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西域风烈(1/2)
楔子·流沙埋骨剑鸣咽
西域的风是带刀的。
黑沙裹着碎石,抽在“断魂崖”的岩壁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风中嘶吼。崖下是绵延百里的“流沙河”,河水浑浊如泥,翻涌的浪涛里裹着白骨,阳光晒在水面上,反射出诡异的油光——那是人畜尸油浮在河面,经年累月,竟在岸边凝结成层暗红色的脂膏。
三个穿蒙古军服的汉子正将一具女尸往河里扔。女尸穿着粗布襦裙,发髻散乱,露出的脖颈上有圈深紫色的勒痕,但右手紧攥着半块玉佩,玉质温润,刻着半个“襄”字。
“队长,这丫头片子真倔,”瘦高个蒙古兵啐了口唾沫,靴底碾过地上的血迹,“不过是个中原游学的姑娘,搜出块破玉佩就敢咬老子,活该被活活勒死!”
被称作“队长”的络腮胡把玩着另一块玉佩,与女尸手里的恰好拼成完整的“襄”字,玉缝里还卡着丝金线。“这是‘桃花岛’的暖玉,”他突然脸色一变,将玉佩塞进怀里,“不对!这丫头袖口有针脚——是‘丐帮’的暗号!快捞上来!”
两个兵卒刚要下河,流沙河的水面突然炸开!一道黑影从水底窜出,带起的浊浪里,赫然是柄缠着铁链的铁剑!剑刃横扫,瘦高个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脖颈处喷出的血柱被风沙卷成雾状。
络腮胡拔刀的瞬间,喉咙已被铁剑抵住。持剑人缓缓抬头,斗笠下露出半张刀疤脸,左眼是个空洞,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右眼里的狠戾比风沙更烈:“说。这玉佩的主人,在哪?”
络腮胡的牙齿打颤,铁剑的寒意冻得他舌根发麻:“在…在‘黑风堡’…堡主说…说这丫头认得‘不死草’,要…要活的…”
“黑风堡?”刀疤脸的铁剑突然下沉,挑断络腮胡的手筋,“耶律洪基的走狗,也配觊觎中原异宝?”
铁链突然甩出,缠住最后一个兵卒的脚踝,猛地拽入河中!河水瞬间沸腾,冒出串串血泡——水底隐约可见无数细长的黑影,是被血腥味引来的“食骨鳗”,专啃活人的骨头。
刀疤脸捡起地上的半块玉佩,指腹摩挲着“襄”字,空洞的左眼里渗出浑浊的泪:“郭姑娘…老叫花子来晚了…”
他的铁剑突然指向断魂崖顶。那里站着个穿黑色僧袍的人,袈裟上绣着金边,手里转着串骷髅头念珠,每颗骷髅的眼眶里都嵌着粒红宝石。
“‘鬼手神僧’鸠摩智,”刀疤脸的铁链绷得笔直,“十年不见,你竟成了蒙古人的鹰犬。”
鸠摩智的念珠停在第七颗骷髅头,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着血光:“‘铁剑丐’鲁有脚,你断我少林经脉,夺我《易筋经》,这笔账,也该算了。”他突然冷笑,“何况,那丫头不仅认得不死草,还知道‘襄阳城防图’的下落——你说,郭大侠会不会用图来换女儿?”
鲁有脚的铁剑突然插入岩缝,铁链顺着岩壁蔓延,缠住十丈外的块巨石:“郭姑娘在哪?”
