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南下应天(1/2)

少室山事了,尘埃落定。南宫琰心中一直隐隐戒备的、如同原着中那般元兵趁乱偷袭少林寺的局面,并未出现。他派出的明教探子日夜监视嵩山周边要道,回报皆是风平浪静,直到崆峒、华山、昆仑等派带着复杂难言的心情陆续下山,远遁的元廷势力也未曾显露丝毫踪迹。

“看来,那只幕后黑手,或者说是元廷方面的谋划,并未将宝押在此次大会上,又或是见事不可为,及时收手了。”南宫琰站在少林寺安排的厢房窗前,望着远处层峦叠嶂,心中思忖。如此也好,省去一番手脚,也避免了武林同道无谓的伤亡。

既然隐患已除,便无需再多做停留。南宫琰即刻做出安排,唤来殷天正与谢逊。

“鹰王,狮王。杨左使”南宫琰看着两位教中元老,沉声道,“此间事了,总坛不可无人坐镇。便由鹰王你,护送狮王以及愿意同归的教中兄弟,返回光明顶。狮王伤势未愈,需好生静养,总坛的清静正适合他恢复。杨左使在总坛,你们也可一同参详教务,稳定后方。”

殷天正洪声应道:“教主放心!有老夫在,必保谢兄弟和总坛安然无恙!倒是教主此番南下,江南事务繁杂,元廷虎视眈眈,还需万分小心!”他虽渴望追随教主征战,但也深知守护根基之重要。

谢逊更是感激涕零,他如今大仇得报,心魔渐去,对南宫琰已是死心塌地,躬身道:“属下遵命!必在总坛安心养伤,绝不再给教主和明教添乱!”

安排妥当总坛事宜,南宫琰便不再耽搁。他携小昭,与韦一笑以及一队精锐护卫,辞别少林众僧,踏上了南归应天之路。这一趟少林之行,来回奔波,处理江湖纷争,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了半年有余。江南偌大的基业,虽说有徐达、李善长、刘伯温等一众能臣干将打理,但他身为最高主宰,离得太久,终究难免牵挂。

下山之时,倒是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峨眉派众人并未急于离开,周芷若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等候在山道之旁。她双肩重伤未愈,脸色苍白,但眼神中的怨毒与戾气似乎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与复杂。

见到南宫琰一行人,周芷若挣脱弟子的搀扶,强撑着上前几步,对着被殷天正护在身边的谢逊,深深一揖,声音低哑却清晰:“谢前辈……昔日芷若被力量蒙蔽心智,受奸人利用,对您多有冒犯,甚至……暗中下手,致使您身陷囹圄。此乃芷若之过,万死难辞其咎。今日在此,向前辈郑重请罪,要打要杀,芷若绝无怨言,只求前辈……能原谅芷若年少无知。”

她这番话,倒是出乎不少人意料。连张无忌都惊讶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希望这位芷若妹妹是真的悔悟了。

谢逊虽目不能视,但灵觉敏锐,能感受到周芷若话语中的悔意与诚恳。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豁达:“罢了,罢了!周姑娘,老夫一生杀人无数,恩怨纠缠,自身亦非无过。你亦是受人利用,如今既能幡然醒悟,老夫又岂是斤斤计较之人?过往之事,就此揭过吧!望你日后,能秉持正道,莫要再被邪功与仇恨迷了心性。”

周芷若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低声道:“多谢前辈宽宏。”她直起身,目光转向一旁的南宫琰,眼神更加复杂,有敬畏,有忌惮,也有一丝如释重负。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扁平包袱,双手奉上。

“南宫教主,”她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尖锐,“此乃倚天剑与屠龙刀中所藏之物。《武穆遗书》,以及……《九阴真经》的抄录本,其中包含那速成的‘九阴白骨爪’心法,以及一招‘降龙十八掌’的残篇‘亢龙有悔’。”

她顿了顿,继续道:“芷若深知,此物乃江湖至宝,亦是不祥之源。我峨眉派无力保有,更无力化解其带来的灾厄。今日,愿将此物交予教主。教主武功盖世,明教势大,或能善用此物,造福苍生,而非徒增杀孽。”

她此举,无疑是识时务的明智之举。经此一役,她深知自己与南宫琰的差距,更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将烫手山芋交出,既能化解与明教的最后一点潜在冲突,也算是对自己过往过错的一种弥补,更是向南宫琰和天下武林表明峨眉派的态度。

南宫琰看着她,目光深邃。他自然知道这包袱里是什么,也明白周芷若此刻的意图。他本可依教规追究其谋夺屠龙刀、暗算法王之罪,但看在张无忌那复杂难言的情分上,也看在周芷若此刻确有悔过之举,更重要的,是谢逊本人已然原谅,他便也不再打算深究。

他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油布包袱,并未立刻打开查看,只是淡淡道:“周掌门能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此物本座暂且收下,至于如何处置,日后自有计较。望你好自为之,重振峨眉声威,莫负郭襄祖师当年创派之初心。”

周芷若深深看了南宫琰一眼,又瞥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张无忌,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怅惘,随即恢复清冷,再次一礼,便带着峨眉派弟子,转身沿着另一条山路迤逦而去,背影竟有几分萧索。

张无忌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了却这最后一桩江湖琐事,南宫琰一行人终于正式启程。殷天正、谢逊与部分明教弟子北上昆仑光明顶,而南宫琰则与小昭、韦一笑等人,策马南驰,归心似箭。

一路无话,快马加鞭。越是接近江南,沿途所见便越是不同。相较于半年前离开时,如今的江南明军控制区,气象更为蓬勃。官道修缮得更加平整宽阔,往来商旅络绎不绝,面带菜色、流离失所的难民几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在田间地头辛勤耕作、脸上带着希望的农夫。关卡哨所林立,驻守的明军士兵衣甲鲜明,纪律严明,与元廷治下的腐朽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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