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入虎穴与涅盘真相(1/2)
“给我点时间。”
这五个字发出去,像把一颗拔了栓的手雷扔进了沉默里。指尖离开键盘的瞬间,冰凉的触感还残留着,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时间?我他妈哪有时间?对方能神不知鬼鬼不觉黑进我这层层监控的电脑,能找到我,就说明随时也能弄死我。这点时间,是我讨价还价讨来的催命符。
对话框沉寂下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像一条毒蛇,潜伏在暗处,等着看我下一步怎麽走。
我瘫在昂贵的人体工学椅上,冷汗这才後知後觉地冒出来,浸湿了後背的衬衫。办公室里空调开得足,但我却觉得闷得喘不过气。
涅盘项目…实验室…
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脑子里。系统给的“涅盘”状态,是燃烧生命换取爆发,那刑天搞的这个“涅盘”,又是什麽鬼东西?让人死而复生?还是制造不怕痛的杀人机器?
必须查清楚。但怎麽查?我现在就是个被圈养的动物,一举一动可能都在眼皮子底下。
那个独立记者组织…他们要证据,明显是想搞个大新闻。但他们可靠吗?会不会拿到东西转手就把我卖了?或者…他们本身就是另一个棋局的玩家?
脑子乱成一锅粥。唯一清晰的是,不能坐以待毙。
我强迫自己冷静,开始像过去在街头挣命时那样,分析每一丝可能。
刑天的实验室…会在哪?香港?不可能,目标太大。内地?风险高。最可能的是东南亚某些法律松懈、监管混乱的角落。新加坡本身?灯下黑?也不是没可能。
我回想那份引起我怀疑的商业计划书,那家香港公司,它在东南亚的业务主要集中在…印尼和柬埔寨。
印尼…巴淡岛?或者柬埔寨那个臭名昭着的西哈努克港?这些地方无法无天,给钱什麽都能干。
线索太少。像大海捞针。
等等…系统…虽然消失了,但它强化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呢?那些潜意识里的东西…
我闭上眼,拼命回忆。关於刑天这个人,他的习惯,他的思维方式…他喜欢掌控,喜欢戏弄对手,喜欢…把东西放在自己觉得最有戏剧性、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会不会…就把实验室放在新加坡眼皮子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个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好像是以前无意中听林师傅提起过,刑天早年在新加坡投资过几个失败的化工厂和生物研究所,後来都破产清算了。
破产清算…是最好的伪装!
我猛地睁开眼,扑到电脑前,也顾不上会不会触发监控警报了,疯狂搜索几年前新加坡破产清算的化工、生物类企业名单。
一个个名字看过去,大部分看起来都正常。
直到一个名字跳进视线——“新生代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破产原因是“技术路线失败,资金链断裂”。注册地在新加坡本岛偏远的裕廊工业区边缘,靠近一片废弃的码头仓库。
新生代…涅盘…nirvana…
一个谐音梗?!刑天那老王八蛋就喜欢玩这种故作高深的把戏!
心脏再次狂跳。直觉告诉我,就是这里!
但怎麽确认?怎麽进去?就算进去了,怎麽拿到证据?
我看着那个地址,脑子飞快转动。硬闯是找死。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身份…
身份…我现在不就是“环亚风险评估公司”的高级顾问吗?评估潜在投资项目,考察破产企业资产,合情合理!
但独自去太可疑。需要一个藉口,一个同伴…
我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个咖啡馆女店员——苏珊的照片上。她之前聊天时提过,她学的是生物工程,因为家境不好才辍学打工…
一个大胆又残忍的计划瞬间成型。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秘书的线:“帮我预约一下‘新生代生物’破产管理处,就说我们对他们遗留的部分专利和设备有兴趣,想实地看看。时间…安排在明天下午。”
然後,我又打给了苏珊。语气尽量装得轻松甚至带着点邀功的兴奋:“苏珊,我记得你学生物的?我们公司正好有个项目,考察一家破产的生物公司,他们有些专业设备和资料需要评估,你有没有兴趣兼职做个临时顾问?报酬不错。”
电话那头,苏珊又惊又喜,几乎没怎麽犹豫就答应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推向一个可能万劫不复的深渊。
挂掉电话,我手心全是汗。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孩…我他妈和刑天那些人有什麽区别?
