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伏牛寒潭（2/2）
杨过玄铁剑使出一招浪迹天涯，剑锋贴着郭芙耳际划过。蚕丝断裂的刹那，九枚透骨钉从鼎耳暗格激射而出，钉入岩壁组成药王谷的百草图谱。程英突然跃起，以身为盾挡住祭司拍向郭襄的毒掌，口中喷出的血雾在鼎身凝成二字。
接住！郭襄峨眉刺挑飞祭司的面具，露出的面容令众人骇然——这分明是二十年前死于华山论剑的西毒传人！他左颊的蛇形刺青突然蠕动，竟是一条活体冰蚕破皮而出。
程英染血的玉箫插入地缝，二十八宿方位应声塌陷。塌方处露出个青铜药柜，柜中七十二格竟全数是各派秘药——桃花岛九花玉露丸、少林大还丹、甚至古墓派的玉蜂浆！
甲子格...她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杨过剑挑甲子格抽屉，飞出的瓷瓶上赫然贴着雄黄精。郭芙软鞭卷住药瓶，火凰纹突然燃起，将瓶中粉末蒸成雾气。
祭司蛇杖点地，寒潭突然升起九根冰柱。他脚踏全真教金雁功步法，手中却使白驼山灵蛇杖法，杖风扫过之处，冰柱炸裂成万千毒针。郭襄九阳真气护体，峨眉刺舞成光幕，毒针触及真气竟发出炒豆般的爆响。
酒蒸之法需三昧真火！程英突然睁眼，撕开染血衣袖。臂上二十八星宿灼痕渗出的血珠，遇雄黄雾气竟自燃起来。她踉跄扑向青铜鼎，将燃烧的手臂按在鼎腹《千金方》残页上。
火光中，残缺药方突然补全：赤金血脉佐雄黄，九阳真气化冰霜。杨过玄铁剑划过掌心，血珠洒入鼎中。郭襄会意，峨眉刺刺破指尖，九阳之血混着雄黄粉在鼎内沸腾。
祭司突然发出欧阳锋的蛤蟆功吼声，潭水应声炸起巨浪。他怀中飞出十二枚冰魄银针，针法竟融合了古墓派与全真教精髓。杨过以独孤九剑破箭式相迎，剑尖触及银针时突然变招为打狗棒法恶犬拦路，将银针全数钉入岩壁。
时辰到！程英突然将燃烧的右臂插入潭水。水火相激的雾气中，鼎内药液化作青龙状直扑祭司。他慌忙使出逆转经脉之法，却见郭芙倚天剑已封死退路，剑锋映出他后颈的桃花岛弃徒刺青。
药液触及祭司身体的刹那，他浑身冰蚕破体而出。数百条毒虫遇雄黄酒气，竟在空中自燃成火球。杨过趁机使出黯然销魂掌，掌风裹挟着火球印在祭司膻中穴。
你终究...没能救回...祭司狂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是程英同源的星图烙痕。他咽气前掷出的蛇杖突然炸裂，露出内藏的羊皮卷——竟是黄药师笔迹的《九阴假经》！
寒潭突然归于平静，青铜鼎底传出机括转动声。程英染血的手按在鼎耳，二十八宿方位应声开启，露出个檀木药匣。匣中《寒毒纲目》最后一页，朱砂批注历历在目：甲戌年惊蛰，冯氏默风携程门孤女入谷，以星宿锁脉术封其蛊毒...
