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处置(1/2)

宫女又帮祁郢脱了鞋,另有茶水奉上,他慢条斯理的饮了半盏,尚在外间候着的夏顺眼尖的发现,窗户那边有人影,当即从回廊绕到后面察看。

探头探脑的萱草被逮了正着,夏顺是个笑面佛,很和气,细声询问了几句,就放她走,还嘱咐她下次万不可莽撞窥视帝踪,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等回了东边的书房,抬头就看许执麓还等在窗边,连书都看不进去。

许执麓见小丫头眼眶都湿了,小脸上满满都是委屈,心软了大半,“怎么了,他们骂你了?”

萱草摇头,没有隐瞒的说清楚,皇上还在寝殿里,且里里外外都是皇上的近侍伺候着,成姑姑她们都只配候着等吩咐,她并不是委屈自己险些丢了小命,而是……她沮丧不已,“姑娘,我们就真的好像当初去益州周家做客时一样。”

益州周家是许执麓外祖家,她曾经随母亲去住过几次,虽然和外祖母感情好,但是舅舅舅母……住在周家的日子十分拘谨,她对寄人篱下四个字最切身的体会就是在周家。

许执麓垂下眼眸,端端正正的坐下来。

从许家到昭华殿,现在又搬入芳若殿,她尚且膈应难受,诸多不适,两个心性未定的丫头就更忐忑不安了。

大抵女人天性都想寻求安定,不喜动荡吧。

“萱草,人的一生不会总过安宁的日子,好日子过久了,坏日子就来了。”她重新拿起书,想了想又放下,既然看不进去,心不静,不如抄书,“做点事就不会想太多了,你来研墨吧。”

书房里最不缺的就是笔墨纸砚,许执麓很少被先生罚抄,倒是帮许绾雉抄了许多年课业,字也练的颇有雅意。

萱草站着磨了一会儿墨,看着许执麓的字,很快就真的放下了心里头装的事儿。

她们是放松了,可苦了还在寝殿里猫着的樱草,她和萱草只做伺候许执麓的活儿,其次就是在许执麓走开时寸步不离的看顾皇子。

既担心许执麓被人占了床榻会跟皇上发火,又害怕不可冒犯的天子欺负了自家姑娘……旁人不知道,她们这些贴身伺候姑娘的可太清楚了,许执麓脸长得美,身子更美艳,这要是被豺狼看了一眼定是会不管不顾的叼走!

偏偏姑娘心气儿高,不仅瞧不上天子,还嫌弃他脏……挨了一下手背都恶心半天呢。

要被他近了身,怕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樱草提了一晚上的心,熬的眼底发黑。

而许执麓抄了一夜的书,累的时候就站起来走两圈,等到清早晨光熹微,她才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萱草年纪小中途没撑住趴在桌上睡了。

两人相互挽着回寝殿时,见到了眼下一片青黑,整个无精打采,显然也是累极了的樱草。

而这,才是坏日子开始的第一天。

陪着儿子安睡一晚的祁郢大好的心情也因为刘金贵查出的线索和证据而沉了脸。

他办事还是很利索的,内侍监若是太无能也坐不稳,“陛下,那罪奴身边的人已经捉拿,送去慎刑司,御膳房一干人等也尽数刑讯过了。”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不过祁郢还是没有动辄发怒,牵扯无辜,他只是问:“只是因为手足情深的弟弟犯了错,被罚去了黄门当差,日子过得不好,所以就心存怨怼,办事懈怠?”

刘金贵连忙跪下,“陛下息怒,是老奴办差不力,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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