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权衡（2/2）

“请陛下明察！”杨家一党立刻跪倒一片。

“父皇！儿臣冤枉啊！”太子萧璟也立刻反应过来，他连滚带爬地跪到中央，哭喊道，“儿臣一直在东宫禁足，如何能调动死士去刺杀岳父？！”

他猛地指向沈凛和瑞王：“父皇！是他们！是沈凛与瑞王联手设计！他们因认亲不成，记恨儿臣，这才联手诬陷儿臣啊！”

“你……”沈凛气得浑身发抖。

金銮殿上，瞬间分成了两派，剑拔弩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龙椅上的开元帝。

开元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当然知道真相！

【哎呀呀，吵起来了！太子伯伯脸都吓白啦，还在那儿大声喊冤枉呢！杨家那几个伯伯也在瞎喊，好像谁声音大谁就对一样～】

【不过皇爷爷这下可难办了。昨天那些坏蛋全都服毒自尽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皇爷爷的金甲卫也只抓到了一群黑衣人，什么都问不出来！太子妃也够聪明的，什么密报都没留下！这叫‘死无对证’！】

【哎呀，这下可僵住了。皇爷爷明明知道真相，可是刺客都死光了，又没有证据，他要怎么给太子定罪啊？这可真是个死局！】

小朝安的心声，精准地戳中了开元帝的肺管子。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

“够了！”

开元帝缓缓站起身，他威严的目光扫过殿下所有人。

他知道，他没有铁证。 他知道，他现在动不了太子的“储君”名分，否则杨家必反，世家必反。

但是，他也有他的阳谋！

“镇国公，”开元帝的声音冰冷，“你遇刺一案，朕的金甲卫确实只抓到了一群服毒自尽的死士，暂无铁证。朕，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便废黜储君。”

杨威和太子闻言，脸上刚要露出一丝喜色。

“但是！”开元帝话锋一转，目光如刀，直刺太子！

“朕在彻查‘御书房太监行刺’一案时，”他声音陡然拔高，“却查到了另一桩铁证！”

他将一本账簿狠狠摔在太子面前！

“太子！你私自挪用军械库五万支羽箭，与边关守将私相授受，意图何在？！你当朕是瞎子吗？！”

这本账簿，正是皇上早就查到、用来对付杨家的王牌！

太子看着那本账簿，瞬间面如死灰！他没想到，父皇竟然会用这件事来发难！

“陛下！”杨威大惊失色，刚要开口。

“闭嘴！”开元帝厉声喝断他，“杨威！此事你杨家也脱不了干系！朕还没跟你们算账！”

开元帝看着面如死灰的太子，终于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太子萧璟，德行有亏，构陷手足，私通边将，图谋不轨！”

“朕宣布——”

“自即日起，太子萧璟无限期禁足东宫，交出一切参政之权，闭门思过！”

“镇国公遇刺一案，朕会彻查到底！在真相水落石出 之前，谁再敢以‘国本’要挟朕，休怪朕的剑不认人！”

这道旨意，如同最后的惊雷，宣告了这场朝堂之争的结局。

太子，虽未被废，却已彻底成了一个“活靶子”，一个被圈禁的“囚徒”！

杨家一党，虽然保住了太子的“名分”，却输掉了一切“里子”，一个个面如死灰，不敢再言。

开元帝疲惫地挥了挥手：“退朝。”

他走下龙椅，路过瑞王萧澈的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看了一眼那个依旧有些惶恐的儿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澈浑身一震，他读懂了父皇眼中的深意。这一拍，是认可，更是托付。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文卓，妻子也正望向他，眼中满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