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万咒皆终（2/2）

伏地魔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敢——

我敢，哈利打断他，因为我知道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关于你的魂器。

食死徒们不安地骚动起来。伏地魔的红眼睛危险地眯起：我的魂器安全无恙。

哈利摇头，我们摧毁了它们全部。纳吉尼是最后一个...现在只剩下你体内的那片灵魂...和我体内的这片。

一片死寂。连风都似乎静止了。伏地魔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难以置信，然后是纯粹的恐惧：撒谎！

你知道我没有，哈利向前一步，所以来吧...完成你十六年前开始的杀戮。但这次，请确保做得干净利落。因为如果我死了，你最后一片灵魂碎片也会消失...你将真正变得凡人。

赫敏的心跳几乎停止。哈利正在执行他的计划——引诱伏地魔杀死自己，从而摧毁最后一片魂器。她必须阻止这一切，但如何阻止？

伏地魔的魔杖已经举起，一个杀戮咒在舌尖酝酿。赫敏的系统突然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警报：

【最终协议：生死平衡修复】

【宿主选择：】

【1. 允许哈利·波特牺牲（成功率89%）】

【2. 尝试替代方案（成功率12%）】

赫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系统立刻回应：

【执行替代方案】

【激活全部储备能量】

【准备咒语：万咒皆终终极形态】

伏地魔的咒语与哈利的防御咒同时发出：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两道绿光与红光在空中相撞，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哈利的缴械咒竟然与杀戮咒势均力敌！两股能量在半空中僵持，形成一个危险的平衡点。

赫敏知道这是她的机会。她举起魔杖，左眼的金光完全笼罩了她的身体，系统的力量与三件死亡圣器产生共鸣：

万咒皆终！

一道前所未有的金色光束从她的魔杖尖端迸发，直接击中两股能量的交汇点。时间仿佛静止了——

赫敏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中，对面是惊愕的伏地魔和哈利。不，不是真正的他们，而是某种灵魂投影。

这是什么把戏？伏地魔嘶声道，试图举起魔杖但发现无法动弹。

哈利同样困惑，但很快看向赫敏：赫敏？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赫敏诚实地说，环顾四周，这是系统的某种功能...一个中立领域？

伏地魔的红眼睛突然锁定她：你！我一直感觉到某种干扰...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就是你！

赫敏没有否认。在这里，在这个灵魂与灵魂直接相对的空间里，谎言毫无意义。

是的，她直视伏地魔，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带着一个使命...修复你破坏的平衡。

伏地魔发出刺耳的笑声：可笑！没有人能对抗死亡！我分裂了我的灵魂——

正因如此你失败了，赫敏打断他，真正的征服死亡不是逃避它，而是接受它。像佩弗利尔三兄弟最终明白的那样。

伏地魔的表情变得狰狞：幼稚的童话！我会证明——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纯白空间突然变成了一个记忆场景——小汤姆·里德尔在孤儿院的卧室，年轻的邓布利多来访。赫敏意识到系统正在展示伏地魔的过去，他恐惧的根源。

一幕幕场景飞速变换：里德尔发现自己是巫师；他在霍格沃茨寻找密室；他制造第一个魂器...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分裂的灵魂，都源于同一种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伏地魔尖叫，停下！

场景突然定格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夜晚——莉莉·波特挡在婴儿床前，绿光闪过...然后是一个奇怪的视角，像是从哈利伤疤中看到的：伏地魔的咒语反弹，击中他自己，一片灵魂碎片断裂，附着在唯一活着的生命身上...

所以，赫敏恍然大悟，哈利从来不是故意的魂器...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你不曾预料到的失败。

伏地魔的灵魂投影开始不稳定地闪烁：这改变不了什么！我仍然是史上最强大的巫师！我仍然——

害怕，哈利轻声说，你只是害怕死亡。像我父母那样勇敢地面对它...你永远做不到。

伏地魔的投影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纯白空间开始崩塌。赫敏感到系统能量迅速消耗，维持这个领域太过吃力。

哈利！她大喊，我们必须回去了！但记住——你不必死！死亡圣器能帮助我们找到另一条路！

哈利看向她，绿眼睛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赫敏...有些代价必须有人承担。

空间完全崩塌，三人回到现实世界。赫敏的金光与伏地魔的绿光、哈利的红光仍在空中交织，但平衡开始倾斜。

伏地魔的面孔因愤怒和恐惧扭曲：够了！你们这些可悲的小虫子！

他用尽全力推出一道更强的杀戮咒，打破了平衡。绿光向哈利直射而去——

赫敏不假思索地扑向哈利，同时激活系统的最后能量：

万咒皆终终极形态！

金光形成一道屏障，但不够强。杀戮咒击穿防御，同时击中赫敏和哈利。两人被抛向空中，然后重重落下。

罗恩的尖叫声，食死徒的欢呼声，伏地魔胜利的嘶吼...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赫敏感到生命正在流逝，但她的左眼仍然闪烁着金光，系统顽强地维持着最后的功能：

