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佛骨谜云（1/2）

楔子?暗流汹涌

襄阳城的秋霜比往年更早地覆满了城墙，杨过立在垛口旁，玄铁剑斜倚青砖，剑身暗红纹路在暮色中泛起幽光。十二年前归墟海域一战，他虽斩落沙神教大祭司的首级，却在断臂处留下了诡异的蛇形伤疤——此刻那道伤疤正隐隐发烫，仿佛蛰伏的毒蛇吐信。

“杨大哥，枢密院急报！”郭芙火凰纹披风猎猎作响，手中密函边缘还带着融化的蜂蜡，“金国狼主完颜亮亲率十万铁骑，已至黄河渡口，沿途州府竟无半点阻拦！”

杨过接过密函的瞬间，断袖无风自动。纸上墨迹未干，却字字如冰锥：“襄阳守将半数调防，樊城粮草三日前尽数西运……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打开缺口！”他单指轻弹，密函骤然化作齑粉，“沙神教余孽蛰伏多年，终于要动手了。”

夜色渐浓时，程英提着药箱踏入书房。她指尖沾着天山雪莲的清香，却在看到案头散落的舆图时，玉箫险些脱手：“夔州龙渊之事后，我原以为他们元气大伤。”她抽出一卷泛黄的古籍，“但你看这《地脉志》记载，黄河下游有处‘九曲龙脊’，若以蛇首珏布下逆阵，足以……”

“颠倒地气，让金国铁骑如履平地。”杨过赤金真气灌注指尖，在舆图上点出七个红点，“这七个位置，正是当年沙神教分舵所在。”他忽然抬头，目光穿透窗棂，“芙妹去丐帮调集人手，灵素回药王谷准备解毒丹，襄儿……”

话音未落，郭襄抱着九阳鼎破门而入，鼎内真气如沸：“过儿哥哥！黄河沿岸七十二座寺庙，今日同时收到西域进贡的‘佛骨舍利’，可我用九阳真气探测，那些舍利里分明藏着……”她掌心摊开半枚焦黑的骨片，“是沙神教特有的蛇首珏碎片！”

三更梆子响时，杨过单骑出了襄阳城。寒风吹过他单薄的衣袍，却吹不散心中的阴云。行至汉水渡口，忽有黑影自芦苇荡掠出，玄铁剑出鞘的刹那，来人竟抛出半卷残破的《推背图》。

“杨大侠，黄河九曲湾，铁蹄踏龙脊。”黑衣人嗓音嘶哑，“沙神教新任教主‘血瞳’已得蛇首珏秘典，他要借金国铁骑，让中原化作修罗场！”话音未落，三枚淬毒暗器破空而来，黑衣人挥袖格挡，却在毒烟弥漫中化作齑粉。

杨过拾起《推背图》残卷，月光照亮图上血字：“龙脊破，山河碎，唯有……”字迹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硬生生撕裂。他握紧残卷，赤金真气迸发，惊起芦苇荡中数百寒鸦——那些寒鸦羽翼下，竟都烙着沙神教的蛇首印记。

当第一缕晨曦染红天际时，杨过已抵达黄河岸边。浑浊的河水裹挟着碎冰奔涌，远处渡口传来阵阵金铁交鸣。他跃上高坡，瞳孔骤缩：十余艘巨型战船正在组装，船头雕刻的蛇首吞吐黑雾，而船舷上，赫然站着身着全真道袍的道士！

“重阳宫……”杨过独臂青筋暴起，玄铁剑嗡鸣作响。他忽然想起十六年前，王重阳留下的那封密信：“若他日中原遭逢大难，需警惕道门中出了异心之人。”此刻河风卷起战旗，“全真”二字在蛇首战船的映衬下，竟显得格外刺目。

暗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三个蒙面人呈三角包抄而来。杨过未等对方出手，赤金剑气已如惊鸿划破晨雾。其中一人避过锋芒，甩出一条缀满蛇首珏的软鞭：“杨过，血瞳教主早料你会来！”软鞭突然爆开，万千毒针裹着腥风袭来。

玄铁剑舞出金色光盾，毒针尽数被震落。杨过身形如电，瞬间欺近那人，剑锋抵住咽喉：“说，血瞳在哪里？”

