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极开窍与第二窍觉醒（1/2）

从云梦泽回来的第二天，我开始了闭关前的准备。

首先去找王岩。

他正在主峰处理宗门事务，见到我来，放下手中的卷宗。

“安长老，云梦泽一行辛苦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坐下，直接说明来意：“我需要千年灵芝。”

王岩挑眉：“千年灵芝？宗门库房里倒是有几株，但那是炼制破境丹的主材，珍贵得很。你要它做什么？”

“开窍。”我没有隐瞒。

王岩沉默片刻：“开第二窍？”

“嗯。”

“你有把握？”

“七成。”

王岩看着我，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千年灵芝的价值？如果用宗门贡献点兑换，至少需要五千点。你现在一点贡献都没有。”

“所以我找你。”我说。

王岩苦笑：“你这是吃定我会帮你？”

“你不会不帮，”我说，“混沌圣体越强，青云宗越安全。”

“你小子……”王岩摇头，“行吧，我可以给你一株，但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开窍成功后，你要为宗门炼制一批丹药。不用多，十炉‘聚气丹’就行。”

聚气丹是筑基期修士常用的恢复丹药，一炉成丹十到二十颗。十炉不算多。

“没问题。”

“第二，年底的宗门大比，你的五个弟子必须至少有两个进入内门前百。”

这个有点难。

苏小小他们现在才练气五六层，年底大比只剩八个月。内门前百至少需要筑基初期实力。

但……可以试试。

“好。”我答应。

“那就这么定了，”王岩取出一块令牌，“去库房找刘管事，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多谢王长老。”

我拿着令牌离开主峰，前往宗门库房。

库房在后山的一处山洞里，有重重阵法保护。

看守库房的刘管事是个圆滚滚的中年胖子，见到令牌，笑眯眯地说：

“原来是安长老。王长老交代过了，千年灵芝是吧？跟我来。”

他带我走进库房深处。

库房很大，分门别类存放着各种天材地宝、法器符箓。

刘管事在一个玉盒前停下，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株巴掌大小、通体金黄的灵芝，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千年金灵芝，品质上乘，”刘管事说，“安长老收好。”

我接过玉盒，放进混沌戒。

“还有其他需要吗？”

“暂时没有。”

离开库房，我去了炼器堂。

炼器堂在主峰东侧，远远就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堂主姓孙，是个黑脸大汉，满身肌肉，筑基后期修为。

“赤阳铁？”他听到我的需求，皱眉，“那东西可不好弄。需要去火山深处采集，还得用特殊手法提炼。”

“宗门有存货吗？”

“有是有，但不多，”孙堂主说，“你要多少？”

“一斤。”

“一斤？！”孙堂主瞪眼，“你知道一斤赤阳铁能炼制多少三品法器吗？至少三件！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炼阵。”我说。

“炼阵……”孙堂主摸着下巴，“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但你需要用等价的东西来换。”

“什么等价？”

“比如……你的顺口溜。”孙堂主笑道，“我听王长老说，你的顺口溜很神奇，能解决修炼难题。我最近炼制一件四品法器，总在最后一步失败。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赤阳铁白送你一斤。”

“什么法器？”

“炎阳剑，火属性飞剑，需要在剑胚成型时注入纯阳火气。但我每次注入，火气都会失控，导致剑胚炸裂。”

我想了想《顺口溜大全·中册》里关于炼器的内容，说：

“可能是温度不均。炼器时，火候稳，材料匀，心神定，一气呵成。尤其是注入火气时，要像呼吸一样，徐徐渐进，不能急躁。我教你一首顺口溜。”

我念道：

“炼器难，难炼器，火候控制是第一。”

“纯阳火，要温和，慢慢注入别着急。”

“左三圈，右三圈，均匀分布是关键。”

“心要静，手要稳，水到渠成自然成。”

孙堂主听完，若有所思。

他喃喃重复了几遍，忽然眼睛一亮：

“慢慢注入……均匀分布……原来如此！我一直太急，火气注入太快，导致剑胚局部过热，所以才炸！”

