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血祭龙渊(1/2)

我们村世代守着一口锁龙井,井底镇着一条快要化蛟的黑龙。

每年都要用童男童女的血肉献祭,保风调雨顺。

今年,抽中了我妹妹。

我连夜带她逃跑,却被村民抓回。

族长当众剥下她的皮,制成一面人皮鼓,把剩下的尸骨扔进井里。

那晚,井里传来震天的鼓声和龙吟。

第二天,所有参与祭祀的人,皮肤都开始长出黑色的龙鳞,疯狂地往井里跳。

我躲在地窖,发现自己的手背也开始发痒。

雨下得像是天漏了。豆大的雨点砸在祠堂的瓦片上,噼啪作响,却盖不住里面鼎沸的人声。我和妹妹林晚缩在角落的草堆里,紧紧攥着彼此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祠堂中央,那口据说是明朝传下来的、锈迹斑斑的铁井栏周围,插着九根儿臂粗的、猩红的蜡烛,火苗在穿堂风里疯狂摇曳,映得墙上那些祖宗牌位黑影幢幢,像一群沉默的看客。

老族长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旧道袍,站在井边,枯瘦的手里捧着一个黝黑的陶罐。他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村民们围成一圈,男女老少都有,眼神狂热,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陶罐。

每年都是这样。靠这锁龙井吃饭,就得守这锁龙井的规矩。井底下,据说镇着一条老祖宗们擒住的、快要化蛟的黑龙。龙王爷脾气暴,得用童男童女的血肉孝敬,才能保一方风调雨顺,否则就是大旱三年,或者洪水滔天。

陶罐里,只有两枚写了名字的木牌。今年,全村适龄的孩子,就我和林晚。

族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睁开眼,浑浊的眼珠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我和妹妹身上,带着一种冰冷的、看待牲口般的漠然。他干枯的手指伸进了陶罐。

时间好像凝固了。我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身边林晚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一枚木牌被抽了出来。

族长看了一眼,朗声道:“祭品——林晚!”

嗡的一声,我脑子一片空白。林晚更是直接软倒在我怀里,小脸煞白,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不!不行!抽我!抽我啊!”我像疯了一样爬起来冲过去,却被两个粗壮的族叔死死按住。

“规矩就是规矩。”族长面无表情,把木牌扔回陶罐,“准备仪式。”

那一刻,什么狗屁规矩,什么龙王爷,都去他妈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带晚晚走!

趁着夜深人静,看守的村民打盹,我撬开了祠堂侧窗的锁,背着已经吓傻的林晚,蹚着齐膝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外跑。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雨水模糊了视线,荆棘划破了衣服和皮肤,火辣辣地疼。我不敢停,晚晚伏在我背上,滚烫的眼泪浸湿了我的后颈。

眼看就要出村口了,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把。

族长带着几十个村民,堵住了去路。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

“哥……”晚晚在我背上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

我被粗暴地拖拽回祠堂,扔在冰冷的地上。晚晚被他们从我背上扯下来,她哭喊着,挣扎着,细瘦的手脚在空中乱蹬。

“祭祀继续。”族长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两个村民扒掉了晚晚单薄的衣服,露出她尚未发育的、瘦小的身体。她尖叫着,羞耻和恐惧让她蜷缩成一团。

族长拿着一把薄如柳叶、闪着寒光的小刀,走到晚晚面前。他口中又开始念诵那种古怪的咒语,然后,手起刀落!

那不是杀牲口的一刀毙命。刀尖极其熟练地从晚晚的脖颈后面划开,然后顺着脊柱,一点点往下剥离。皮肤与肌肉分离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啦声。晚晚的惨叫已经不是人声,尖锐得能刺破耳膜,她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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