“黑风堡的‘囚鹰楼’,”鸠摩智的身影渐渐淡入风沙,“不过她能不能活到明天,就看你这残废,能不能闯过‘十二连环坞’了。”
风沙更烈,流沙河的水面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鲁有脚将半块玉佩贴身藏好,铁剑挑起瘦高个的尸身,往断魂崖下拖去——那里有个隐秘的山洞,是丐帮在西域的联络点,洞里还等着三个受伤的丐帮弟子,等着他带回救命的伤药。
他没注意到,女尸被拖走的地方,沙地上有串浅淡的脚印,不是往河边,而是往黑风堡的方向延伸。脚印尽头,有根银簪插在沙里,簪头刻着朵小小的桃花,正是郭襄常戴的那支。
第一折 黑风堡前铁剑寒
黑风堡的山门是用活人骨架砌的。
数百具骸骨被铁钉钉在木门上,颅骨的眼眶对着来路,夕阳照进去,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门楣上挂着块黑木匾,“黑风堡”三个金字是用熔化的金汁浇在人皮上的,风一吹,人皮匾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像有人在背后扯你的头发。
杨过的玄铁剑斜插在沙地里,剑穗缠着小龙女的冰魄剑穗,两人躲在三里外的沙丘后,看着堡门进出的人。进堡的多是穿蒙古军服的兵卒,扛着麻袋,麻袋里隐约有活物挣扎的动静;出堡的则是空着手的堡丁,腰间都别着柄弯刀,刀鞘上镶着绿松石——是西域“回纥十三部”的标记。
“堡墙高三丈,”小龙女的指尖划过沙面,画出堡内的布局,是从刚才逃脱的一个牧羊人口中问来的,“西北角是马厩,东南角有座塔楼,就是囚鹰楼。”她突然停手,指尖点在塔楼的位置,“那里的守卫最密,每刻钟换岗一次,换岗的间隙有七息时间,够我们进去。”
杨过的独臂按在玄铁剑上,感应到堡内有三道极强的内力波动:一道阴柔如蛇,在中堂附近游走;一道刚猛如雷,聚在西跨院;还有一道…忽强忽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却始终在囚鹰楼的方向。
“是‘寒阴功’和‘霹雳掌’,”他低声道,“还有一道…像是‘打狗棒法’的内劲,只是弱得奇怪。”
话音刚落,堡门突然大开。八个回纥兵抬着口铁笼出来,笼里关着个穿灰色僧袍的和尚,袈裟被撕得破烂,露出的背上全是鞭痕,但双手合十,嘴里还在念着经文。
“是‘昆仑寺’的无色大师!”小龙女的冰魄剑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在她眼底,“他怎么会被抓?”
铁笼经过沙丘时,无色大师突然睁开眼,对着杨过藏身的方向眨了眨眼,嘴角动了动。杨过看懂了他的口型:“囚鹰楼…有诈…襄儿…不在…”
八个回纥兵刚要动,铁笼突然炸开!无色大师的“昆仑掌”拍向最近的兵卒,却在中途猛地喷出一口血!他的丹田处,竟插着根两寸长的银针,针尾还缠着丝红线——是蒙古“血滴子”的独门暗器“透骨钉”,专破内力。
“老秃驴还敢顽抗!”领头的回纥兵狞笑着甩出套索,缠住无色的脖颈,“堡主说了,再折腾,就把你的琵琶骨穿了,给‘鬼手神僧’当活靶子!”
无色被拖拽着往堡内走,经过玄铁剑插着的沙丘时,突然奋力一挣,套索勒得他舌头外吐,但右手往沙里一按——那里藏着张羊皮纸,是他趁看守不备,用指血画的囚鹰楼布防图。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震颤。他感应到无色的内力正在快速流失,透骨钉上淬了“化功散”,再过半个时辰,这位曾在华山论剑指点过他的高僧,就会变成个废人。
“七息时间不够救人,”小龙女的冰魄剑已经出鞘,剑身上凝结着层白霜,“我去引开守卫,你趁机潜入囚鹰楼。记住,回纥人的弯刀淬了‘七步倒’,沾血就没命。”
杨过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剑柄传来:“西跨院的刚猛内力,是‘霹雳堂’的叛徒雷啸天,他的‘霹雳弹’怕水。你往东边的水牢方向引,那里有暗道。”
小龙女的剑穗在他手背上轻轻一蹭,身形已如柳絮般飘出沙丘。她故意在堡门前显出身形,冰魄剑划出道银弧,削断了门楣上的一根骸骨!
