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终南烽火(1/2)
楔子·古观残灯
终南山的雪,比黑风寨的更冷,像无数枚碎冰钉扎在重阳宫的琉璃瓦上。三清殿的残灯在穿堂风里摇曳,灯芯爆出的火星子落在供桌前的血泊里,溅起细碎的血珠——那是全真七子的血,混着断裂的拂尘柄和破碎的瓷瓶,在青砖地上洇出蜿蜒的红痕,像条试图爬向殿外的蛇。
杨过的玄铁剑斜倚在殿门的门槛上,剑穗的冰魄珠映出供桌后的景象:马钰的头颅被钉在三清像的底座上,发髻散开的白发缠着半截拂尘,拂尘的丝绦上沾着脑浆,与供桌上的油灯接触,燃起一小簇蓝火;谭处端的胸腔被整个剖开,心肝被掏走,只留下个血洞,洞口的边缘还挂着碎骨,显然是被某种重兵器硬生生撕裂;刘处玄的双手被反钉在香炉两侧,十指尽断,指骨的断茬上还沾着青铜香炉的绿锈,像是临死前还在死死抠着炉壁。
小龙女的素手抚过谭处端的尸身,冰魄真气凝成的霜花在他的血洞边缘炸开,露出里面的经脉断口:“是‘破山锤’的手法,锤力能震碎五脏六腑,却不伤外皮,这是蒙古‘神锤营’的独门功夫。”她的指尖点向刘处玄的断指,“指甲缝里有‘天蚕丝’的纤维,是西域星宿派的东西,他们的‘摘星手’专破硬功,能生生掰断人的指骨。”
郭襄的倚天剑突然出鞘,剑锋挑起块从供桌下滚出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个“丘”字——是丘处机的贴身之物,此刻却沾着黑血,玉面被某种锐器划出三道深痕,痕迹的角度与马钰头颅上的钉痕完全吻合。“是‘裂魂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黑风寨郭芙的爪法一样,只是爪力更刚猛,能直接在玉上留痕!”
郭靖的降龙掌按在三清殿的立柱上,掌力震落的积雪从屋顶的破洞漏下,落在地上的血泊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雪水遇到血就变成淡绿色,显然是被下了毒。“是‘化功散’的变种,”他的指节捏得发白,掌纹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竟让绿色的雪水瞬间变黑,“混了星宿海的‘腐心草’,中者不仅内力尽失,皮肉还会慢慢溃烂。”
黄蓉的打狗棒在青砖地上划出弧线,杖头的绿玉突然发烫:“你看墙角的脚印。”那里有串深达寸许的足印,每个脚印的前掌都有三个尖刺状的凹痕,边缘还沾着全真弟子的道袍碎片,“是‘三尖两刃刀’的鞋套,蒙古的‘破山营’士兵都会穿这种鞋,方便在雪地行走,也能当武器踢人。”
杨过的独臂按在玄铁剑的剑柄上,能感觉到剑脊的战纹在轻轻震颤——与马钰头颅上的铁钉产生了共鸣。他拔起铁钉,发现钉身刻着细密的梵文,翻译过来是“诛道”二字。“是藏传佛教的‘护法僧兵’干的,”他的声音比殿外的寒风更冷,“他们和蒙古人勾结,早就想毁掉全真教的道统。”
三清像的背后突然传来“咔哒”声,杨过的玄铁剑瞬间出鞘,青芒劈开像身的裂缝,露出里面的暗格——暗格里藏着个青铜匣子,匣盖的锁扣是用星宿派的“化骨锁”制成,锁芯里盘着条小蛇,蛇牙上的毒液正顺着锁孔往下滴,腐蚀着匣身的青铜。
“是丘处机的‘镇派宝匣’!”郭襄的倚天剑挑开锁芯的小蛇,剑锋带着烈火般的内力烫熔了化骨锁,“里面藏着全真教的密道图和《九阴真经》的下册抄本!”
