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法进行的旅行（1/2）

商业街的喧嚣如同永不停歇的背景音。明日香抱着加持良治的左臂，橘红色的双马尾随着轻快的步伐跳跃，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甜蜜，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哼哼哼哼～嘿嘿嘿嘿～真幸运～加持先生竟然陪我逛街！”

加持脸上挂着那副惯常的、略带玩味的笑容，任由她抱着，步伐从容。

在他们身后几步远，是气喘吁吁、如同负重拉练的碇真嗣。他手里提着三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额头上全是汗珠，脚步踉跄：“加持先生…慢…慢一点…”

“真嗣，你也太没用了！”明日香回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点点行李都拿不动！徐楠博呢？跑哪里去了？真是的，早知道不让你们来打扰我和加持先生的约会了～”她抱怨着，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炫耀。

“这哪是一点点啊…”真嗣小声嘀咕，话音未落，就看到徐楠博从旁边一家飘着香甜气息的零食店里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印着小男孩图案的纸盒。

“我回来了…”徐楠博小跑着追上队伍，气息平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楠博！你买什么去了？”真嗣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盒子。

“哼！磨磨蹭蹭的！”明日香松开抱着加持的手，改为拉住他的衣袖，对着徐楠博吐槽，“买个零食也要这么久！”

徐楠博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解释，目光落在手中的“必思可”饼干盒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什么嘛，这不是泳装专柜吗？”加持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橱窗里琳琅满目的泳装，语气带着点调侃。

明日香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松开加持，兴奋地扑到橱窗前，指着一件设计大胆、红白相间的连体泳衣：“呐呐，楠博，这个怎么样？”她回头，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徐楠博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盒饼干上，仿佛没听见。明日香刚想发作说他心不在焉，加持的声音适时响起：“中学生穿这个…太早了吧？”

“就是就是…”真嗣小声附和，脸有点红。

“哼！你们两个太落伍了！”明日香双手叉腰，一脸不屑，“现在女生穿这个很正常！这可是时尚！懂不懂啊！”

“毕竟是难得的修学旅行，”徐楠博终于回过神，看着明日香那副期待的样子，笑着解释，“所以惣流同学很期待吧？想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冲绳潜水？

“没错没错！”明日香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用力点头，蓝眼睛里闪着光，“冲绳～还可以斯库巴潜水～超棒的！加持先生以前修学旅行去的哪里？”

加持推了推墨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因为第二次冲击…所以我们那时候，没有这种活动了。”

“这样啊…”真嗣有些失落，“不过我觉得…我们这次可能也去不了…”他想起nerv的紧张氛围。

“嗯，我也觉得。”徐楠博点了点头，语气平静。

晚上，葛城美里的公寓。浴缸里泡澡的penpen被一声尖锐的、充满绝望的尖叫惊得差点跳起来！

“什么？！不能去修学旅行？！为什么——？！”

客厅里，明日香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美里怒目而视。受邀而来的徐楠博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散发着淡淡花香的矢车菊花茶，小口啜饮着，脸上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是因为要准备战斗吧？”徐楠博放下茶杯，温和地替美里解释了一句。

“就是这样！”美里灌了一大口啤酒，毫无形象地瘫在懒人沙发上，“是我规定的！因为我是作战负责人呀～”她理直气壮。

旁边传来真嗣和徐楠博同步的啜茶声，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

“你们两个！”明日香猛地转向他们，蓝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别在那喝茶了！说点什么啊！难道你们就甘心吗？！”

真嗣抬起头，一脸随和，甚至带着点认命：“今天下午…我和徐君不就这样觉得了么…”

“所以你们就这样坦然接受了？！”明日香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嗯…啊～”真嗣和徐楠博异口同声，然后默契地一起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发出感叹。

“真窝囊！温顺的男人最差劲了！”明日香气得直跺脚。

“那我们就主动出击啊！”明日香不服气地反驳，“总是待机待机待机，预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的敌人，为什么不能主动去找它们？！”

“好啦好啦，小火药桶，”徐楠博放下茶杯，笑着打圆场，“不要为难美里姐了。我们连使徒在哪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嘛？”他看向美里，语气带着点商量，“美里姐，香香她确实很想去啦…不然让她去吧？二号机暂时由我来驾驶，保证没问题。”

