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香堂惊魂与第一个小弟（1/2）

我侧身躲过那把飞来的匕首，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匕首“哆”一声钉在门框上，颤巍巍的，刀柄还在嗡嗡作响。

“操！”大d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开椅子，“边个够胆喺我面前玩嘢？！”（谁敢在我面前搞事？！）

他身后的两个马仔立刻冲出门去追那个黑影，但走廊尽头早已空无一人。我心跳得像打鼓，刚才要不是系统给的危险感知突然让我后颈发凉，下意识躲了一下，现在这把刀就该插在我脖子上了。

大d转头盯着我，眼神复杂：“飞机，你惹了什么人？”

我摇头，喉咙发干：“我不知道，d哥。我就是个四九仔，能惹谁？”

这是实话。按照原剧情，飞机这会儿应该还是个默默无名的打手，直到后来被乐哥看上当枪使。但现在剧情显然已经跑偏了。

大d眯着眼打量我，忽然咧嘴笑了：“有意思。你小子今晚出了风头，就有人要你的命。看来是碍着谁的事了。”

我没说话，心里快速盘算。谁想杀我？乐哥的人？不可能，我刚刚才帮他解了围。东星乌鸦？他刚走，没那么快安排人下手。或者是...叔父辈的某个老人？不喜欢我搞出“邓伯显灵”这一出？

“d哥，刚才你说让我跟你？”我试探着问。

大d拍拍我肩膀：“我看你小子有点胆色，比乐少身边那些马屁精强多了。跟我混，保证你吃香喝辣，怎么样？”

我正犹豫怎么回答，门外传来脚步声。乐哥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面色不太好看。

“大d，你在我的人这里做什么？”乐哥语气平静，但眼神锐利。

大d哈哈一笑：“你的人？乐少，飞机还没说跟谁呢。大家都是和联胜的兄弟，分什么你的我的？”

乐哥没理他，直接看向我：“飞机，没事吧？我刚听说有刺客。”

“没事，乐哥。多谢关心。”我谨慎地回答。

乐哥点点头，瞥了一眼门框上的匕首，眼神微微一变：“大d，我要和飞机单独聊聊。”

大d耸耸肩，凑近我耳边低声说：“想清楚了，跟乐少混没什么前途的。他那种笑面虎，最后肯定把你卖了你还在帮他数钱。”

说完他大笑着带人走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乐哥，还有他的两个心腹。

乐哥示意手下把门关上，然后指了指椅子：“坐。”

我依言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乐哥这人城府极深，电影里他能当上话事人可不是靠能打，而是靠脑子和手段。

“飞机，今晚你表现得很不错。”乐哥缓缓开口，“帮和联胜挣了面子，还让东星那帮人吃了瘪。”

“应该的，乐哥。”

“但那枚令牌...”乐哥盯着我的眼睛，“真的是邓伯显灵？还是你早就发现了？”

我心里一紧，知道这个问题很关键。乐哥这种人多疑，要是觉得我在耍他，后果不堪设想。

“乐哥，我就是看东星的人太嚣张，急中生智。”我半真半假地说，“伸手进香炉的时候摸到的，觉得可能是邓伯留下的东西，就赌了一把。”

乐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问：“你知道那令牌是什么来头吗？”

我摇头。电影里根本没这出。

“那是洪门老香堂的信物，几十年前的东西了。”乐哥语气变得深沉，“邓伯年轻时是洪门正统传人，后来时局变化，才改组成了和联胜。这令牌象征着洪门正统地位。”

我愣住了，没想到随手一掏居然掏出这么个重要东西。

【叮！发现关键物品：洪门正统令牌】

【物品效果：持有者在洪门系社团中的声望提升50%】

系统的提示音证实了乐哥的说法。

乐哥继续说：“今晚之后，你在社团里会有点名气了。但也要小心，出名不一定是好事，就像刚才那刀...你知道可能是谁派的吗？”

我又摇头：“我刚醒来...刚回过神来，没看清那人长相。”

乐哥笑了笑，笑容里没什么温度：“社团里眼红的人多的是。你今晚出了风头，就有人看不惯。跟我做事吧，我能罩着你。”

来了，和原剧情一样的招揽。但这次时机和情况都不同了。

我犹豫了一下。按照电影剧情，跟乐哥混最后没什么好下场，飞机被他当枪使，最后还被迫生吞勺子。但眼下直接拒绝恐怕更危险。

“乐哥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我谨慎地说，“但我就是个四九仔，怕做不好事，给乐哥丢脸。”

乐哥摆摆手：“谁不是从四九仔开始的？我看好你。这样吧，你先跟着我，从基础做起。今晚开始，你带几个人负责荃湾几个场子的安保。”

我心里一惊。荃湾是大d的地盘！乐哥这是故意要我去触大d的霉头啊。

“乐哥，荃湾不是d哥的...”我试探着说。

“所以更需要我们去维护秩序嘛。”乐哥笑容不变，“大d的人做事太粗暴，经常得罪客人。你去帮忙看着点，对大家都好。”

