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雀在后(1/2)

萧承毓扎营在华阴,京畿卫和神机营各护一旁。

探子细作的口供均已画押,顺藤摸瓜也将上下暗线全部切断,奈何眼下实力尚弱,不能将背后之人杀个干净,萧承毓只道是可惜。

是夜,营内戒备森严,肃甲寒矛。萧承毓金刀阔马地坐在主位之上,神情睥睨。荣国公和谢璋各立两旁,银甲寒光,面带煞气,如杀神临身,教人心生敬畏。

主帐内,十几人伏地而跪,抖如筛糠,面色恍白。

“是我等小人猪油蒙心,还请殿下格外开恩。”陈二爷颤颤巍巍的开口求情。

“猪油蒙心?我看诸位是不曾将本殿下放在眼里,竟算计到我跟前!”萧承毓语气冰冷,如同看死人一般,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殿下明鉴,我等只是仰于殿下荣威,想将家中子嗣送入其中,为殿下效力,哪曾想家中子嗣不成器,连累殿下,是我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一向眼高于天的陈二爷如今才是明白了世家尊严与皇家威仪的天壤之差,权势滔天在绝对军权面前犹如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效力?尔等效力的方式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萧承毓气笑,“都带上来。”

京畿卫将十几个满身污血,半死不活的人拖到了众人跟前。恶臭的血腥味直冲鼻腔,有的伤口翻卷露出森森白骨,有的十指皆断血肉模糊,还有开膛破肚肠子掉在外面,用刑极其残酷。

跪在地上的人,不寒而栗,两股战战,竟有人当众失禁。

“这些也是诸位家中子嗣?本殿下倒是抓了不少暗探。”萧承毓示意谢璋将画了押的口供拿给姓陈的看。

陈二爷接过口供,仔细翻看,厚厚一沓,还带着血腥,所述内容更是令人发指,忽的想起王丞相那句株连九族,只觉得冷汗四起,四肢僵硬,阵阵恶寒。

“殿下,殿下……”陈二爷跪地膝行,匍匐在萧承毓脚下,哭喊道,“殿下明察,我等只是贪财贪功,绝不敢有对殿下不臣之心,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那口供上的供词太过惊悚,结党营私,暗害皇子,贪墨饷银,条条皆是谋逆大罪,陈家上下几百个人头可是不够砍的,如若罪名坐实,恐是血流成河,如那程家般消失的彻彻底底。

“殿下,我陈家誓死效忠殿下,绝不敢有忤逆之心,愿捐出半数家产,为陛下与殿下分忧,还望殿下开恩。”陈二爷老泪纵横,恨不得立即将陈家家产呈上眼前。

这帮人来的路上早已相商好,只将所失官银全数补齐,其余概不认账。哪成想,陈家二爷率先变了卦,竟上捐半数家产。其余人见陈二爷状如乞狗,也纷纷附和,愿意上捐半数家产,以后为萧承毓马首是瞻。

萧承毓凤眼一挑,朗声道,“诸位心系禹州百姓,又出钱兴修河道,当真是大善之举,本殿下代天下百姓谢过诸位,待禹州之事了结,必向父皇禀明各位功绩。”

众人哪敢邀功,只求萧承毓将此事轻放,以后不再提及才好。

萧承毓下令将那些细作探子当着陈二爷众人的面处死,又将关押的各家族人放回,众人又是一番跪谢,又惊又恐,劫后余生,才觉腿脚早已没了力气。

陈二爷等人离开华阴数里,才敢神情松动,长吁一口气。

“父亲,那箱子并无银子,全是石头……”陈二爷的幼子凑到陈二爷耳旁,小声说道。

听闻此话,陈二爷只觉天旋地转,良久才瞪大眼睛,低声骂道,“不得胡说,此事给我烂到肚子里,不许提及。”

陈二爷自觉聪明过人,被算计如此也是老脸丢尽,再不敢沾惹颍川河道之事,连着陈家其余人也不叫触碰,以免祸临己身。

上京,内阁议事厅。

王丞相屏退众人,只留余谢珣与陆沅光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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