“在……在洛阳白马寺！”那人突然狞笑，口中喷出黑血，“他要在佛祖面前，用十万生魂献祭！”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杨过望着尸体心口处的蛇形烙印，心中泛起滔天杀意——这烙印，竟与他断臂处的伤疤如出一辙。

暮色四合时，洛阳城的轮廓已在眼前。杨过望着城门上高悬的“天下第一古刹”匾额，断袖中的囚牛图腾突然发烫。他知道，一场比龙渊更凶险的恶战，即将拉开帷幕。而这一次，沙神教的阴谋，已渗入中原武林的根基。

第一折 白马惊变

洛阳白马寺的钟声穿透暮色，惊起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杨过踏过门槛的刹那，玄铁剑突然剧烈震颤——庭院中七十二根石柱上，竟都刻着沙神教的蛇首图腾，只是被巧妙伪装成佛教八宝纹饰。

“施主深夜造访，可是求佛？”老僧手持锡杖从藏经阁转出，袈裟下却隐约露出半截蛇形护腕。杨过未及答话，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惊起漫天乌鸦。他独臂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朝着声源掠去。

禅房内，三具武僧尸体倒在血泊中，心口皆插着半枚蛇首珏。最年轻的僧人尚有气息，见杨过靠近，突然抓住他衣角：“佛骨……在毗卢殿，他们要用……”话未说完，瞳孔已失去焦距。

杨过转身欲走，忽觉头顶劲风袭来。玄铁剑横扫，将偷袭的黑衣人震退三步。那人黑袍上绣着金线蛇纹，正是沙神教的标志。“血瞳教主恭候多时，杨过。”黑衣人怪笑，“你以为龙渊一役后，我们就销声匿迹了？”

话音未落，整座寺庙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杨过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暗道不好——这铃声竟是沙神教的召集令！他冲出禅房，只见数百名沙神教弟子从各处涌出，将他围在中央。

“杀！”黑衣人挥剑，毒雾顿时笼罩庭院。杨过赤金真气灌注剑身，金色剑气如潮水般扩散，所到之处毒雾消散。但沙神教弟子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涌来，兵器上的蛇首纹泛着幽蓝光芒。

激战中，杨过瞥见毗卢殿顶闪过一抹黑影。他虚晃一剑逼退敌人，独臂发力跃上飞檐。殿内烛火摇曳，正中央的佛龛前，一名黑袍人正捧着玉匣念念有词，匣中隐隐透出血色光芒。

“血瞳！”杨过怒吼，玄铁剑挟着千钧之力劈下。黑袍人转身的瞬间，杨过瞳孔骤缩——那人脸上竟戴着半具蛇形面具，左眼处是一颗不断渗血的红色晶体！

“来得正好，杨过。”血瞳的声音仿佛毒蛇吐信，“这枚佛骨舍利，正缺你的心头血来祭！”他抬手掷出玉匣，舍利化作血色光柱直冲天际，整座寺庙开始剧烈震动。杨过挥剑斩向光柱，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震得倒飞出去。

此时，郭芙、程英和郭襄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寺门外。郭芙火凰鞭卷起火焰，郭襄九阳鼎释放金光，程英玉箫吹奏出摄魂曲调，三人联手杀开一条血路。但沙神教弟子越聚越多，更有全真道士模样的人加入战团，形势愈发危急。

杨过擦去嘴角血迹，目光落在血瞳手中的蛇首珏权杖上。那权杖顶端的红宝石，竟与他断臂处的伤疤产生共鸣。他深吸一口气，赤金真气在经脉中疯狂流转，玄铁剑上的赤金纹路光芒暴涨：“今日，定要将你这妖孽斩除！”

第二折 藏经迷阵

血瞳见状，突然吹响蛇首哨子。整座寺庙的地面开始龟裂，无数黑色锁链破土而出，缠绕住杨过等人。锁链上的蛇形符文闪烁，与舍利的血色光芒交相辉映，形成诡异的阵法。

“这是沙神教失传百年的‘万蛇缚龙阵’！”程英玉箫连点，银杏叶却在触及锁链的瞬间被腐蚀，“必须找到阵眼！”郭芙挥舞火凰鞭，火焰却无法灼烧符文；郭襄催动九阳鼎，金色真气也只能勉强抵御锁链的进攻。