杨过剑尖挑开祭司怀中暗袋，飘落的婚帖碎片上，冯默风三字与程英臂上星图同时泛出血光。潭底突然传来玉蜂鸣声，众人循声望去，寒铁锁链尽头竟连着个水下洞穴，洞壁刻着行熟悉的字迹：过儿，我在绝情谷底。
第五折?赤凰焚天
寒潭水幕轰然炸裂，杨过玄铁剑劈开最后三道冰柱，剑锋触及祭司尸身的刹那，青铜鼎内突然喷出赤红药雾。程英染血的手指抠进鼎耳机括，二十八宿纹路次第亮起：赤金血入离位，九阳血镇坎宫！
郭襄峨眉刺划破掌心，鲜血洒入鼎中沸腾的药液。郭芙倚天剑引燃火凰纹，烈焰顺着青铜纹路窜上鼎身。当赤金与九阳之血交融时，鼎腹《千金方》突然浮现朱砂批注：寒毒入髓者，当以璇玑锁脉术封任督二脉。
过儿助我！程英撕开左臂衣衫，星图灼痕正渗出黑血。杨过剑尖点其风府穴，赤金血脉顺督脉直下，却在至阳穴遭遇寒毒反噬。郭芙软鞭卷住程英腰身，火凰纹烙在星图上滋滋作响：这是西毒的逆转经脉之法！
潭底突然传来铁索崩断声，九根寒铁锁链如蛟龙破水。锁链尽头拖拽的青铜棺椁撞碎冰壁，棺中跃出十二名玄冰死士，手中兵器竟是峨眉刺与打狗棒熔铸的奇门钩镰。他们的招式忽刚忽柔，降龙十八掌混着玉女剑法的杀招直取郭襄！
破绽在曲池穴！杨过玄铁剑使出独孤九剑破枪式，剑锋点在钩镰七寸处。金石相击的刹那，死士突然变招为蛤蟆功的金蟾吐珠，掌风裹着冰蚕毒直扑面门。
程英玉箫突奏《碧海潮生》急调，音波震碎三枚冰蚕卵。她染血的指尖在鼎身疾书，雄黄药雾凝成青龙状缠住死士：他们膻中穴埋着冰魄银针！郭襄会意，九阳真气灌注峨眉刺，刺尖点中死士胸口时，银针应声而断。
祭司的尸身突然抽搐，心口星图炸开血洞，数百冰蚕涌向青铜鼎。郭芙倚天剑舞出火凰焚天式，烈焰却被寒毒压制。杨过独臂青筋暴起，玄铁剑插入潭底机关，赤金血脉顺剑纹注入地脉：
寒潭轰然倾斜，地下岩浆顺着剑痕喷涌而出。程英突然跃入火海，双臂星图在高温下重组为药王谷地图：甲戌年惊蛰，冯默风在此布阵！她染血的玉箫插入岩浆，二十八道火柱冲天而起，将冰蚕尽数焚灭。
青铜鼎在烈火中熔解，露出内藏的玄铁匣。匣中《寒毒纲目》终章记载：情花毒母需赤金血脉为引，冯氏以星图锁蛊二十年...杨过剑挑铁匣，底部暗格掉落半块银锁——正面刻，背面刻，与祭司怀中残片严丝合扣。
潭水突然退尽，露出底部青铜祭台。台面刻着古墓派轻功步法，尽头石门篆刻二字。郭襄九阳真气震碎石门，洞内传出玉蜂嗡鸣，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着全真教内功心法，转折处却批注着西毒独门解法。
姑姑...杨过抚过石壁新刻的抓痕，指缝间残留着古墓派天蚕丝。程英突然呕出黑血，臂上星图寸寸崩裂：快走...冯默风在龙姑娘身上种了冰蚕王...
震耳欲聋的崩塌声中，郭芙软鞭卷住众人急退。最后一眼回望寒潭，青铜祭台轰然坠入地火，冯默风癫狂的笑声在岩壁间回荡：十六年生死两茫茫，杨过你终究来迟了...
江风卷着燃烧的密信飘落船头，残页上《药王笔记》终章显现：玄冰之祸，始于桃花。程英昏迷前攥紧半块银锁，锁芯暗藏的羊皮上，黄药师字迹依稀可辨：默风吾徒，护程氏女出谷...
第六折?绝情真相
地火喷涌的轰鸣声中，程英染血的五指突然扣住杨过腕脉：东南巽位三丈，青石有西毒手印！话音未落，十二枚冰魄银针破空而至，针法竟含着古墓派天罗地网势的精髓。
郭芙软鞭卷起燃烧的青铜鼎残片，火凰纹映照出石壁暗纹：这是打狗棒法的招式刻痕！杨过玄铁剑点地借力，剑气激荡间，三丈外的青石应声而碎，露出欧阳锋刻在石髓中的《逆转经脉篇》。
过儿看这里！郭襄峨眉刺挑开碎石，石髓裂缝中渗出碧绿毒液，遇空气竟凝成桃花状。程英突然呕出黑血，血珠滴在毒液上滋滋作响：是黄岛主改良过的九花玉露...加了蛇毒...
