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谷中三日（2/2）

“我们可能死吗？”林素问。

“可能。”老猫说。“但陈破在，我们有希望。”

白麟落在旁边。“我能感觉到。水下有强大的生命。但生命在衰弱。像蜡烛，快熄灭了。”

陈破点头。他决定，一定要帮助龙。不管多危险。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谷里。湖面泛着金光。

陈破准备下水。他脱掉外套，只穿短裤。他把小鼎挂在脖子上。小鼎能保护他。

阿蛮给他一把刀。“防身。”

陈破接过刀。刀很锋利。

他走到水边。他深吸一口气。他跳进水里。

水很凉。他向下潜。水很清，能见度很高。他看到鱼。鱼围着他游。但不敢靠近。小鼎在发光，鱼怕光。

他继续下潜。湖很深。他潜了十米，二十米。水压增大。他有点耳鸣。但他能坚持。

湖底到了。湖底是沙地。沙地很平。沙地中央有一个洞。洞很大，直径有五米。洞里黑漆漆的。

陈破游进洞。洞里很黑。他打开头灯。头灯照亮前路。

洞很深。他游了三十米。前面有光。光是蓝色的，很暗。

他游过去。眼前出现一个洞穴。洞穴很大，有足球场那么大。洞穴顶部有钟乳石。钟乳石在发光。光是蓝色的，照亮洞穴。

洞穴中央有一个东西。东西在盘着。是一条龙。

龙很大，很长。身体有火车那么粗。鳞片是青色的，但很暗，没有光泽。龙的眼睛闭着。龙在呼吸。呼吸很慢，很弱。龙的身边有锁链。锁链是黑色的，锁着龙的四肢。锁链另一端钉在岩壁上。

龙感觉到了陈破。龙睁开眼睛。眼睛是金色的，但很浑浊。眼睛里有痛苦。

“人类。”龙开口。声音很低沉，震得水波荡漾。“你来杀我吗？”

“不。”陈破说。“我来帮你。”

“帮我？”龙笑了。笑得很苦涩。“怎么帮？”

“净化你的痛苦。”陈破说。

龙沉默。然后说：“你愿意？这很危险。我的痛苦很深。你可能会被污染。”

“我愿意。”陈破说。

龙点头。“过来。把手放在我头上。”

陈破游过去。他游到龙头前。龙头很大，比他还大。他伸手，把手放在龙额头上。龙额头上有一个符文。符文是黑色的，在蠕动。那是痛苦的印记。

陈破开始念咒。咒语很拗口。但他一字不错。他调动新力量。白色光芒从他手中涌出，注入符文。

符文开始变化。黑色变淡，变成灰色，变成白色。龙的身体在颤抖。龙发出低吼。吼声里有痛苦，也有解脱。

陈破坚持。他感觉龙的力量在反冲。反冲很强。他咬牙顶住。他不能停。停了，龙会死，他也会死。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陈破的力量在消耗。他的脸色变白。但他没有停。

符文完全变白了。龙的身体发出光。光是青色的，很亮。龙的鳞片恢复光泽。龙的眼睛变清澈。

锁链断了。锁链化成灰，消散在水中。

龙自由了。

龙抬起头。它看着陈破。眼睛里充满感激。

“谢谢你。”龙说。“我舒服了。我可以安息了。”

龙张开嘴。嘴里吐出一个盒子。盒子是玉的，很精美。盒子飘向陈破。

陈破接过盒子。盒子很轻。

“解药在里面。”龙说。“用吧。相灵一脉的诅咒，该结束了。”

龙的身体开始消散。从尾巴开始，变成光点。光点向上飘，飘出水面，飘向天空。

龙完全消失了。洞穴里只剩下陈破。

陈破拿着盒子。他游出洞穴，游向湖面。

他浮出水面。大家等在湖边。他们拉他上岸。

陈破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个药丸。药丸是金色的，在发光。

“解药。”陈破说。

他们回到小岛。把药丸放在石台上。

石台发光。光检测药丸。几分钟后，光变绿。检测通过。

药丸激活了。发出更亮的金光。

陈破拿起药丸。他吞下去。

药丸入喉，化作暖流。暖流流遍全身。他感觉身体在变化。某种枷锁碎了。诅咒彻底解除。

他笑了。他终于自由了。

石台上，叔公的人影再次出现。他也在笑。

“做得好。”叔公说。“相灵一脉，从此自由。你可以安心生活了。”

“谢谢叔公。”陈破说。

“不用谢。”叔公说。“我该走了。去陪你的爷爷。他在等我。”

人影消散。石台暗了。

陈破看向大家。他们都在笑。

任务完成。他们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