匣盖打开的瞬间,一股黑风从里面涌出,化作个模糊的人影,在殿内盘旋一周,留下串诡异的笑声,声音里带着藏语、蒙古语和汉语的混合腔调:“杨过,小龙女,郭靖,黄蓉……你们的脑袋,很快就会和马钰他们作伴了。”
笑声消散的刹那,殿外突然响起钟鸣,不是重阳宫的晨钟,而是蒙古的“催命钟”,钟声沉闷,每敲一下,就有一支火箭从宫外射来,钉在三清殿的门窗上,箭尾的火折子燃着了窗纸,很快就蔓延到梁上的木柴。
杨过抬头望向殿外,重阳宫的宫墙已经被蒙古兵攻破,无数举着弯刀的黑影正在雪地里冲锋,最前面的那面旗帜上,画着个交叉的锤与爪——是神锤营和裂魂爪的联合标记。他知道,这场比黑风寨更惨烈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第一折 火海突围觅生路
重阳宫的火海比黑风寨的岩浆更灼人。
杨过的玄铁剑在三清殿的横梁上拖出一串火星,剑穗的冰魄珠映出下方的火网——梁上的木柴被火箭引燃,燃烧的椽子像火雨般往下掉,砸在青砖地上激起的火星子,燎着了地上的血泊,燃起蓝绿色的火焰,那是化功散与血液混合后的毒火,沾着的道袍碎片瞬间化为灰烬。
“往偏殿撤!”小龙女的素手在横梁上一按,冰魄真气凝成的冰桥从梁上延伸到东侧的偏殿,“那里的屋顶是青石铺的,不容易着火!”她的身影如柳絮般飘在冰桥上,玉蜂针带着冰雾射向靠近的火舌,将其冻成冰珠,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郭襄的倚天剑劈开迎面落下的燃烧椽子,剑锋的寒光在火海里划出一道弧线,照亮了偏殿门口的景象:七个全真弟子被铁链锁在门柱上,身上的道袍已经着火,他们却死死咬着牙,用身体挡住门,显然是想为其他人争取时间。“是清虚观的师弟们!”她的剑尖挑断铁链的同时,将怀里的“寒冰玉露”洒在他们身上,火焰瞬间熄灭,露出底下被烧伤的皮肉。
“师父……师父他们在丹房……”最年长的弟子咳着血,指着后院的方向,“蒙古人……用‘天蚕丝’把丹房缠成了茧……里面还有……还有二十个师侄……”他的话音未落,喉咙突然涌出黑血,显然是中了化功散的毒,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却还望着丹房的方向。
郭靖的降龙掌在火海里拍出,掌风将西侧的火墙扫出个缺口,露出外面的天井。天井中央的铜鹤香炉已经被烧得通红,炉里的香灰与雪水混合,在地上汇成股黑泥,泥里还泡着半截拂尘——是丘处机常用的那柄。“丹房在天井后面的月洞门里!”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风再次拍出,将靠近的蒙古兵扫飞,“过儿,龙儿,护着襄儿和伤员走!我去丹房!”
黄蓉的打狗棒突然甩出铁蒺藜,砸在天井角落的暗格上,暗格的石板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密道入口:“这是重阳宫的‘避火道’,直通后山的活死人墓!”她的杖头在密道门口画出道符,符纸遇火不燃,反而发出金光,将涌来的火舌挡在外面,“郭襄,带伤员进密道!我去帮你爹爹!”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挥,青芒在火海里炸开,将从天井东侧冲来的蒙古兵劈成两半。那些兵穿着镶铁的皮甲,手里的弯刀在火光照映下闪着绿光,显然也淬了毒,刀风带着股焦臭味,是用燃烧的人肉喂养的毒菌散发的。“是神锤营的‘火刀手’!”他的独臂发力,玄铁剑的战纹暴涨,“他们的皮甲浸过防火油,普通的刀剑伤不了!”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突然在火刀手的皮甲上炸开,冰雾瞬间将防火油冻住,杨过的玄铁剑顺势劈下,青芒如切豆腐般劈开皮甲,剑锋带出的黑血溅在火里,燃起更旺的火苗。“先冻后劈!”她的素手在半空画圆,冰魄银针组成道冰网,将冲在最前面的十个火刀手罩在里面,“过儿,我去丹房接应郭伯伯!”