寒潭底部传来铁链拖拽声，十八具玄冰傀儡破土而出。他们使的武功更显诡异——降龙十八掌配古墓轻功，打狗棒法混着全真剑招。杨过剑锋触及傀儡膻中穴时，傀儡突然自爆，飞溅的冰渣中竟藏着桃花岛独门暗器附骨针！
坎位石壁！程英玉箫射出三枚银丸，击中岩壁某处。机关启动的刹那，众人脚下石板突然翻转，露出条倾斜向下的密道。密道石阶上，每隔七步便刻着全真教内功口诀，转折处却用朱砂批注着白驼山毒经。
郭芙软鞭缠住坠落的青铜鼎耳，火光照亮密道尽头的石门。门上二十八宿铜钉排列成桃花状，正中嵌着半块银锁——与程英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甲戌年惊蛰...程英染血的手指抚过门环上的刻痕，突然发力按碎门环机括。石门轰然洞开，浓烈的雄黄味扑面而来。室内九盏长明灯下，水晶棺中女子身着古墓派素衣，腕间银铃与杨过怀中信物同出一炉！
姑姑！杨过玄铁剑脱手坠地。棺中女子突然睁眼，袖中金铃索直取他咽喉。郭芙软鞭卷住铃索，火凰纹却被寒气逼退三寸：不是活人！
程英玉箫急点女子大椎穴，桃瘴入体瞬间化作黑烟：是西毒的尸傀术！棺底突然射出七十二枚透骨钉，钉尖泛着桃花岛特有的碧磷色。杨过剑锋回旋成盾，钉尖触及玄铁剑时突然炸开，毒雾中浮现出冯默风的狂草字迹：十六年相思成劫。
西南角灯台！郭襄九阳真气震散毒雾。杨过剑挑灯座，长明灯油泼洒处显出血字：欲破寒毒，当焚己身。程英突然惨笑撕开衣襟，心口星图正渗出冰蚕：原来我才是药引...
话音未落，密道突然崩塌。冯默风癫狂的笑声自地底传来：程师妹，当年师父用你养蛊时，可想过有今日？十八根寒铁锁链破土而出，链头拴着的正是当年华山论剑五绝的随身兵器！
郭芙倚天剑劈开欧阳锋的蛇杖残骸，火凰纹映出杖身小字：程氏女婴，甲戌年二月二刻。杨过独臂青筋暴起，黯然销魂掌拍向水晶棺。掌风触及棺椁的刹那，棺底暗格弹出血书一卷——竟是小龙女笔迹的《玉女心经》补遗篇！
过儿，我在绝情谷底...血书突然自燃，灰烬中显出一幅地图。程英染血的手按在地图某处，正是她臂上星图的璇玑位：这是药王谷的...啊！
冯默风的蛇杖突然穿透其胸腹，杖头缠着半张婚帖。杨过剑锋贯穿冯默风咽喉时，瞥见婚帖背面小字：程氏灵素，西毒亲传。程英弥留之际扯开冯默风衣襟，露出他心口的桃花岛弃徒刺青——那分明是黄药师亲手所刻的字！
地宫开始崩塌，郭襄九阳真气护住众人心脉。逃出生天的刹那，杨过回望烟尘中的水晶棺，棺盖内侧赫然刻着行新痕：过儿，寒潭非真，绝情谷底另有...字迹至此断绝，石缝中卡着半片玉蜂翅。
江风卷着燃烧的《药王笔记》残页飘落船头，焦黑的边缘显出一行朱批：赤金血脉可解百毒，然需药王谷星图锁脉。程英的玉箫突然迸裂，箫管内飘出张泛黄的襁褓布，上绣程灵素三字，落款竟是西毒欧阳锋！
第七折?星图锁魂
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程英染血的五指突然扣住杨过玄铁剑：巽位石壁...三花聚顶掌印...话音未落，冯默风破碎的蛇杖残骸突然炸开，三百枚附骨针混着冰蚕卵激射而出。郭芙软鞭舞成火网，针尖触及鞭梢火凰纹时竟发出金铁交鸣声。
