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市风云（2/2）
罗子君握住他没受伤的手：没事了，她已经被抓走了。
上市首日股价怎么样？
这种时候还关心股价！罗子君鼻子一酸：涨了44%，达到发行价上限。
恭喜，金融女王。贺涵微笑，现在你真是名副其实了。
罗子君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快点好起来，我们说好要去度假的。
贺涵闭上眼睛，轻声说：子君，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三个月前体检，医生就怀疑我脑部有问题。我瞒着你做了进一步检查...
罗子君猛地抬头：你知道？为什么不说！
怕影响你上市准备。贺涵疲惫地说，本来想等敲钟后再告诉你...没想到提前发作了。
罗子君又气又心疼：你这个傻瓜！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你都重要。贺涵握紧她的手，所以我要活着，陪你走更远。
病房外突然传来争执声。罗子君皱眉起身，看见贺涵的母亲——那位常居英国的贵妇人正与保镖理论。
让我进去！那是我儿子！
罗子君开门：伯母，您来了。
贺母一把推开她冲进病房：涵涵！你怎么样？吓死妈妈了！她仔细查看贺涵的伤势，突然转身怒视罗子君：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要搞什么上市，涵涵怎么会遇到这种危险？
妈，不关子君的事。贺涵试图起身。
怎么不关？贺母激动地说，从她出现后，你就麻烦不断！先是比安提危机，现在是人身攻击...这个女人根本是扫把星！
罗子君脸色苍白，但保持镇定：伯母，我理解您的心情。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贺涵的治疗...
治疗？对，治疗！贺母突然想起什么，我已经联系了伦敦最好的脑科专家，专机一小时后起飞。涵涵，我们回英国治疗！
贺涵皱眉：妈，我的医生在这里...
这里的医疗水平怎么比得上英国？贺母不容反驳地说，而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你康复最好！
罗子君的心沉了下去。贺母明显想借机分开他们。
伯母，贺涵现在不适合长途飞行。她尽量平静地说，上海华山医院的神经外科是亚洲顶尖的，我们可以请国内外专家会诊...
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贺母厉声打断，我是他母亲，有权决定他的治疗！保镖，准备轮椅！
两个陌生男子应声进门，显然是贺母从英国带来的。
等等！罗子君挡在病床前，贺涵是成年人，应该由他自己决定！
让开！贺母伸手推她。
贺涵突然提高声音，我的事让子君决定。
所有人都愣住了。贺母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涵涵，你糊涂了？她只是个外人...
她是我未婚妻，平儿的准继母。贺涵虽然虚弱，但语气斩钉截铁，如果我失去行为能力，医疗决定权归她。这是法律文件规定的。
他看向罗子君：书房保险箱，蓝色文件夹。
罗子君想起三年前贺涵让她签的那些普通法律文件，原来其中包括医疗授权书！
贺母气得浑身发抖：你早就...早就计划好了？连妈妈都不信任？
正是信任您，才不能让您感情用事。贺涵疲惫地闭上眼睛，现在，请你们都出去，我需要休息。
医院天台，罗子君和贺母相对无言。夜风吹起两人的衣角，远处陆家嘴的霓虹灯依旧璀璨，仿佛几个小时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
伯母，我理解您的心情。罗子君率先打破沉默，但请相信，我爱贺涵不亚于您。
贺母冷笑：爱？你知道他为你放弃了多少吗？纽约合伙人职位、欧洲并购案、甚至和家族的关系...
我知道。罗子君平静地说，但您知道他为什么选择我吗？不是因为爱情冲昏头脑，而是因为我们是一类人——都愿意为重要的人和事放弃其他选项。
贺母怔了怔，态度稍缓：涵涵的病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联系了美国、德国、日本的顶级专家，明天开始视频会诊。罗子君递过一份名单，如果您信任的英国专家愿意加入，非常欢迎。
贺母扫了一眼名单，脸色缓和不少：这些确实是世界一流的名医。费用不是问题，贺家有专属医疗基金。
费用我来承担。罗子君坚定地说，这是我的责任。
贺母惊讶地看着她：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君笑资本今天市值突破190亿。罗子君微笑，我有能力给我爱的人最好的治疗。
沉默良久，贺母终于叹气：涵涵说得对，你和那些围着他的女人不一样。她望向远方，他父亲当年也是脑瘤去世的...我害怕历史重演。
罗子君心头一紧。所以贺母的过度反应源于创伤后应激。
我不会让历史重演。她握住贺母的手，我向您保证，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在贺涵身边，直到最后。
贺母的眼眶红了：那个凌玲...会得到应有惩罚吗？
不止是惩罚。罗子君眼神转冷，我要她余生都在精神病院度过，为自己做的一切赎罪。
手机响起，是秦雨晴。「罗总，查到凌玲的资金来源了。她通过地下钱庄洗钱，背后还牵扯几个政商界人物。秦老建议暂时不要深挖，等上市风波过去再说。」
罗子君皱眉回复：「继续查，但要绝对保密。」
该来的总会来。但现在，她的首要任务是贺涵的健康。
一周后，贺涵的会诊结果出来：肿瘤确实是良性的，但位置危险，手术难度极大。最终决定由中美德三国专家联合主刀，在上海进行手术。
手术前夜，罗子君留在病房陪护。贺涵的精神好了一些，甚至开玩笑说要在头上画个靶心给医生参考。
别闹。罗子君削着苹果，明天过后，你就得戒咖啡三个月，医生说的。
贺涵夸张地叹气：比手术还可怕。他忽然正色，子君，万一我明天...
没有万一。罗子君打断他，你答应过要陪平儿长大，陪我变老。
贺涵微笑：对，我还要求婚呢。戒指都买好了。
等你好了再说。罗子君喂他吃苹果，对了，君笑资本这周股价稳定在75元左右，分析师都很看好。
金融女王名副其实了。贺涵握住她的手，知道我最骄傲什么吗？不是你上市成功，而是你处理危机时的冷静。凌玲袭击时，你第一反应是保护平儿和我；我妈发难时，你既不卑不亢；面对我的病情，你积极寻求最佳方案...子君，你真正强大起来了。
罗子君眼眶发热：因为有你在我身后。
不，是你自己站起来了。贺涵轻声说，我只是有幸见证了这个过程。
夜深了，贺涵沉沉睡去。罗子君轻轻抚摸他缠着绷带的手臂，心中五味杂陈。这五年来，她从一个绝望的主妇成长为上市公司掌门人，收获了事业、爱情、尊重...但最大的财富，是找到了自我价值。
手机亮起，平儿发来语音：妈妈，我给贺叔叔折了千纸鹤，明天带去医院。老师说折一千只就能实现愿望，我已经折了三百只啦！
罗子君微笑着回复：「宝贝真棒。妈妈爱你。」
窗外，东方明珠塔熠熠生辉。这座见证了她重生与成长的城市，依然在夜色中绽放着无限可能。金融女王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她有了更多软肋，也有了更坚硬的铠甲。
明天的手术会成功吗？凌玲的背后还有多少秘密？君笑资本能否持续辉煌？这些问题暂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她爱的人在身边安睡，她守护的人在等待明天。
罗子君俯身在贺涵额头印下一个轻吻。
无论未来如何，我们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