【宿主生命垂危】

【最终选择：】

【1. 返回原世界重生（系统将保全你的灵魂）】

【2. 留在此世界与哈利·波特同死】

赫敏没有一丝犹豫：留在这里。和哈利一起。

系统沉默了一秒，然后：

【选择确认】

【检测到纯粹的爱之牺牲】

【触发死亡圣器最高法则】

【第三条路径解锁：平衡修复】

赫敏感到一股温暖的洪流从三件死亡圣器涌向她——哈利的隐形衣，他手中的老魔杖，她口袋里的复活石。金光完全笼罩了她和哈利，形成一个茧状的屏障。

伏地魔的欢呼戛然而止：不！这不可能！

金光中，赫敏看到哈利的灵魂投影再次出现，对她微笑：赫敏...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但系统...它不只是个工具。它是死亡圣器的某种化身...选中我来修复平衡。

哈利轻轻触碰她的脸：所以这一切...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都是注定的？

赫敏摇头，选择始终在我们手中。就像你选择保护他人，我选择留下...爱不是注定，哈利。爱是选择。

金光越来越强，开始形成一个巨大的死亡圣器符号，笼罩整个空地。伏地魔惊恐地后退：停下！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已经太迟了。金光如液体般流向伏地魔，缠绕他的身体。他开始尖叫，不是出于肉体的痛苦，而是灵魂层面的撕裂——所有他分裂的碎片正在被强行召回，重新整合成一个完整的灵魂...一个必须面对死亡的凡人灵魂。

不！不！我不能死！我是伏地魔！我是——

金光爆发出一阵刺目的闪光，当视线恢复时，伏地魔——不，汤姆·里德尔倒在地上，只是一个瘦弱的、秃顶的男人，呼吸急促，眼中充满恐惧。

我...我不想...这是他最后的话语。

汤姆·里德尔死了。以一种平凡、普通的方式。没有壮观的爆炸，没有史诗般的终结。只是一个凡人面对死亡时的恐惧与脆弱。

金光开始收缩，回到赫敏和哈利身边。赫敏感到生命重新流入身体，伤口愈合，力量回归。哈利同样在恢复，绿眼睛中闪烁着新的光芒。

但最惊人的变化是赫敏的左眼——当金光最终消散时，她的左眼完全恢复了，虹膜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金色，瞳孔形状如同死亡圣器的标志。

罗恩冲上前，脸上还带着泪痕：你们...你们死了！我看到了！然后那道光...梅林啊，你们没事！

哈利坐起来，困惑地触摸自己的胸口：我感觉到...那片灵魂离开了。但我还活着...这是怎么做到的？

赫敏的系统弹出最后一条信息：

【任务完成：生死平衡修复】

【系统最终进化完成】

【与宿主完美融合】

【死亡圣器联结建立】

赫敏轻声说，握住哈利的手，纯粹的爱之牺牲触发了死亡圣器的最高法则。不是逃避死亡...而是超越它。

食死徒们开始仓皇逃窜，有些人甚至跪地求饶。罗恩警惕地举着魔杖，但很快发现他们已无战意。

天空中的黑色漩涡开始消散，阳光重新普照大地。远处，霍格沃茨的师生们涌出城堡，欢呼声隐约可闻。

哈利凝视着赫敏金色的左眼，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的系统...它就是死亡圣器的意识，对吗？选中你来修复这一切？

赫敏点头：我想是的。从一开始...那个标志...

什么标志？罗恩好奇地问。

赫敏微笑：系统启动时显示的标志...就是死亡圣器的符号。

哈利轻声笑了：所以邓布利多是对的...爱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

罗恩翻了个白眼：哦，太好了，现在你们两个都开始说这种话了。但他也忍不住咧嘴笑了。

赫敏看向远方，那里有更多的工作要做——重建魔法界，治愈战争创伤，探索她与死亡圣器的新联结...但此刻，在这片阳光照耀的空地上，与两个最重要的人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来吧，她站起身，伸手拉起哈利，我们回家。

哈利握住她的手，绿眼睛中倒映着她金色的左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