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阐教变故（1/2）

玉虚宫

元始天尊脸色阴沉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整座昆仑山都笼罩在压抑的气息中，阐教金仙齐刷刷跪倒在地。

元始天尊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蒲团——那是文殊、普贤、慈航等人的位置。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为师不帮助你们恢复修为是对你们太过苛刻是错的？”沉默良久元始天尊缓缓开口。

玉虚宫内鸦雀无声，广成子喉结滚动数次，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一个都不敢说话，或者说一个都不敢接话。

十二金仙虽遭劫，但并未身死上榜，被削修为，实为偿还此前三皇五帝之时积累的因果业力。

劫难是修行的必经考验，若直接替他们消灾解难，反而会阻碍其成长。

元始天尊不帮助他们恢复其修为，实为逼迫他们在逆境中重证大道。

但这些话以元始天尊的傲气是不会对十二金仙说的，不屑于和弟子解释这些，十二金仙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同理燃灯几人叛逃西方，准提并未直接帮助他们恢复之前的修为而是让他们转世重修。

准提接引若强行帮助他们恢复修为，等于将业力转移到自身，可能影响西方教气运。

“截教虽遭封神大劫，门下也不过出了个长耳定光仙！”

“可我阐教呢？十二金仙叛逃其五！”

“文殊、普贤、慈航，哪一个不是我亲手栽培？哪一个不是根骨绝佳？”

“如今却被准提三言两语就勾了去！”

元始天尊踉跄着扶住玉案，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指甲深深掐入温润的青玉之中。

他忽然想起封神之战时，自己与通天对峙，那时纵然兄弟决裂、血染诛仙阵都未曾这般痛彻心扉。

那时他至少坚信，自己是为了阐教兴盛、为了门下弟子的前程。

可如今，被他悉心栽培的慈航等人却亲手将利刃捅进他心口。

阐教弟子们伏地的身子愈发低矮，广成子额间冷汗浸透了玉虚宫地面，赤精子攥着道袍的指尖已泛青白。

他们对这位师尊又敬又畏，此刻却觉得那道身影前所未有的孤寂——原来圣人也有感情也会伤心。

“都起来吧。”元始天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阐教走到今日，怪谁都无用了。”他目光扫过十二金仙中剩下的弟子，那些曾让他骄傲的面孔如今写满惶惑与不安。

“南极、云中子。”元始天尊忽然唤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立于殿角的南极仙翁与云中子身形一震，抬头见师尊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疲惫。

““为师有意寻一位代掌教，暂理阐教事务。”

“广成子修为未复，执掌教中事务恐分心耗神。”

“论心性论修为论资历，你们俩不在广成子之下，”元始天尊目光扫过他们，“你们二人可愿暂代掌教之职？”

南极仙翁心中一震，慌忙跪倒在地：师尊！弟子生性散淡，实无统领教务之能，恐负了阐教上下期望！

倒是云中子直视着元始天尊的眼睛，声音沉稳如山：“弟子愿接掌教之位。但有一事相求——自今日起，阐教上下一应事务，还望师尊允弟子全权处置，师尊不得插手干涉。”

玉虚宫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似被冻结。

元始天尊愕然抬眸，看着这个向来低调的弟子。

自收徒以来，还从未有弟子敢这般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