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运河怨灵（1/2）

比利时，布鲁日历史城区，一条废弃运河的淤泥深处。水面泛着诡异的绿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石头和腐烂水草的气味。林夕，一名因在安特卫普钻石交易所参与洗钱、伪造交易记录并卷入黑帮仇杀而被通缉的华裔金融分析师，为躲避追捕并寻找传说中的“中世纪银行家宝藏”，通过黑市渠道加入了一支由国际犯罪集团资助、伪装成“河道清理队”的盗宝团伙。队长是凶残的佛拉芒人德克，队员包括法国文物贩子、荷兰潜水员和一队佣兵。

队伍里的老船夫，瓦隆人皮埃尔，在潜入这片被称为“哭泣运河”的水域前划着十字警告：“这水下埋着‘布罗肯’（运河怨灵）的诅咒，藏着‘黄金恶魔’的祭坛！”但德克对此嗤之以鼻。

在一次夜间潜水作业中，荷兰潜水员在运河底部发现了一个被水草缠绕的铸铁闸门。撬开锈死的门后，他们发现水下密室中有一个用中世纪刑具和骷髅拼凑成的、等身大小的银行家雕像。雕像双手捧着一个白银天平，天平一端托着腐烂的心脏，另一端空着，托盘内积满了暗红色的、粘稠如血的液体，散发着金属和腐肉的混合恶臭。雕像的胸口镶嵌着一枚佛兰德金币，金币中央的纹章仿佛一只睁开的眼睛，瞳孔处闪烁着诡异的金光。

皮埃尔看到雕像后惊恐后退，用法语嘶声警告：“‘le banquier maudit’（被诅咒的银行家）！天平里是‘贪婪之血’！快用圣水和银币封住闸门！”但德克和法国贩子被那诡异的金币吸引，强令将其取下。当金币被撬出时，天平突然倾斜，血水溅到法国贩子脸上，该男子惨叫倒地，皮肤迅速溃烂露出白骨，在极度痛苦中死亡。当夜，德克在船上离奇死亡——尸体全身血液被抽干，心脏位置被掏空，塞满了一捧混着血水的金币。

恐慌在团队中蔓延。林夕负责保管这枚邪异的金币。深夜，在船舱的煤油灯下，他鬼使神差地将金币贴近天平。天平上的腐心突然开始跳动，一个混合着金币碰撞和临终喘息声的低语直接在他脑中响起，诉说着对财富的贪婪和对生命的蔑视，并夹杂着将人命换算成金价的冷酷快感。

他的梦境变成了冰冷的噩梦。他梦见自己置身于一个由金币铺就的深渊，一个由账本和骸骨组成的银行家与他交易，进行着毫无温度的亲密接触，极度的空虚感与一种掌控命运的堕落愉悦交织。醒来时，他浑身冰冷，皮肤出现铜钱状斑纹，口中是浓重的铜锈味，床单上沾着几枚带血的金币。

团队开始诡异死亡。荷兰潜水员产生幻触，总说感觉有金币嵌入皮肤，最后用潜水刀剜肉而死。一名佣兵变得极度吝啬，攻击同伴抢夺财物，最后被自己的贪婪压垮在金币堆中窒息而亡。林夕恐惧地意识到，这些死亡都与他接触金币后，内心被放大的贪婪和冷漠有关。

林夕试图将金币抛入运河，但它总在月圆之夜回到他口袋。在恐惧和一种对“绝对财富”的病态渴望驱使下，他尝试用血“喂养”天平。当他的血滴入空托盘时，血液与暗红液体混合沸腾，金币上的眼睛发出刺目光芒，低语声变得狂热。一股关于金融操纵、人性弱点的邪恶知识涌入脑海。他利用这知识，为团伙设计了一套完美的洗钱方案，获取巨额利润。

但代价是，他需要更频繁地献祭血液，后来甚至需要他人的“财富”——以生命为代价。他的眼神变得如计算器般冰冷，皮肤泛起金属光泽。他开始厌恶无价之物，只对可量化的价值感兴趣。脑中的低语催促他进行更“高效”的交易——用灵魂换取永恒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