“有刺客!”堡门的守卫瞬间炸了锅,二十柄弯刀同时出鞘,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小龙女转身就跑,故意往西北马厩的方向掠去,那里的草料堆最容易起火,也最能引开人手。
杨过趁机扑向堡门。玄铁剑还没出鞘,就有三个回纥兵冲上来,弯刀劈向他的后颈!他头也不回,独臂反手一扬,三道劲风从袖中射出——是刚才在沙丘后捡的石子,精准地打在三个兵卒的咽喉!
冲进堡门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爆炸声。是雷啸天的霹雳弹!看来小龙女已经引开了西跨院的守卫。他按无色的羊皮纸所示,贴着墙根往东南角掠去,路过中堂时,瞥见个穿黑袍的人正对着烛火出神,黑袍下露出的手腕上,有块青黑色的胎记,像条小蛇——正是鸠摩智!
囚鹰楼果然是座塔楼,共分七层,每层都有四个弓箭手。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插入楼梯的缝隙,剑气顺着木头蔓延,第七层的弓箭手突然惨叫起来——他们脚下的木板被剑气震裂,整个人摔向六层!
趁乱冲上七层,顶楼只有一间牢房,铁门用三寸厚的精钢打造,锁孔里插着把黄铜钥匙。杨过刚要开锁,突然听见牢房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不是郭襄的气息!
他猛地拔剑,铁门被玄铁剑劈成两半!牢房里的人缓缓抬头,竟是鲁有脚!老乞丐的琵琶骨被铁链穿过,胸口插着根透骨钉,手里却紧攥着半块“襄”字玉佩,正是在流沙河看到的那半块。
“杨…杨大侠…”鲁有脚的声音像破锣,“别…别找了…襄姑娘…是故意被抓的…她要查…查蒙古人的‘屠城计划’…”
杨过的独臂按在他的丹田,金色真气缓缓注入:“她在哪?”
“在…在‘十二连环坞’…那里…才是蒙古人的真正据点…”鲁有脚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里混着碎肉,“鸠摩智…在练‘吸星大法’…要吸襄姑娘的‘九阳真气’…补他的少林内功…”
话音未落,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鸠摩智的声音带着冷笑:“杨过,十年不见,你的鼻子还是这么灵。可惜啊,你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念珠。”
一串骷髅头念珠从楼梯口飞上来,每颗骷髅的嘴里都喷出黑色的毒烟!杨过将鲁有脚护在身后,玄铁剑划出金色的弧线,剑气将毒烟劈成两半。但毒烟落地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毒针,射向鲁有脚的伤口!
“小心!”杨过用身体挡住毒针,后背顿时传来火烧般的剧痛。他知道,鸠摩智是故意用毒针逼他出手,好趁机缠住他——真正抓郭襄的人,此刻怕是已经带着她往十二连环坞去了。
第二折 连环坞里琵琶语
十二连环坞是条藏在地下的河。
一百二十个水寨连在一起,像串珠子埋在戈壁下,每个水寨都有闸门控制水流。要进坞,得先过“迷魂阵”——水面上漂着三千六百盏油灯,灯影在水里晃,能让人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在往上游,其实是被水流带着往漩涡里冲。
小龙女的冰魄剑在水面上一点,借着灯影的掩护,往第三十七个水寨游去。她的冰魄真气能冻结水流,每游三丈,就用剑在水里划道冰痕,给后面的杨过指路。
刚才在黑风堡,她引开雷啸天后,故意被他的霹雳弹炸中左肩,让他以为自己受了重伤。雷啸天果然得意忘形,吹嘘说“真正的大鱼在十二连环坞,郭襄那丫头片子,此刻正在坞主的琵琶楼里弹琵琶呢”。