但没有退路了。
第二天下午,我和苏珊驱车前往裕廊工业区。越是靠近那个地址,周围越是荒凉。废弃的厂房,生锈的管道,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化学品怪味。
苏珊有点紧张,抓着安全带:“这地方…感觉好荒凉啊。”
我强装镇定:“破产的公司嘛,都这样。看看再说,不行咱们就走。”
车子停在一栋看起来半新不旧的厂房前。挂着“新生代生物”的牌子已经歪斜,布满灰尘。一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印度裔保安接待了我们,核对了一下预约,就放我们进去了。
里面比外面看起来更大,更空旷。大部分设备都搬空了,只剩下一些笨重的、锈蚀的机器和满地的垃圾。空气里那股化学品味更浓了,还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破产管理处的人没出现,只有那个保安跟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着,明显在敷衍。
苏珊倒是很快进入了角色,拿出本子记录着一些遗留设备的型号和状态,偶尔还问几个颇为专业的问题。
我表面听着,目光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整个空间。系统强化过的观察力让我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地面的灰尘分布不均,有些区域像是经常被清扫;某些电线管路看起来过於新了;还有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源头似乎来自更深处…
“请问,地下还有空间吗?比如实验室或者仓库?”我状似随意地问保安。
保安眼神闪烁了一下,打了个哈哈:“没什麽了,下面都废弃了,又潮又脏,没什麽好看的。”
越是遮掩,越有问题。
我给苏珊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拖住保安。然後借口去洗手间,根据记忆里看过的建筑结构图和现场的细微痕迹,快速向一个标着“设备间,闲人免进”的侧门摸去。
门锁着。但锁孔有近期被频繁使用的磨损痕迹。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从公司技术部顺来的、伪装成u盘的万能解码器,插了进去。绿灯闪烁了几下,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更浓烈、更冰冷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还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金属和腐败组织混合的怪味。
门後是一段向下的楼梯,灯光昏暗,墙壁是冰冷的金属色泽,和上面的破败截然不同。
我心脏狂跳,闪身进去,轻轻带上门。
楼梯尽头是一条宽阔的金属走廊,灯光明亮,两侧是厚重的防爆门,门上带着观察窗和气密阀。这里根本不像破产的地方,更像个…高度戒备的秘密基地。
隐约能听到某个房间里传来机器低沉的运行声。
我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声音来源摸去。透过一扇观察窗,我看到里面摆满了各种先进的医疗和实验设备,几个穿着全封闭防护服的人正在忙碌操作着。
他们在干什麽?
我拿出手机,调整到拍摄模式,镜头对准里面——
画面让我头皮瞬间炸开!
实验台上躺着的不是动物!是人!虽然被遮挡了大半,但那绝对是人体!而且…那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灰白色,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网状纹路,像是…坏死的血管?!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拿起一支巨大的注射器,将一种泛着诡异萤光蓝的液体,缓缓注入那人的颈部静脉!
那人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极其微弱、却痛苦到极致的呻吟!
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活体实验?!
涅盘项目…难道是…
就在我震惊得无法动弹时,身後突然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危险感知疯狂报警!
我猛地转身!但已经晚了!
一个冰冷的、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後脑勺上!
“别动。把手举起来,慢慢转过来。”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我浑身僵硬,缓缓举起手,转过身。
用枪指着我的,不是保安,也不是穿防护服的研究员。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眼神像机器一样的男人。他身後还站着两个同样装束的人。
他们不是普通警卫。是专业的、见过血的安保人员,甚至可能是特工。
“谁派你来的?”为首的男人冷冷地问,枪口稳得可怕。
大脑疯狂运转。不能暴露记者组织,不能牵连苏珊。
“环…环亚风险评估…”我声音发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被吓坏了的、误入禁地的商人,“我…我走错了…上面太乱…我就想找个洗手间…”
男人根本不信,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对身後的人偏了偏头。另一人上前,粗暴地搜身,拿走了我的手机、钱包、钥匙,还有那个伪装的解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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