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笑入船（2/2）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动作就已经僵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肢体覆盖上厚厚的冰层，连同他们惊恐的表情，化作了一尊冰雕。

那几名蜷缩在角落的青国遗民，颤抖着抬起头，只见刚刚那些凶神恶煞的佣兵此刻已经变成了冰冷的雕塑，随后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没事了。”维恩的声音平静。

几乎在他解决掉佣兵的同时，另一道身影也出现在了下水道入口处，正是一笑。

他那盲眼的面庞“望”向通道内那几座冰雕，以及安然无恙的遗民，握着杖刀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一笑先生，”维恩转过身，看着沉默的盲眼剑客，“你那边的‘流程’，走到哪一步了？”、

他的语气没有嘲讽，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一笑久久无言。

他强大的见闻色能“看”到维恩是如何以雷霆手段瞬间解决所有威胁，与他之前在海军支部遭遇的推诿、冷漠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他缓缓走到那几名惊魂未定的遗民面前，沉声问道：“你们……可曾向海军求助过？”

其中一名老者在月光下见到了一笑的面容，顿时惊喜的爬了过来，抱着一笑的退泣不成声：“您，您是一笑大人吗，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海，海军，我们当然求过，怎么会没求过呢！但是无论是海军支部、巡逻船，他们都说是我们是麻烦，只会把我们赶走，原本我们有50人啊，现在，呜呜……”

老者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一笑心中对海军最后的一丝幻想。

他仰起头，对着空洞的下水道顶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中，有理想受挫的挫败，有对现实的无奈。

他转向维恩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但那份决意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维恩阁下……”一笑的声音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坚定，“这场赌局，是老夫输了。”

“哦？” 维恩挑眉，“认输得这么干脆？不再坚持你那‘内部净化’的理想了？”

一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苦笑：“并非放弃理想，而是认清了现实。腐朽的巨树之下，焉能祈求它庇护脚下的幼苗？只会被其盘根错节的阴影所吞噬。百姓的苦难，等不起漫长的流程，更等不起权势的博弈。阁下的方式……虽看似离经叛道，却直指核心，效率非凡。”

他向前一步，对着维恩，微微躬身：“如果阁下不嫌弃老夫这残破之躯和这双盲眼……那么，从今日起，老夫一笑，暂以伙伴之身，登临白胡子海贼团之船。以此身，行此路，守护该守护之人！”

维恩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他走上前，用力拍了拍一笑坚实的臂膀：“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一笑先生！认清现实，却不忘初心！欢迎登船，老爹和兄弟们，一定会喜欢你的！至于身份……” 他狡黠地眨眨眼，“海军的招募处大门不还开着嘛？谁说上了海贼船，就不能心怀正义了？说不定哪天，我们船上还能有位‘心怀正义的海贼伙伴’，顺便兼职一下‘海军大将’呢？”

一笑闻言，那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维恩阁下，还是这般……语出惊人。”

但他紧握杖刀的手，却微微放松了些，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接下来，维恩和一笑处理完现场，确保遗民得到妥善安置后，便一同离开了这片阴暗之地，走向停泊在港口的影武者号。

“说起来，一笑先生，到了船上，要不要再赌一把？我赌你三天内就会被乔兹那憨货拉着拼酒！”

“维恩阁下，还请莫要拿老夫打趣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