

“这要是摔下来,江峤那胳膊腿,能受得了。”

大家都在担心呢,只有傅沉越站在原地,巍然不动,唯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握着马鞭,做着随时准备上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