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断龙台墟（2/2）
“过儿，用赤金血点燃囚牛目！”程英将银锁按进龙首，“当年郭靖大侠斩你左臂，其实是用你的血脉封印了断龙台！”她的声音混着巨浪轰鸣，“现在沙神教要逆推星图，只有用你的血重新激活囚牛锁！”
第四折?星图逆转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自发飞向龙首，剑尖在“天枢”位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赤金血液滴落的瞬间，青铜龙首发出震天长吟，鳞片间竟浮现出当年襄阳大战的场景——郭靖独臂挥舞屠龙刀，正是用这招“亢龙有悔”斩落了他的左臂！
“原来如此...”郭芙的软鞭突然垂落，火凰纹在龙首光芒中显得格外柔和，“爹当年斩下过儿的手臂，不是失手，是为了用赤金血脉封印断龙台！”她望向程英，“你臂上的星图，就是断龙台的活阵眼！”
程英点头，玉箫吹出的不再是《碧海潮生曲》，而是当年黄药师在桃花岛传给郭靖的《水龙吟》。桃瘴化作巨浪，竟与黄河水势形成对冲：“沙神教用我的血脉逆推星图，现在需要郭姑娘的火凰血重新定位天枢！”
郭芙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程英星图灼痕。火凰纹与赤金血脉相撞的刹那，龙首巨目突然喷出金红烈焰，将玄冰军的冰甲尽数熔毁。杨过趁机施展出黯然销魂掌，掌风裹着黄河泥沙，在龙首鳞片上拍出“靖”字掌印——正是郭靖当年镇守襄阳的绝学！
“破阵！”郭襄的峨眉刺点中最后一处机关，九阳真气顺着星图路线注入龙首。青铜龙首的巨口张开，吐出的不是洪水而是被冰封二十年的岳家军兵符，每道符上都刻着“精忠报国”，正是郭靖当年拼死送出的密信！
程英突然跌倒在寒玉床，星图灼痕开始消退：“过儿...药王谷的《寒毒纲目》里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掏出半块银锁，背面“欧阳”二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我是西毒的女儿，天生就是破解玄阴寒毒的药引...”
第五折?药王遗计
石室顶部突然塌陷，露出星空下的黄河大堤。沙神教祭司站在龙首角上，骨杖挑起的青铜鼎里，正煮着从程英体内取出的冰蚕王：“程灵素，你以为毁了断龙台机关就能阻止水患？”他扯开长袍，心口星图与程英的残痕完美拼接，“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的，是西毒与药王谷的双重血脉！”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他终于想起欧阳锋临终前的话：“痴儿，你断臂处的金纹，是当年我与黄药师合创的锁龙纹...”祭司的招式突然变招，竟使出欧阳锋的蛤蟆功配合黄药师的弹指神通，每一道掌风都精准封死古墓派的轻功路线！
“过儿，他的星图缺了‘摇光星’！”郭芙的倚天剑划出桃花岛“桃华落英掌”，火凰纹在祭司心口星图上烧出缺口，“程英姐姐的星图残片，就是破阵的关键！”
程英强撑着起身，将半块银锁按在祭司心口：“当年师父用我养蛊时，在星图留了后手...”她的玉箫刺入自己“天枢”位，金血喷在祭司星图上，“西毒的逆经转脉术，最怕桃花岛的正宗内功！”
祭司发出刺耳的尖叫，骨杖中的《寒毒纲目》残页飞出。杨过接住时，发现最后一页画着小龙女的画像，旁边用朱砂写着：“绝情谷底非真凶，药王谷中藏玉蜂。”更骇人的是，画像上小龙女腕间的银铃索，末端系着的正是程英手中的半块银锁！
“原来...姑姑早就知道断龙台的秘密...”杨过独臂颤抖，玄铁剑突然爆发出万道金光。他施展出当年与小龙女合创的“双剑合璧”，虽只剩一臂，却将独孤九剑与玉女素心剑融于一体，剑气所过之处，祭司的星图烙痕应声崩裂。
第六折?绝情真容
黄河水患退去的刹那，龙首矶露出刻满剑痕的石壁。杨过抚过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突然在最深处发现小龙女的字迹：“过儿，断龙台钥匙在程氏血脉，寒潭冰棺是西毒移魂之术——真正的我，在药王谷的活人俑里。”
