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混沌空间魔神、对话（2/2）

“万道争鸣。”看着榜单上闪烁的微弱光芒，苏璃轻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棋盘边缘，一缕极其细微的因果线，如同蛛丝般飘荡而出。

此线并未指向任何特定的势力或个体，而是融入了冥冥中牵引万法榜成型的规则网络之中。

她这轻轻一拨，并未改变任何已有的神通道法，却仿佛在已然开始沸腾的法则海洋中，加入了一滴催化剂。

使得那些潜藏于诸天角落，濒临突破的灵感，以及那些被埋没的奇思妙想，所诞生的几率，凭空增加了那么一丝。

随着因果波澜蔓延开来，时空长河也随之产生了一丝波动，某未知空间内，一翠绿柳枝微微晃动。

紧接着，命运长河内，那原本按照既定命运缓缓流淌的河水，某一处区域猛然间陷入了彻底的静止。

不是冻结，不是凝固，而是那一片流域的河水本身，被从长河的整体概念中独立了出来。

就仿佛有一双无形无质的巨手，轻轻将那一截河流拿起，使其脱离了命运长河的线性流动。

在那片被独立出来的命运空间中，一丝古老、苍茫的意志，缓缓苏醒。

这道意志苏醒的刹那，被其影响的那片命运长河区域，开始发生变化。

河水不再向前流淌，而是向内塌陷，形成无数嵌套的世界。

水滴不再是水滴，而是折射出亿万平行时空的碎片倒影，原本清晰可见的命运丝线，在那片区域变得扭曲、断裂，或是首尾相接。

一切的空间概念，在那里都被颠覆、重组、再定义。

这股力量的本质，与苏铭执掌的命运，与鸿钧代表的天道秩序，与苏璃拨弄的因果，和后土承载的轮回，皆截然不同。

它是空间本身，是构成万界存在的基石之一，是处所与延展的法则源头。

这一丝意志，正是于盘古开天辟地之前，便在混沌中诞生，执掌空间本源的混沌魔神杨眉。

自沉睡中醒来的杨眉，目光看向横跨诸天的命运棋局。

紫霄宫内，苏铭执子的手，微微放下，他抬头，目光平静地迎向源自时空长河深处的视线，嘴角那一贯淡然的弧度，似乎微微加深了些许。

“空间，你也醒了。”其轻声开口，声音回荡在时空之中。

坐在一旁的鸿钧道祖，身影依旧模糊不清，唯有一双倒映诸天生灭的眸子，微微转动。

对于苏醒的存在，他并不陌生，与眼前这位一样，游离于天道管辖之外的混沌魔神。

当初盘古大神开辟混沌，衍生洪荒，看似三千大道圆满。

实则几条至高大道，根本没受多大影响。

这时，那道冰冷的意志，穿透时空阻隔，带着一种万物皆为空相，唯处所为真的淡漠。

“命运，吾观遍混沌生灭，见证寰宇成住坏空，唯有空间永恒。”

“然汝等，总在既定之域内，掀起波澜。”

闻言，苏铭微微一笑，端起石桌上那杯似乎永远饮不尽的清茶，抿了一口，仿佛在与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闲聊。

“混沌为盘，众生为子，无非是一场游戏，一番印证，若无变数，无波澜，这万古如一的时空，岂不是太过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