第三十七个水寨的闸门是用铜做的,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小龙女的剑穗缠上闸门的铁环,冰魄真气注入,铜门上的梵文突然亮起——不是咒语,是机关的密码!她按照梵文的顺序,依次按下凸起的字母,闸门“嘎吱”一声开了道缝。
刚要钻进去,身后突然传来水响。杨过的玄铁剑破水而出,剑上还挂着条两尺长的食人鱼,是他在迷魂阵里顺手劈死的。“鲁有脚怎么样了?”他低声问,独臂替她按住流血的左肩。
“百草翁的清蛊蜂能解化功散,我已经让无色大师带他去三塔寺了,”小龙女的指尖在他后背划了个“九”字,“雷啸天说,郭襄在第九个水寨的琵琶楼。”
两人顺着水道往第九个水寨游去。水里的油灯越来越密,灯影里开始出现人影——有的像郭靖夫妇,有的像耶律齐,甚至还有个像十六年前的杨过,在水里对小龙女招手。
“是‘幻心灯’,”杨过的玄铁剑发出嗡鸣,金色真气护住两人心脉,“灯油里掺了‘曼陀罗花粉’,别被影子迷了。”
到了第九个水寨,水面突然开阔,中央有座木楼,四面环水,挂着块“琵琶楼”的匾额。楼上亮着灯,隐约能看见个穿绿衣的姑娘坐在窗边,正在弹琵琶。琴声哀怨,正是郭襄常弹的《阳关三叠》。
“襄儿!”杨过刚要冲过去,被小龙女拉住。她的冰魄剑指向水面——楼周围的水里,浮着层细如发丝的银线,是“天蚕丝”,上面还挂着小小的铃铛,一碰就响。
“不对劲,”小龙女的声音压得极低,“郭襄的琵琶弦断了一根,是去年在绝情谷被情花刺勾断的,她一直没换。但楼上的琴声,是完整的五根弦。”
话音刚落,楼上的琴声突然变了。变得凄厉尖锐,像无数把小刀在刮你的耳朵。窗边的绿衣姑娘缓缓转身,脸上戴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画着只流血的眼睛——是蒙古“血滴子”的标记!
“杨过,小龙女,”面具人拍了拍手,琵琶楼的地板突然翻开,露出底下的暗格,里面全是炸药,引线已经点燃,“你们以为抓的是郭襄?其实…是我在等你们!”
水寨的闸门突然落下,将两人困在里面。水面的幻心灯同时熄灭,黑暗中,无数支毒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杨过的玄铁剑舞成金球,护住小龙女,却听见她突然闷哼一声——她的左肩伤口被毒箭射中,毒性顺着血液蔓延,脸色瞬间苍白。
“龙儿!”杨过的金色真气爆发,震断了所有毒箭。他抱着小龙女往琵琶楼冲去,玄铁剑劈断天蚕丝,铃铛的脆响中,他看见面具人的手腕上,也有块青黑色的蛇形胎记!
“鸠摩智!你到底有多少个替身?!”他怒吼着劈向面具人,玄铁剑却劈了个空——面具人突然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楼里。
这时,楼外传来郭襄的声音,清亮如银铃:“大哥哥!别信他!我在第十二个水寨的粮仓!”
杨过抬头,看见粮仓的方向有支火箭冲天而起,箭尾拖着红绸,是丐帮的求救信号。他刚要带小龙女冲过去,琵琶楼突然爆炸!火光中,他瞥见暗格里的炸药上,印着“霹雳堂”的火漆——雷啸天也来了!
第三折 粮仓火起断机枢
第十二个水寨的粮仓是用石头砌的。
圆形的仓顶,像个倒扣的大碗,墙壁上开着百十个透气孔,每个孔里都插着支箭,箭头对着仓内。粮仓中央,郭襄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团,但眼睛亮得很,看见杨过冲进来,拼命地摇头。
杨过的玄铁剑斩断绳索,刚要解开她嘴里的布团,粮仓的门突然关上!四周的透气孔里,同时射进火箭,箭头裹着油布,一落地就燃起大火!
“小心机关!”郭襄终于吐出布团,指着墙角的铁环,“我刚才看见他们扳动铁环,粮仓会往下掉!”
