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如来、魔影、佛魔（2/2）

如来面色不变，周身佛光却骤然炽盛，如同黑暗中升起的骄阳，与漫天魔气分庭抗礼。

“魔祖，你已败于道祖之手，幸的残念苟存，安敢再扰天道秩序，孙悟空乃我佛门斗战胜佛，岂能堕入魔道。”

“败？”竖瞳虚影中闪过一丝讥诮。

“鸿钧不过是借天道之力，暂胜一筹，天道无常，秩序终将崩坏，魔道方是永恒。”

“今日，吾便让你这所谓的准圣看看，何为真正的魔道。”

话音未落，竖瞳中骤然射出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光束，直指孙悟空。

早就防备着的如来，身下金莲绽放，化作十二品金莲。

一时间，金莲与魔光于半空中轰然对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无声的法则湮灭与意志交锋。

金莲绽放无量佛光，试图净化，渡化那至邪魔念，魔光则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污染金莲的佛性本源。

两种截然相反，本质对立的法则之力，在花果山上空展开了最凶险的碰撞。

空间寸寸碎裂，又因二者意志强行弥合，循环往复。

孙悟空被这两股力量夹在中间，痛苦不堪。

一边是佛门的召唤与安抚，一边是魔道的诱惑与血脉共鸣，他的真灵几乎要被撕裂。

然而，罗睺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孙悟空。

就在如来全神贯注抵御魔光，护住孙悟空之际，魔念那沙哑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直接响彻在如来心灵深处。

“如来，你口口声声普度众生，可曾度尽世间苦厄？”

“灵山之下，埋藏了多少皈依者的尸骨？”

“西方极乐，不过是另一个以信仰为名的囚笼。”

“尔等镇压孙悟空，美其名曰磨砺心性，又何尝不是看中他身上的气运。”

“你与接引、准提，谋划西游，攫取气运，与那争权夺利的仙神有何不同？你那颗慈悲心底下藏着多少算计与…伪善？”

每一句质问，都带着无尽蛊惑之音，刺入如来已斩去的恶尸体内。

在本源魔念引动下，如来周身那完美无瑕，圆融一体的佛光，首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波动，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

就是这一瞬间的波动，竖瞳虚影骤然分出一颗细微到极致的魔种，强行种入如来心灵之上。

刹那间，如来身躯微微一震，嘴角渗出一缕淡金色的血液。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第一次露出惊骇之色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