程英突然指着石壁暗格：“那里有黄岛主的奇门镜！”郭芙的软鞭卷出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众人，而是药王谷深处的场景——小龙女被封在水晶俑中，腕间银铃索正与程英的银锁共振！
“走！”杨过抱起程英，玄铁剑劈开石门。门外不再是黄河龙首，而是条布满桃花瘴的密道，每块砖上都刻着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乐谱。郭襄突然惊呼：“这些砖的排列，和程英姐姐的星图灼痕一模一样！”
密道尽头是座石阵，二十八根石柱上刻着各派武学精要。程英将玉箫插入中央石笋，星图残痕与石柱纹路重合的瞬间，石阵竟化作当年桃花岛的“八卦迷宫”。
杨过的玄铁剑自发使出东邪的“劈空掌”，竟在剑气中看见十六年前绝情谷底的场景——小龙女坠崖时，被冯默风的移魂术转移到了药王谷！
“原来...寒潭冰棺里的不是姑姑...”郭芙的声音带着哽咽，火凰纹照亮石阵中央的水晶俑，“是西毒用移魂术制造的幻象，真正的姑姑，一直被封在药王谷的活人俑里！”
水晶俑突然发出嗡鸣，小龙女腕间的银铃索自动飞向杨过。他独臂握住铃铛的刹那，赤金血脉与古墓派的寒玉功发生共鸣，竟在石阵上空显露出完整的《玉女心经》——那些被冰蚕啃噬的残页，此刻正一帧帧在他脑海中浮现。
第七折?赤脉归位
药王谷的活人俑前，程英将半块银锁按进水晶俑凹槽。小龙女的睫毛突然颤动，腕间银铃发出的不再是暗号，而是十六年前绝情谷底的蜂鸣。杨过的玄铁剑“当啷”落地，独臂轻轻抚过水晶，终于看清俑身上刻着的，正是他当年在绝情谷刻下的“龙儿，我等你”。
“过儿...是你吗？”小龙女的声音从俑中传来，却带着西毒蛇毒的沙哑。程英突然将玉箫刺入自己“神门穴”，金血顺着银锁流入俑中：“这是药王谷的‘换血术’，用我的西毒血脉，解开龙姑娘体内的冰蚕王！”
郭芙的软鞭突然卷住欲上前的杨过：“别冲动！”她指向水晶俑底部，那里刻着冯默风的狂草：“甲戌年惊蛰，以程氏女血解情花毒——原来当年绝情谷底，姑姑中的毒，早就被师父用我的血脉压制！”
杨过猛然回头，看见程英臂上的星图正在飞速消退，每退一分，小龙女的面容就清晰一分。他突然想起欧阳锋临终前的狂笑：“痴儿，你以为情花毒真的解了？那是我用药王谷的冰蚕，把毒种进了程家丫头的血脉！”
“程英！”郭襄的峨眉刺突然点向程英“膻中穴”，九阳真气却被冰蚕王反噬。程英惨笑摇头，将银锁完全按入俑中：“过儿，当年在绝情谷，是龙姑娘求我师父用移魂术替她试毒...现在该我还债了。”
水晶俑突然发出刺目金光，小龙女的素白衣衫无风自动。她睁开眼的刹那，银铃索卷起杨过的断臂，寒玉功与赤金血脉终于在十六年后再次相融。而程英的身影，却在金光中渐渐透明，她手中的玉箫，不知何时换成了黄药师的翡翠玉箫。
“灵素，你终究是桃花岛的弟子...”郭芙接住即将倒下的程英，发现她襟前绣着的，正是当年冯默风未完成的桃花结。程英勉强一笑，指尖在郭芙掌心写下“药人”二字——这是药王谷对活人试药者的称谓，也是她二十年噩梦的开端。
黄河的涛声传来，杨过抱着小龙女走出石阵。龙首矶的青铜龙首已恢复平静，断龙台的星图在他断臂处隐隐发光。郭襄突然指着远处，沙神教的旗帜正在退潮的河水中沉没，露出船身刻着的“贾”字印记——正是贾似道的私军战船。
“过儿，”小龙女的声音带着寒玉的凉意，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断龙台的钥匙，从来不是你的左臂，而是千万百姓的人心。”她望向程英，后者正被郭芙用桃花岛的九转还魂丹续命，“当年西毒把灵素扔进药王谷，其实是想让她成为破解寒毒的活钥匙。”
杨过低头看向掌纹，赤金血脉与小龙女的寒玉功正在融合。他终于明白，郭靖斩下他左臂的那天，襄阳城头的月光为何格外清冷——那是用赤金血脉重新封印断龙台的最后一道仪式。
而程英臂上的星图，不仅是药王谷的活阵眼，更是黄药师与欧阳锋当年合创的、对抗蒙古邪术的最后底牌。
黄河水继续东流，龙首矶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两行剑痕。一行是小龙女的簪花小楷：“十六年寒潭冰锁，终不及赤金血热”；另一行是杨过的掌印，深深嵌入石中，如同他与这片山河的血脉，永远无法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