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全旅总动员，神炮出深山（2/2）

何雨柱没说话，他跳下车，打开引擎盖，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了些什么，又重新上车。

这一次，他再次拧动钥匙。

“轰——隆——！”

一声低沉而又雄浑的咆哮，猛地炸响！钢铁巨兽苏醒了！那强劲的引擎声，压过了山林间所有的声音，震得每个人耳膜嗡嗡作响，心脏狂跳。

“好！好啊！”旅长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挥手，“出发！”

何雨柱挂上档，松开离合。这辆承载着整个八路军希望的“喀秋莎”，履带碾过刚刚铺好的土路，在数百名战士狂热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驶出了山坳，朝着东方，那个名为阳泉的方向，绝尘而去。

旅长和李云龙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站在驾驶室外的踏板上，死死抓着后视镜，任凭凛冽的山风吹得脸生疼，却笑得像两个抢到了糖的孩子。

……

阳泉城外，一处不起眼的高地。

这里是何雨柱用无人机反复侦察后，选定的最佳发射阵地。距离机场八公里，刚好在“喀秋莎”的最大射程之内，又足够隐蔽。

当这辆巨大的火箭炮卡车，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开上高地时，负责外围警戒的独立团战士们，一个个都看傻了。

“我的天……团长又从哪儿弄来的这怪物？”

“闭嘴！这是咱们的‘镇山神兽’！”

指挥车内，何雨柱停稳了车，拉起手刹。李云龙和旅长几乎是同时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摊开那张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机场地图，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做着最后的确认。

“指挥塔，坐标xxx，xxx。”

“机库，坐标xxx，xxx。”

“鬼子兵营，重点照顾！”

旅长的声音沙哑，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厉。

何雨柱下了车，走到车尾，开始调整发射架的仰角和方向。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精准无比，像一个工作了数十年的老炮手。那股庞大的炮兵指挥知识，在他脑海中化为了一连串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数据。风速、湿度、气压、弹道曲线……所有的一切，都清晰明了。

高地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和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他明明还是那副憨厚的样子，可在此刻，他却像一个手握雷霆的神明，即将对凡间降下审判。

“柱子，好了吗？”旅长走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何雨柱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过头，露出一口白牙。

“旅长，团长，可以了。”

他指着驾驶室里一个红色的按钮。

“按下去，十六发炮弹，十秒钟内，全部打完。”

旅长和李云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旅长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去看那个按钮，而是看向东方，那片沉睡在黑暗中的罪恶之地。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柱子。”

“给小鬼子……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