杨过的独臂抓住铁环,用力一拉,粮仓的地面果然开始倾斜!底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是要把整个粮仓沉入水底!他的玄铁剑插入石缝,试图卡住齿轮,却听见小龙女在外面喊道:“过儿!快出来!水寨要塌了!”
原来雷啸天不仅在琵琶楼埋了炸药,还炸了水寨的堤坝!洪水正顺着水道往第十二个水寨涌来,用不了片刻,就会把粮仓淹没。
杨过背起郭襄,玄铁剑劈开仓门,看见小龙女正用冰魄真气冻结洪水,筑起一道冰墙。但洪水的冲击力太大,冰墙已经开始出现裂痕。“往东边的密道走!”郭襄在他背上喊道,“我刚才偷听到,密道通往坞外的戈壁!”
三人往东边冲去。郭襄在杨过耳边快速说道:“蒙古人要在中秋夜偷袭襄阳,用‘十二连环坞’的机关术,仿制了襄阳城的模型,就在第五个水寨的密室里!鸠摩智练吸星大法走火入魔,需要我的九阳真气救命,所以才抓我!”
到了密道口,发现被块千斤重的石门堵住。杨过的玄铁剑刚要劈,突然停住——石门上刻着“太极八卦图”,是全真教的机关术,强行劈开的话,会触发上面的毒针。
“我来!”小龙女的冰魄剑顺着八卦图的纹路游走,冰魄真气注入,石门上的卦象开始转动。她曾在古墓里见过类似的机关,知道要按照“乾、坤、坎、离”的顺序转动。
石门缓缓打开的瞬间,后面突然射出一支毒箭!直取小龙女的后心!杨过的玄铁剑反手一撩,毒箭被劈成两半,却看见射箭的人——是鲁有脚!老乞丐的眼睛发直,嘴角流着口水,脖颈上缠着圈黑色的线,和苗疆的牵丝蛊线一模一样!
“他被控制了!”郭襄惊呼,“是鸠摩智的‘控心术’!他在鲁帮主的脑子里种了‘蚀脑虫’!”
鲁有脚的铁剑劈向杨过,招式还是丐帮的“降龙掌法”,但眼神空洞,完全没有自主意识。杨过不敢下杀手,只能闪避,却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眼看洪水就要漫过脚面。
小龙女的冰魄剑突然指向鲁有脚的百会穴:“过儿!打他头顶的玉枕穴!能暂时逼出蚀脑虫!”
杨过的玄铁剑点向鲁有脚的玉枕穴,老乞丐突然惨叫一声,抱着头倒在地上,脖颈上的黑线渐渐褪去。“快…快走…”他挣扎着指向密道,“鸠摩智…在后面…”
三人刚冲进密道,就听见身后传来鸠摩智的怒吼:“把郭襄留下!”接着是鲁有脚的痛呼,想来是老乞丐用身体挡住了追兵。
密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洪水的轰鸣。杨过的玄铁剑在前面开路,突然踢到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具尸体,穿着回纥人的衣服,手里还攥着张纸条,上面用回纥文写着:“十二连环坞的机关师,是‘西域巧匠’凌千机,他女儿被抓在黑风堡,被迫帮忙…”
第四折 戈壁滩头故人来
密道的出口在一片乱石滩。
三人刚出来,就看见远处扬起烟尘,是蒙古的骑兵追来了。为首的是个穿银甲的将军,手持长枪,枪法狠辣,正是蒙古的“金轮法王”!十六年前他被杨过打成重伤,没想到竟投靠了蒙古,还练就了一身更强的“龙象般若功”。
“杨过!纳命来!”金轮法王的长枪直刺过来,枪风带着灼热的气浪,是龙象般若功的第十层功力!
杨过将郭襄交给小龙女,玄铁剑迎着长枪劈去!“铛”的一声巨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三步。金轮法王的虎口裂开,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过:“你的功力…竟比十六年前更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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