郭襄的倚天剑护着伤员往密道撤,剑锋在雪地里划出火星,照亮了密道入口的台阶——台阶上刻着全真教的“天罡步”,每级台阶的凹槽里都藏着根细如发丝的天蚕丝,丝线的另一端连着月洞门的机关,只要有人踩错步子,就会触发机关,射出毒针。“跟着我的脚印走!”她的剑尖挑断最上面的丝线,“这些天蚕丝沾了‘腐心草’的汁液,碰到就会溃烂!”
丹房的方向突然传来巨响,紧接着是郭靖的怒吼。杨过的玄铁剑劈开最后一个火刀手,纵身跃向月洞门,只见丹房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天蚕丝织成的巨茧正在火里燃烧,茧内传来弟子们的惨叫。
郭靖的降龙掌正对着巨茧拍出,掌风却被蚕丝弹回,显然这种天蚕丝能吸收掌力。
“用玄铁剑的剑气!”杨过的青芒如流星般射向巨茧,战纹的青光与蚕丝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蚕丝上的火焰突然熄灭,露出里面的全真弟子——他们被铁链锁在丹炉上,炉里的丹药正在爆炸,每炸一下,铁链就收紧一分,已经有三个弟子被勒断了骨头。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顺着玄铁剑的剑气注入,天蚕丝瞬间结冰,郭靖的降龙掌趁机拍出,“嘭”的一声,巨茧裂开个缺口。“快出来!”杨过的独臂探进缺口,抓住个小道士的胳膊往外拽,却发现他的脚踝被天蚕丝缠住,丝线已经钻进皮肉,与骨头粘在了一起。
“砍断我的腿!”小道士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别管我!救其他人!”
杨过的玄铁剑在他腿边停住,青芒映出他稚嫩的脸——最多只有十二岁,眉眼间还带着孩子气。他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岁时在桃花岛的日子,心头发紧,独臂猛地发力,竟硬生生将天蚕丝从他的骨头上扯了下来,带出一串血珠。
丹房的横梁突然砸落,正好压在巨茧的缺口处。郭靖的降龙掌顶住横梁的同时,杨过和小龙女已经将最后五个弟子拽了出来。巨茧在火里彻底炸开,天蚕丝的碎片如火星般四射,沾到的蒙古兵瞬间被烧成焦炭——原来这些蚕丝浸过某种遇热就爆的火药。
“往密道撤!”郭靖的掌力将横梁推开,三人护着伤员往天井跑。火海里突然传来密集的箭雨,每支箭都带着个小陶罐,落地就炸开白雾,是星宿派的“化功雾”,吸入者立刻会内力尽失。
黄蓉的打狗棒在密道门口炸开团烟雾,是桃花岛的“迷魂散”,与化功雾混在一起,竟产生了中和反应,白雾瞬间变成无害的青烟。“快进来!”她的声音带着焦急,“蒙古兵的‘神锤营’主力快到了!”
杨过最后一个冲进密道,玄铁剑在门口划出道剑气,将涌来的火舌和箭雨挡在外面。密道里的油灯在穿堂风里摇曳,照亮了郭靖手臂上的伤口——是被化功雾灼伤的,皮肉已经开始发黑,显然中了毒。他知道,这只是终南山烽火的开始,更凶险的还在后面。
第二折 密道惊魂遇旧识
重阳宫的密道比黑风寨的炼魂窟更阴森。
杨过的玄铁剑在密道的青石板上拖出串火花,剑穗的冰魄珠映出前方的岔路——三条通道在昏暗的油灯下像三条张开的蛇口,通道口的石壁上刻着不同的符号:左侧是道家的“太极图”,中间是佛家的“卍字纹”,右侧是个模糊的爪印,与裂魂爪的痕迹相似。
“左侧是去活死人墓的正道,”黄蓉的打狗棒在太极图上敲了敲,杖头的绿玉突然发亮,“中间的卍字纹是蒙古人挖的新通道,通向他们的军营,爪印那条……”她的声音顿了顿,“是星宿派的‘毒蛇道’,里面养着‘冰蚕’,能冻住人的血液。”
郭靖的降龙掌按在左侧通道的石壁上,掌力震落的灰尘里,混着几根白色的毛发——不是人的,也不是野兽的,质地像蚕丝,却更坚韧,在油灯下泛着银光。“是‘天蚕丝’!”他的指节捏得发白,“他们知道我们会走正道,设了埋伏!”