美里看着徐楠博那副“万事有我”的温和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你啊…未免太宠他们几个了吧？”她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妥协了，“那好吧…”

“香香？！”明日香捕捉到这个亲昵的称呼，脸瞬间涨红，像只煮熟的虾子，“谁、谁让你这样叫的！谁要你帮忙驾驶了！我自己能行！”

徐楠博一脸好笑地看着她：“那你自己驾驶吧？我和绫波同学去修学旅行，反正零号机也暂时不能启动。你就和真嗣留守总部好了。”他朝真嗣眨了眨眼。

真嗣立刻会意，用力点头：“嗯！徐君和绫波好好玩，记得给我们拍照片！”

“什，什么？！”明日香傻眼了，看看徐楠博，又看看真嗣，最后气急败坏地跺脚，“那…那还不如你帮我驾驶二号机…或者我们都不去…我…我…”

“好啦好啦！”美里打断几人的争论，一脸坏笑地从身后抽出几张纸，“总而言之，你们还是都别去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读读书啊！”她将几张成绩单拍在茶几上，“你们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要打听你们考得怎么样还不是小菜一碟？”

成绩单上，真嗣和明日香的物理成绩惨不忍睹，一片飘红。徐楠博的国语非常好，但数学较差。

“诶？”徐楠博有些意外地看向明日香，“小火药桶物理不是挺好的吗？实操那么厉害…”

明日香摊开手，耸了耸肩，一脸不屑：“笑死人了！学校的成绩算什么？这种老掉牙的扣分机制，根本体现不出我的实力！”

“入乡随俗嘛，”美里无奈地笑着，“你也稍微适应一下日本这边的规则吧？”

“不～～要～～！”明日香发出悲愤的尖叫，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无论如何，修学旅行如期而至。在徐楠博、真嗣和明日香三人复杂目光和东治、剑介、班长的“祝福”下，载着同学们的飞机呼啸着冲上蓝天，消失在云层之中。

室内游泳馆内，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明亮的阳光，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池水。绫波丽穿着简单的白色连体泳衣，如同一条沉默的人鱼，在水中安静地游弋，动作流畅而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美。徐楠博坐在池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毛巾，随时预备着，目光温和地追随着水中的身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真嗣则盘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眉头紧锁，对着笔记本电脑上面的题目一脸便秘般的痛苦表情。

“真是的～真嗣真是个乖宝宝～”明日香略带嘲笑的声音响起。她穿着那件在商业街看中的红白相间的泳衣，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发育良好的身材曲线，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过来，“既然不能去冲绳潜水，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让我看看你在写什么？”她好奇地凑到真嗣身边，俯身去看他的笔记本。

真嗣一抬头，视线正好撞上明日香近在咫尺、被泳衣包裹的饱满胸部，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慌忙别过脸去：“没…没什么…”

“这么简单的热膨胀都不会啊？”明日香扫了一眼题目，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随即一把抢过真嗣的笔，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搞定了！”

真嗣凑过去一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么难的题你都会？为什么物理考试和我考得差不多？”

“因为我看不懂题目啊！”明日香理直气壮地回答，丝毫没有羞愧。

“诶？”真嗣愣住了，“就是说…你还看不懂日语或者中文题目吗？”

“没错！”明日香叉着腰，一脸骄傲，“汉字我都还没认全哦！怎么样？厉害吧？”

“噗…”正在喝水的徐楠博差点呛到，他放下水杯，无奈地笑着摇头，“你还真是不害臊啊…”

“哼！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明日香扬起下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好了！我去年就在德国的大学毕业了！这种中学题目，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真嗣和徐楠博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下一题是什么？”明日香兴致勃勃地问。

“是…是热膨胀的应用题…”真嗣回答，依旧有些茫然，“其实我没太懂什么叫热膨胀…”

“这也太幼稚了吧！”明日香撇撇嘴，“不就是热胀冷缩嘛！物体受热膨胀，遇冷收缩，这么简单的道理！”

“原来如此…”真嗣恍然大悟。

“你们说，”明日香忽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胸部，脸上露出天真的好奇，“如果对这里加热…会不会也膨胀变大啊？”

“我…我怎么知道！”真嗣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