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意何所思,汝忆何所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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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在城里喝多了,跟朋友打赌说要在日出前跑到太乙宫旧址。今早穿鞋时疼得龇牙咧嘴,但刚才在窗边看见山尖的云被风吹散,露出底下青黛色的山脊线,突然觉得这疼倒像个记号。
是昨天在南麓摔的那跤留下的。前晚在城里跟朋友喝多了,拍着桌子说要在日出前跑到太乙宫旧址,赌约是输了的人请全年的酒。凌晨三点就爬起来,揣着半瓶水往山里钻。露水把石阶浸得发滑,我穿的跑鞋底薄,踩在松动的碎石上时没稳住,整个人往右侧歪去,小趾狠狠撞在一块青石板的棱角上。当时只觉得一阵麻,爬起来继续跑,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发现袜子湿了一片——是血渗出来了。
现在想想,那会儿真是疯了。可刚才坐在这儿,看山尖的云被风吹散,露出底下青黛色的山脊线,突然觉得这疼倒像个勋章。城里的日子像块浸了水的海绵,闷得人喘不过气,只有踩在终南山的石头上时,才觉得脚底发沉——那是土地的重量,不是地铁里拥挤的人潮。
疼是真的疼,刚才试着蜷脚趾,疼得眼冒金星。但民宿老板娘端来的热茶冒着热气,远处山坳里传来几声鸟叫,脚趾的疼就成了这一切的注脚:证明我真的从钢筋水泥里逃出来过,哪怕只有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