杨过独臂运劲，玄铁剑劈开三条锁链，却见更多锁链涌来。他忽然想起黑衣人临死前的话，目光扫过藏经阁方向：“阵眼在藏经阁！芙妹、灵素，你们挡住敌人，襄儿随我破阵！”

三人朝着藏经阁突围，沙神教弟子疯狂阻拦。杨过赤金剑气纵横，郭襄九阳鼎释放的金光掩护，终于冲进藏经阁。阁内典籍散落一地，中央的蒲团上，赫然摆着一卷《蛇首秘典》。

“过儿哥哥，小心！”郭襄突然拽住杨过。一道黑影从梁上扑下，竟是个浑身缠满毒蛇的怪人！杨过挥剑斩去，怪人却突然化作毒雾消散。郭襄举起九阳鼎，鼎内真气化作金色锁链，将毒雾困住。

杨过翻开《蛇首秘典》，书页间滑落半张泛黄的图纸。图纸上画着白马寺的建筑结构，藏经阁下方赫然标注着“龙穴”二字。他单指轻点地面，赤金真气注入，地砖轰然炸裂，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

阶梯尽头是一间密室，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七枚蛇首珏。密室四壁刻满古怪符文，与龙渊祭坛上的如出一辙。杨过正要取蛇首珏，密室突然陷入黑暗，无数毒蛇从墙壁爬出。

“九阳真气，驱！”郭襄将九阳鼎抛向空中，鼎内真气化作金色火海。毒蛇在火海中嘶鸣，却又源源不断地涌来。杨过握紧玄铁剑，赤金真气与九阳真气共鸣，金色剑气横扫，将毒蛇尽数斩杀。

此时，地面传来剧烈震动。杨过知道，若不尽快破阵，整个洛阳城都将陷入灾难。他将七枚蛇首珏收入怀中，带着郭襄冲出密室。然而，当他们回到庭院时，却见郭芙和程英已被锁链捆住，血瞳正站在毗卢殿顶，高举舍利狂笑：“杨过，一切都太迟了！”

第三折 佛光血影

血瞳将舍利嵌入蛇首珏权杖，刹那间，血色光芒冲天而起。整座白马寺的建筑开始扭曲变形，化作巨大的蛇形祭坛。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沙神教弟子纷纷跳入沟壑，化作血雾融入祭坛。

“他在以活人献祭，唤醒地脉中的邪力！”程英玉箫吹奏《清心普善咒》，试图压制邪气，却被血瞳的笑声震碎音波。郭芙奋力挣扎，火凰鞭却被锁链缠住；郭襄全力催动九阳鼎，金色光罩也在血色光芒中摇摇欲坠。

杨过独臂紧握玄铁剑，剑身上的赤金纹路与蛇首珏产生共鸣。他想起黄药师曾说，蛇首珏乃上古神器，需以纯正内力方可驾驭。赤金真气在经脉中运转三十六周天，他纵身跃上祭坛，朝着血瞳冲去。

血瞳挥杖击出，血色光柱与玄铁剑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杨过被震得虎口发麻，却借力跃起，赤金剑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血瞳冷笑，权杖顶端的红宝石突然裂开，一条血色巨蟒从中钻出。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毒雾。杨过屏住呼吸，玄铁剑舞出金色光盾。毒雾与光盾相撞，激起漫天火星。他瞅准时机，单臂发力，剑刃直取巨蟒七寸。巨蟒吃痛，甩尾横扫，将杨过扫飞数丈。

“过儿！”程英焦急呼喊，玉箫连射十二枚银杏叶，却被血瞳随手一挥震碎。郭芙挣断锁链，火凰鞭卷起漫天火焰；郭襄九阳鼎释放最强真气，金色光柱直冲云霄。三人联手攻击血瞳，却被血色屏障挡住。

杨过稳住身形，感觉断臂处的囚牛图腾愈发灼热。他想起独孤求败的剑意，将赤金真气与囚牛之力融合，玄铁剑上泛起金色牛首虚影。“囚牛破魔！”他大喝一声，剑气化作牛首咆哮，冲破血色屏障。

血瞳脸色微变，权杖连连挥动，召唤出更多血色巨蟒。战场陷入混战，沙神教弟子的嘶吼、毒蛇的嘶鸣、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杨过越战越勇，赤金剑气所到之处，巨蟒纷纷爆裂，化作血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