我懂了。乐哥这是要我去当钉子，插在大d的地盘里。同时也能测试我的忠诚度——如果我被大d收买，或者被大d的人做掉了，对他都没损失。

老狐狸，果然精于算计。

“好的，乐哥。我会尽力。”我表面上爽快答应。

乐哥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一个手下说：“阿强，你带飞机去熟悉一下环境，给他安排几个人手。”

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站出来，面无表情地对我点点头：“飞机哥，跟我来吧。”

我知道阿强，电影里他是乐哥的心腹之一，后来被派来监视飞机。看来乐哥虽然用我，但并不完全信任我。

跟着阿强走出休息室，灵堂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黄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凑到我身边：“飞机哥！听说你要开堂口了？”

我苦笑：“什么开堂口，就是看几个场子。”

阿强冷冷地说：“乐哥吩咐了，给你五个人，负责荃湾的三家酒吧和两家夜总会。每晚巡场，防止有人闹事。收来的保护费上交七成，剩下的你自己分配。”

黄毛眼睛一亮：“飞机哥！带我吧！我跟你！”

我看看黄毛，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至少是第一个主动跟我的人。在这陌生又危险的世界里，有个熟悉情况的小弟也许不是坏事。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黄毛。

“大家都叫我黄毛，飞机哥你也这么叫就行。”他嬉皮笑脸地说。

阿强冷哼一声：“黄毛是社团最底层的四九仔，没什么经验。飞机，乐哥虽然让你带人，但也要挑靠谱的。”

我点点头，却对黄毛说：“好，你就跟着我吧。还有谁愿意来的？”

四周几个年轻小子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犹豫。今晚我虽然出了风头，但也明显惹了麻烦，那把飞刀很多人都看到了。跟我混可能很快上位，也可能很快横尸街头。

最终，只有两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子站了出来，一个叫阿强，一个叫小黑。加上黄毛，我一共只有三个小弟，离乐哥承诺的五个还差两个。

阿强面无表情地说：“人手不够自己招，乐哥不会再多给了。这是场子的地址和规矩清单。明天开始正式上岗。”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然后转身就走了。

黄毛凑过来：“飞机哥，别担心，我知道哪里还能招到人。荃湾那边我熟，有几个兄弟可能愿意跟咱们。”

我看看手里的信封，又看看眼前三个半大小子，心里五味杂陈。穿越过来不到半天，已经从差点被捅死变成了负责五个场子的小头目，这晋升速度比坐火箭还快。

但我知道，这快速晋升的背后是巨大的危险。乐哥在利用我，大d对我要去他的地盘肯定不爽，还有不知道谁派来的刺客想要我的命。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对三个小弟说。

走出殡仪馆，夜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香港的夜晚霓虹闪烁，但在这光鲜背后，是无数暗流涌动的江湖恩怨。

“飞机哥，现在去哪？”黄毛问。

我摸摸怀里那把手枪和令牌，心里有了主意：“先去吃点东西，然后给我找个地方住。明天开始，咱们就要在荃湾混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大排档。坐下来点了几份炒饭和啤酒，我终于有机会好好理一理思绪。

“黄毛，你跟社团多久了？”我一边吃一边问。

“半年多了，飞机哥。一直在底层混，没跟过大佬。”黄毛灌了口啤酒，“今晚看你敢硬刚乌鸦，太屌了！我跟定你了！”

阿强和小黑也连连点头。阿强瘦高个，话不多；小黑则相对健谈一些：“飞机哥，我们都听说过你打架狠，但没想到你还这么有脑。让东星乌鸦吃瘪，太厉害了！”

我苦笑。哪是什么有脑，完全是靠剧情先知和急中生智。

“对了，你们知道社团里谁玩飞刀比较厉害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黄毛说：“玩刀的高手不少，但专门玩飞刀的...好像没听说过。为什么要问这个，飞机哥？”

“随便问问。”我低头吃饭，心里却更加疑惑。

不是社团里的人？那会是谁要杀我？东星的人？还是...

我突然想起系统给的“剧情先知”能力。虽然这个世界是多个港片融合的宇宙，但主要角色和大致剧情走向应该还是存在的。

在《黑社会》系列中，飞机最后是被乐哥逼着吞勺子，但并没有被暗杀的剧情。那么这刺客的出现，很可能是因为我的行为改变了剧情。

或者...是因为其他电影的剧情交叉进来了？

“黄毛，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吗？除了我们和联胜选话事人。”我问。

黄毛想了想：“最大的事就是洪兴和东星又在争油尖旺的地盘吧。听说洪兴的陈浩南最近很出风头，东星的乌鸦一直在找他麻烦。”

我心里一沉。洪兴陈浩南？那就是《古惑仔》的剧情了。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还有呢？”我继续问。

