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刽子手的狂欢（1/2）

与京市那层压抑的恐慌不同，在遥远而混乱的越国边境，一个潮湿、阴暗、散发着霉味和血腥气的废弃房屋里，正在上演着真正的人间惨剧。

破败的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屋顶，光线摇曳，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汗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气息。

墙角，四个年轻女孩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们身上穿着脏污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样的京大校服，脸上、手臂上布满青紫的伤痕和干涸的血迹。

头发凌乱地粘在额前，眼神空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她们就是京大近期失踪的那四名女学生。

温若雪站在她们面前，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勾勒出瘦削的身形。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满足的笑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脚下这四只待宰的羔羊。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显得格外狰狞。

“怎么样？”她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好受吗？嗯？”

她慢慢蹲下身，凑近其中一个因为极度恐惧而浑身剧烈颤抖的女生，用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看看你这双眼睛，”温若雪痴迷地盯着女生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多漂亮啊……充满了害怕，绝望……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这种眼神了！对！就是这样！保持住！哈哈哈哈！”

她猛地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大笑，笑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她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蝴蝶刀，熟练地在指尖翻转着，刀锋划破空气，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她一步步逼近缩在一起的女孩们，像逗弄老鼠的猫。

“别天真了，”她用刀面轻轻拍打着一个女孩毫无血色的脸颊，声音带着嘲弄，“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嗯？告诉你们，这里是越国！三不管的边境地带！你们那些亲爱的同学老师，还有那些没用的警察，就算把地球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这里！”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所以啊，乖一点，认命吧。反正你们今天死在这里，烂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女孩们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绝望的呜咽声压抑地响起，却因为嘴巴被胶带死死封住，只能变成模糊而痛苦的哽咽。

温若雪似乎很享受这种彻底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她直起身，环顾了一下这四个因为恐惧而缩成一团的可怜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恶毒而兴奋：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们不会孤单太久的。岑漾……你们都知道吧？那个装清高的京大校花？她很快就会下来陪你们了！”

她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神圣的扭曲表情：“想想看，黄泉路上，有外交官家的千金大小姐给你们作伴，你们这趟……也算死得值了！是不是很荣幸？嗯？”

说完这些，她似乎失去了继续玩弄的兴趣，脸上的狂热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残忍。她收起蝴蝶刀，对着一直像影子一样沉默地站在门口阴影里的几个彪形大汉挥了挥手，语气淡漠得像在吩咐处理一堆垃圾：

“行了，玩够了。把她们带走吧，送给二老板。公海那边最近正好缺‘货’，这几个成色还不错，二老板应该会喜欢。”

听到“公海”和“货”这几个字，地上的女孩们像是被电击一样，爆发出最后的本能挣扎。她们拼命扭动身体，被封住的嘴里发出更加凄厉模糊的“呜呜”声，眼神里充满了濒死的哀求。

但一切都是徒劳。那几个马仔人高马大，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像拎小鸡一样，粗暴地将她们从地上拽起来。

女孩们早已被多日的折磨消耗尽了体力，虚弱的挣扎几下就被轻易制服。

紧接着，后颈遭到重击，她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拖出了这间阴暗的牢笼。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温若雪一个人，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恐惧气息。

她走到斑驳的墙边，那里用图钉密密麻麻地钉满了岑漾的照片——跳舞的、微笑的、和周衿墨并肩而行的……每一张照片上，岑漾的脸都被用红色的笔划得面目全非，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温若雪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过照片上岑漾被划花的脸颊，指尖冰凉。她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诡异而满足的笑容，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