郭襄的倚天剑挑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的土坑里埋着十几只陶罐,罐口的布塞已经被扯掉,露出里面蠕动的东西——是冰蚕!每只都有手臂长,通体雪白,蚕身上的绒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显然是被人刻意放在这里的。“是星宿派的‘冰蚕阵’!”她的剑尖在土坑边缘划了圈,“只要有人踩碎石板,冰蚕就会涌出来,用寒气冻住我们的经脉!”
小龙女的素手在冰蚕身上一触,冰魄真气凝成的冰膜让它们瞬间僵住:“我的冰魄真气能暂时压制它们,但时间不长。”她的指尖点向中间通道的卍字纹,“蒙古人的通道虽然危险,但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走,或许能出其不意。”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指向右侧通道的爪印:“我去毒蛇道引开冰蚕,你们从中间走。”他的独臂抚摸着剑脊的战纹,“玄铁剑的战纹能克制阴寒之物,冰蚕不敢靠近。”
“不行!”小龙女的素手抓住他的独臂,冰魄珠的光芒在她眼底闪烁,“毒蛇道里不止有冰蚕,还有星宿派的‘神木王鼎’,鼎里的‘莽牯朱蛤’是万毒之王,连冰魄真气都克制不了。”
密道突然震动,左侧通道传来“咔嚓”的机关声,显然是埋伏的人开始启动陷阱。郭靖的降龙掌在中间通道的石壁上拍出,掌风将卍字纹周围的碎石震开,露出里面的青铜门——门上刻着蒙古文的“死”字,门环是两个狰狞的兽头,嘴里叼着铁链,链尾消失在通道深处。
“是‘锁魂链’!”黄蓉的打狗棒在门环上一搭,杖头的绿玉立刻变黑,“链身上涂了‘化骨水’,碰到就会被腐蚀!”她从怀里掏出块玄铁碎片,是从黑风寨带出来的,“用这个砸锁!玄铁不怕化骨水!”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挥,青芒劈开从左侧通道窜出的冰蚕群,战纹的青光让它们纷纷后退,在地上留下串串冰痕。“快走!”他的独臂发力,将小龙女往中间通道推,“我随后就到!”
小龙女的冰魄银针突然射向右侧通道,针尾的银丝缠住石壁上的藤蔓,藤蔓瞬间被冻成冰雕,挡住了可能出现的埋伏。“我等你!”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转身跟着郭靖他们冲向青铜门。
杨过的玄铁剑在左侧通道里游走,青芒如流星般照亮黑暗,冰蚕在战纹的青光中纷纷化为冰屑。通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亮光,映出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个青铜鼎,鼎里的莽牯朱蛤正发出“咕咕”的叫声,正是星宿老仙丁春秋!
“杨过小友,别来无恙啊?”丁春秋的脸上堆着假笑,鼎里的朱蛤突然喷出红雾,“老夫的‘神木王鼎’已经练到第九重,正好用你的九阴内力来祭鼎!”
杨过的玄铁剑战纹暴涨,青芒劈开红雾的同时,独臂突然探出,金血顺着指尖注入丁春秋的轮椅——轮椅的轮子是用天蚕丝缠的,遇血立刻收紧,将丁春秋的双腿死死缠住。“你的化功大法对我没用!”他的剑锋指向鼎里的朱蛤,“这只蛤蟆,我替段誉前辈收了!”