“还有就是o记最近盯得很紧，好几个大佬都被请去喝茶了。”小黑接话，“听说新来了个高级督察，很厉害，专门打击黑社会。”

o记？那可能是《o记实录》或者《无间道》之类的剧情了。我越发觉得头疼，这港片融合宇宙水太深了。

吃完饭，黄毛带我去他租的一间小公寓暂住。房子很旧，但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

“飞机哥你先住这，我再去别处找地方。”黄毛很识相地说。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些钞票给他：“去找个像样点的地方，以后咱们要有自己的堂口，不能太寒酸。”

黄毛眼睛一亮，接过钱连连道谢。

关上门，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终于有机会好好检查一下系统。

心里默念“系统”，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出现在我眼前：

【宿主：飞机（张伟）】

【身份：和联胜四九仔（小头目）】

【声望：110（小有名气）】

【技能：近身格斗精通（初级）、广东话精通、危险感知（初级）、剧情先知（被动）】

【物品：洪门正统令牌（已装备）、老式左轮手枪（6发子弹）、随身空间1立方米】

【当前任务：统一香港黑帮，重建洪门秩序（主线）】

我注意到声望后面多了个“小头目”的标注，看来带几个小弟就算是个小头目了。技能栏里，危险感知是刚才任务奖励的，剧情先知则是被动技能。

我尝试集中注意力在“近身格斗精通（初级）”上，立刻出现了解释：【掌握基本格斗技巧，能够对付3-5个普通成年人】

还不错，至少有了自保能力。

我又看向物品栏。心思一动，那把老式左轮手枪就出现在手中；再一动念头，枪又消失不见。随身空间很好用，相当于有个隐形武器库。

最后我注意到系统界面右下角有个小小的商店图标。集中注意力点开，里面有几个商品：

【精准射击技能（初级）：200声望】

【读心术（一次性）：500声望】

【替身人偶（可抵挡一次致命攻击）：1000声望】

【...】

都好贵！我目前只有110声望，什么都买不起。看来得努力赚声望了。

收起系统界面，我掏出那枚洪门令牌仔细端详。令牌是青铜材质，上面刻着复杂的图案和“反清复明”四个字，背面还有一个“洪”字。

摸着这枚古老的令牌，我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能透过它感受到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洪门，天地会，红花亭...这些名词在我记忆中浮现。如果真如乐哥所说，和联胜前身是洪门分支，那么统一香港黑帮、重建洪门秩序这个主线任务，或许不只是系统随便说说的。

但眼下，我得先活下去再说。

第二天一早，黄毛就来找我，还带来了两个新人。一个叫肥仔，胖乎乎的看着挺憨厚；另一个叫刀疤，脸上有道疤，看起来凶神恶煞。

“飞机哥，肥仔是我老乡，很可靠的。刀疤以前跟过别的老大，但那个老大进去了，现在找机会重新出头。”黄毛介绍道。

我打量着两人。肥仔看起来老实巴交，不像混黑社会的料；刀疤则明显是经验丰富的打手。

“为什么想跟我？”我问刀疤。

刀疤直视我的眼睛：“听说飞机哥敢硬刚东星乌鸦，是有胆色的人。我跟过几个老大，都是软蛋，只会欺负自己人。我想跟个真正敢打敢拼的。”

我点点头：“跟我可以，但有规矩。一不准吸毒，二不准欺负老百姓，三不准背叛兄弟。能做到吗？”

刀疤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种要求，但还是点头：“能。”

肥仔也连忙说：“飞机哥，我都听你的。”

于是我的小队扩充到五人：黄毛、阿强、小黑、肥仔、刀疤。虽然人手还是很少，但至少有个开始了。

我们简单吃了早餐，就出发前往荃湾。第一站是家叫做“金色年华”的酒吧，白天不营业，正好适合我们去熟悉环境。

酒吧经理是个中年秃顶男人，听说我们是和联胜新派来看场的，态度不冷不热：“每晚九点到凌晨三点，场子里不能出事。有闹事的就直接请出去，别影响生意。”

我点点头：“客人安全我们负责，但你们也要配合。如果发现毒品交易要及时通知我们，最近o记盯得紧。”

经理意外地看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放心，我们做正经生意。”

巡视完酒吧，我们又去了另外几家场子。基本都是类似的情况，经理们对新来看场的我们持观望态度，不排斥也不热情。

最后一家是“豪情夜总会”，这是最大的一家场子，也是大d最看重的地盘之一。

夜总会的经理是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大家都叫她红姐。见我们来，她直接挑明了说：“我知道你们是乐哥的人，但这里是荃湾，大d的地盘。你们最好识相点，别惹麻烦。”

我平静地回答：“红姐，我们是来维护秩序的，不是来惹事的。场子平安大家都有钱赚，不是吗？”

红姐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对了，今晚大d可能会来，你们自己注意点。”

听到大d要来，我身后的几个小弟都紧张起来。黄毛小声说：“飞机哥，要不今晚咱们请个假？”

我摇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正好会会大d。”

晚上九点，我们准时来到豪情夜总会。场子里已经热闹起来，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挤满了人。穿着暴露的陪酒女郎穿梭在卡座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香水混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