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雪莲噬魂(1/2)
吉尔吉斯斯坦,伊塞克湖以南的天山山脉深处。狂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林夕,一名因学术不端而被学院开除、不得不加入国际登山队担任后勤以糊口的华裔植物学家,正艰难地跟随队伍前往一处未经开发的冰川峡谷。队长是个功利至上的德国人,目标是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具有神奇药用价值的“幽灵雪莲”。
根据零碎的古籍记载,这种雪莲只生长在极阴寒的“诅咒之地”,周围常有怪异事件发生。队里的吉尔吉斯向导,面容沧桑的阿布杜勒,多次劝阻,眼神凝重:“那片山谷,老人们叫它‘阿尔巴斯特的梳妆台’,有女妖出没!那花是诱饵,不能采!”
在峡谷边缘一个背风的岩缝里,林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株近乎透明的、花瓣呈现诡异幽蓝色泽的雪莲,在冰雪中微微摇曳,散发着淡淡的、甜腻中带着腐臭的异香。德国队长欣喜若狂,不顾阿布杜勒的坚决反对,下令采集。就在一名队员的手触碰到花茎的瞬间,脚下冰层突然碎裂,队员惨叫着坠入深不见底的冰缝。
混乱中,林夕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阴差阳错地将那株雪莲连根拔起。花茎冰冷刺骨,仿佛握着一块寒冰。当晚,德国队长在帐篷里离奇死亡,面容扭曲惊恐,仿佛被活活冻死,但体温正常。
队伍被迫撤回大本营,恐慌弥漫。林夕偷偷将雪莲藏在自己的标本夹里。夜晚,帐篷里异常寒冷,即使靠近炉子也无法驱散那寒意。他开始被诡异的梦境纠缠。梦中,他身处一个冰封的宫殿,一个肌肤苍白如雪、长发如瀑、眼眸幽蓝的绝美女子向他走来,身体却冰冷如尸体。她诱惑林夕,与他进行交合,过程如同被冰锥刺穿,却又带来一种沉沦堕落的极致快感。醒来时,他浑身冰冷,身边弥漫着那雪莲的异香,甚至发现枕边有几根长长的、冰蓝色的发丝。
更可怕的是心理变化。他对温暖的渴望消失,反而迷恋上寒冷。他开始躲避队友,独自待在严寒中,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对队友的关心和询问报以冰冷的敌意。他偷偷舔舐帐篷上的冰霜,对热食感到恶心。那株雪莲,似乎在他的行囊中,依旧保持着诡异的鲜活。
陆续有队员出现意外,或是失足,或是突发急病,症状都带着诡异的寒冷特征。林夕恐惧地发现,这些意外发生前,他都曾在意识模糊时,对当事人产生过强烈的厌恶或嫉妒情绪,而那株雪莲的香气,总会适时地变得更加浓郁。
林夕试图将雪莲丢弃,但无论扔多远,它总会诡异地回到他的行李中。绝望中,他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既然无法摆脱,不如彻底掌控。他回忆起古籍中模糊提到的“血饲”之法,声称用生命精华可暂时安抚“花中精魅”。
月圆之夜,他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在雪莲的花瓣上。血液没有滑落,而是瞬间被吸收,花瓣的蓝色变得更加深邃,近乎发黑。作为“回报”,林夕感到一股冰冷的能量流入体内,力气变大,感官变得敏锐,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周围的寒气。他用这力量,教训了一个一直嘲笑他的队员,让其在睡袋中险些失温而死。
这次交易后,林夕与雪莲的联系更深了。他需要定期用鲜血喂养它,从动物血逐渐发展到需要他自己的血。他的皮肤变得苍白透明,皮下的血管呈现诡异的蓝色。他害怕阳光,喜欢待在阴暗寒冷处。耳边的低语不再仅限于梦中,那个自称为“阿尔巴斯特”的冰女妖的声音,时常在他清醒时响起,诱惑他奉献更多,承诺给他永恒的生命和冰雪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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