丁春秋的脸色瞬间变了,轮椅突然炸开,他的身影如蝙蝠般扑向右侧通道,手里的鼎却被杨过的玄铁剑挑飞,朱蛤在空中发出惨叫,被剑脊的战纹烧成了灰烬。“杨过,你给我等着!”他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转向中间通道,青芒在石壁上划出火星,他知道小龙女他们一定遇到了麻烦。
果然,转过拐角,就看见青铜门内的景象——郭靖的降龙掌正与条粗壮的锁魂链僵持,链身的化骨水已经腐蚀了他的掌心,皮肉外翻露出白骨,却依旧死死抓着铁链不放;黄蓉的打狗棒缠在另一条铁链上,杖头的绿玉被腐蚀得坑坑洼洼,显然快支撑不住;郭襄和小龙女背靠背站在门内,倚天剑与冰魄银针同时应对着从通道深处涌来的蒙古兵,那些兵穿着铁甲,手里的弯刀上缠着天蚕丝,刀风带着阴寒的内力,正是神锤营的精锐。
“郭伯伯!”杨过的玄铁剑如一道青芒射入门内,战纹的青光撞上锁魂链,链身的化骨水瞬间被中和,郭靖趁机发力,将铁链生生扯断,“走!”
五人合力冲出青铜门,身后的通道突然传来巨响,是丁春秋在报复蒙古人,用化功散炸毁了通道。
杨过回头望了眼坍塌的石壁,玄铁剑的战纹却突然亮起——他感觉到,有个熟悉的气息,正在密道的某个角落注视着他们,那气息里带着桃花岛的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
第三折 活死人墓藏玄机
活死人墓的石门比重阳宫的青铜门更厚重。
杨过的玄铁剑插在墓门前的冻土上,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石门上的刻字——是王重阳的手迹,写着“活死人墓,生人勿进”,字迹的凹槽里还残留着朱砂,与他记忆中古墓的印记分毫不差,只是边角多了些新的划痕,像是被某种钝器反复撞击过。
“是‘破山锤’的痕迹!”郭靖的降龙掌按在石门上,掌力震落的石屑里,混着几根弯曲的铁刺——是神锤营锤头上的倒刺,显然他们已经试图攻破石门,却被某种力量挡了回去。
小龙女的素手在石门的机关上一触,冰魄真气顺着石缝蔓延,墓门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里面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挂着数十盏长明灯,灯油是用古墓派的“寒玉膏”炼制的,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照亮了地上的脚印——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显然不止一波人来过。
“是李莫愁的脚印!”郭襄的倚天剑挑开块松动的砖,下面的土坑里埋着半截拂尘,拂尘的丝绦上沾着毒粉,是“冰魄银针”的解药配方,“她来过这里,还留下了记号!”
甬道的尽头是间石室,石室中央的寒玉床上,躺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朝英的侍女,当年负责看守古墓的老婆婆,此刻却气息奄奄,胸口插着根铁针,针尾的蒙古纹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是‘锁心针’!”黄蓉的打狗棒在针尾一挑,将其拔了出来,“蒙古人用这针封住了她的内力,逼问古墓的密道!”
老婆婆的眼睛艰难地睁开,手指指向石室角落的石柜:“图……密道图……在……在《九阴真经》的下册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指着寒玉床的床底,“小心……李莫愁……她……她被控制了……”
话音未落,石室的墙壁突然炸开,李莫愁的身影从碎石中窜出,手里的拂尘带着毒粉扫向众人,眼神却翻着白眼,嘴角流着涎水,显然是中了摄魂铃之类的邪术。“是‘化心蛊’!”小龙女的冰魄银针射向她的丹田,“有人用蛊虫控制了她的神智!”