是白驼山的铁线蛇毒！程英玉箫点碎三枚冰卵，箫管裂痕处渗出黑血。杨过剑锋突转古墓派天罗地网势，剑气织成的光幕将毒针尽数钉在岩壁。火光照耀下，众人惊见针尾系着金铃索残丝——与小龙女当年所用一般无二！
郭襄九阳真气震开坠落的巨石，峨眉刺挑中巽位掌印。石壁应声翻转，露出条幽深密道。壁上每隔七步便刻着全真教金雁功口诀，转折处却用朱砂批注着西毒逆转经脉之法。
甲戌年惊蛰...程英染血的手指抚过密道刻痕，突然发力按碎某处凸起。机关启动的刹那，十八盏琉璃灯次第亮起，映出尽头水晶棺中的人影——小龙女双手交叠胸前，腕间银索金铃正与杨过怀中残片吻合！
姑姑！杨过玄铁剑脱手坠地。棺中女子突然睁眼，袖中射出十二枚玉蜂针。郭芙软鞭卷住蜂针，火凰纹却被寒气逼退：当心！是西毒的尸傀术！
程英玉箫急奏《清心普善咒》，音波触及水晶棺时突然变调。棺底机括弹出血书半卷，字迹赫然是小龙女的簪花小楷：过儿，寒潭非真，绝情谷底另有...残页在此断裂，边缘焦痕中隐现桃花岛地形图。
西南离位！郭襄峨眉刺点碎长明灯座。灯油泼洒处显出血字阵图，竟与程英臂上星图完全契合。杨过剑锋突转打狗棒法的天下无狗，剑气激荡间，水晶棺应声而碎。棺底暗格飞出半块银锁，与程英怀中残片拼合成程灵素三字！
冯默风癫狂的笑声自地底传来：师妹，当年师父用你试炼《寒毒纲目》时，可说过你是西毒血脉？九根寒铁锁链破土而出，链头拴着的竟是黄药师的玉箫、洪七公的打狗棒、以及欧阳锋的蛇杖残骸！
程英突然呕出冰蚕，染血的手指插入星图灼痕：过儿...赤金血点天枢穴...杨过剑尖刺破掌心，血珠精准滴入她臂上星位。当第七滴血落下时，二十八宿纹路突然重组，在岩壁投射出完整药王谷地图。
郭芙倚天剑劈开蛇杖残骸，火凰纹映出杖身小字：程氏灵素，西毒亲女。程英惨笑撕开衣襟，心口处星图锁链状纹路突然崩裂：原来我才是...玄冰大阵的阵眼...
地宫剧烈震颤，九盏长明灯突然炸裂。冯默风的身影在火光中浮现，他手中骨杖顶端竟镶着黄药师的翡翠扳指：十六年前绝情谷底，是我用移魂大法将龙姑娘...话音未落，杨过黯然销魂掌已到面门。
双掌相击的刹那，冯默风衣袖炸裂，露出臂上桃花岛嫡传弟子的刺青。程英突然跃起，以身为盾挡住他拍向杨过的毒掌。染血的玉箫插入其膻中穴，箫孔中喷出的竟是桃花岛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钉！
师兄...当年药王洞...程英弥留之际扯开冯默风衣襟，露出他心口处的星图烙痕——那分明是《九阴真经》总纲图形！杨过剑气如虹，玄铁剑贯穿星图核心，冯默风狂喷黑血，尸身坠入地火时仍在嘶吼：寒潭尽头...活死人墓...
地宫彻底崩塌的瞬间，郭襄九阳真气震开逃生通道。众人跃入暗河的刹那，杨过瞥见水晶棺残片中嵌着半片玉蜂翅，翅纹组成个字。湍急水流中，程英的玉箫突然浮起，箫管裂缝处飘出张泛黄纸笺——甲戌年二月初二，西毒赠女程灵素于药王谷。
三个月后，终南山活死人墓前。杨过独臂抚过新刻的墓志铭，玄铁剑突然颤动不止。古墓石门轰然开启，寒玉床上静静躺着个水晶匣，匣中《玉女心经》末页添着行新墨：赤金破玄冰，星图锁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