杨过的玄铁剑横在李莫愁身前,青芒挡住毒粉的同时,独臂突然探出,金血顺着指尖注入她的眉心。九阴内力如暖流般涌入,李莫愁体内的蛊虫发出尖啸,从她的七窍钻出,被郭襄的倚天剑劈成了粉末。“师妹……对不起……”她的眼神恢复清明,看着满地的狼藉,眼泪滚落,“我不该贪念《九阴真经》……被星宿派的人钻了空子……”
石柜突然传来“咔哒”声,郭靖的降龙掌将柜门劈开,里面的《九阴真经》下册果然夹着张密道图——图上标注着条通往终南山后山的暗道,出口处画着个小小的剑形标记,是杨过当年在古墓留下的记号。
“这是……”杨过的目光突然停在图的角落,那里有个用血画的莲花,与郭芙脖颈的胎记一模一样,“是郭芙画的!她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石室的地面突然震动,寒玉床的床底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小龙女的素手按在床板上,冰魄真气将其冻成冰壳,郭靖的降龙掌顺势拍出,床板炸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的景象——
是耶律齐!
他被铁链锁在床底的石壁上,琵琶骨插着寒铁钩,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显然受了严刑拷打。但他的手里,却紧紧攥着块青铜镜,镜面映出的影像让众人瞳孔骤缩:
镜中是蒙古大军的主营,帐篷里,鬼手医仙正拿着支针管,往个昏迷的女子手臂上注射着什么,那女子的脖颈上,有个熟悉的莲花胎记。
第四折 后山伏击破重围
终南山的后山比黑风寨的悬崖更陡峭。
杨过的玄铁剑在雪地上拖出串火花,剑穗的冰魄珠映出前方的山道——蜿蜒的小路被积雪覆盖,每一步都可能踩空,道旁的松树被人砍断,横七竖八地挡着路,显然是蒙古兵设的路障,树桩的断口处还沾着新鲜的木屑,上面刻着蒙古文的“杀”字。
“是神锤营的‘断木阵’!”郭靖的降龙掌将挡路的松树劈成两半,掌风激起的雪雾中,隐约能看见山道尽头的黑影,“他们想把我们困在这狭长的山道里,用投石机砸!”
小龙女的素手在松树上一按,冰魄真气凝成的冰锥从树桩里射出,精准地击中隐藏在道旁的投石机,石弹滚落山崖的轰鸣在山谷里回荡。“前面有片开阔地,”她的声音在风雪中格外清晰,“到了那里就能展开阵型!”
郭襄的倚天剑劈开最后一根路障,剑锋的寒光照亮了开阔地的景象:数百名蒙古兵列成方阵,前排的举着盾牌,后排的拿着长矛,方阵的中央,插着面黑色的旗帜,旗上的锤爪标记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旗下站着个铁塔般的身影,手里举着对巨大的铜锤,正是神锤营的统领,“开山神”蒙力克。
“杨过!小龙女!”蒙力克的铜锤往地上一顿,震得积雪飞溅,“你们的脑袋,今天就留在这终南山上!”他的锤风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扫向最前面的郭靖,锤身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郭靖的降龙掌迎着锤风拍出,掌力与锤力碰撞的瞬间,整座山谷都在震颤,两人脚下的雪地裂开数道深沟,积雪被震得漫天飞舞。“你的破山锤,还不如黑风寨的裂魂爪!”郭靖的掌力突然加重,将蒙力克的铜锤逼退半尺,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雪地上,竟将黑色的毒雪烫出白烟。
黄蓉的打狗棒突然甩出铁蒺藜,砸在蒙古兵方阵的缝隙里,蒺藜的尖刺上涂着“痒骨散”,沾到的士兵立刻浑身发痒,阵型瞬间乱了。“襄儿,用玉蜂针!”她的杖头指向方阵后排的弓箭手,“打掉他们的箭囊!”
郭襄的倚天剑舞成道光墙,护住小龙女的同时,玉蜂针如流星般射向弓箭手,针尾的银丝缠住箭囊的绳索,轻轻一拉,箭囊就掉在地上,里面的火箭与积雪接触,燃起零星的火苗,却被蒙古兵慌乱中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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