他激动地拍我的肩——幸好我躲得快：

“安长老，多谢指点！这顺口溜太有用了！赤阳铁是吧？等着，我这就去取！”

很快，孙堂主取来一块拳头大小、通体赤红、泛着金属光泽的铁块。

这就是赤阳铁，入手温热，散发着纯阳气息。

“够一斤吗？”我问。

“只多不少，”孙堂主笑道，“以后有炼器问题，还望安长老多指教。”

“一定。”

离开炼器堂，我又去了灵植园。

百年灵木好办，灵植园里多的是。

看守灵植园的是个白发老婆婆，大家都叫她木婆婆。

听说我要百年灵木，她笑眯眯地指了指园子深处：

“自己挑一棵吧，但要小心，别伤了其他灵植。”

我在园子里转了一圈，选了一棵百年“青灵木”。

这种木质地坚硬，蕴含木属性灵气，适合做阵基。

用飞剑砍下一截主干，大概三尺长。

足够了。

至于精铁矿，更简单。

宗门矿洞里就有，用贡献点就能换。

但我现在没贡献点。

所以……又去找王岩。

王岩看到我又来，头都大了：

“你又缺什么？”

“精铁矿，一百斤。”

“一百斤？！你要开矿吗？！”

“布阵。”

王岩揉着太阳穴：“精铁矿虽然不值钱，但一百斤也不是小数目……算了算了，我给你批条子，去矿洞领吧。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要东西，就得做任务赚贡献点了。”

“明白。”

我拿着条子去矿洞，领了一百斤精铁矿——都是拳头大小的矿石，需要自己提炼。

但没关系，系统说可以用。

回到翠微峰，我开始清点材料：

千年灵芝（宗门库房获得），地心灵乳（水云子洞府获得，替代百年石乳），赤阳铁（炼器堂获得），寒冰玉（云梦泽获得），百年灵木（灵植园获得），精铁矿（矿洞获得），火鸟羽（云梦泽获得），玄龟壳（云梦泽获得）。

只差蛟龙血了。

“系统，用龙血草替代蛟龙血，开启第二窍的成功率是多少？”

“计算中……成功率下降至六成。但宿主有混沌圣体加持，实际成功率可能在七成左右。”

七成。

可以赌一把。

“龙血草在云梦泽哪个位置？”

“根据现有情报，最可能出现的地点：蛟龙巢穴附近。具体坐标：云梦泽深处‘恶龙潭’。但那里有金丹期蛟龙盘踞，危险度：极高。”

又是恶龙潭。

不过不急。

先开启第二窍，实力提升了再去。

“系统，九极开窍阵的布阵步骤。”

“第一步：选一处混沌气浓郁之地作为阵眼。”

“第二步：按九宫方位放置九种材料。”

“第三步：以自身精血激活阵法。”

“第四步：运转《混沌经》，引导混沌气入体，冲击第二窍。”

混沌气浓郁之地……

“青云宗附近，有合适的地方吗？”

“正在扫描……发现三处：后山禁地（强度：低，已被探查），云梦泽黑水渊（强度：高，危险），以及……翠微峰地下三百丈处（强度：微弱，但稳定）。”

翠微峰地下？

上次系统就提过，这里有混沌气泄露。

“能下去吗？”

“需要挖掘。建议使用土遁术。”

土遁术……

张铁柱会。

但让他帮忙挖到地下三百丈，太耗时了。

而且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有其他办法吗？”

“宿主可以尝试‘缩地成寸符’改良版——将符箓贴在身上，以灵力驱动，垂直向下移动。”

缩地成寸符是五品符箓，我不会炼制。

但简化版的“遁地符”，二品符箓，我会。

《顺口溜大全·下册》里有记载。

“材料够吗？”

“检查中……宿主现有材料可制作三张‘遁地符’，每张可持续一刻钟，最多下潜一百丈。三张正好三百丈。”

“好，开始制作。”

我取出空白符纸、朱砂、幻影草汁液等材料。

按照书中的方法，开始绘制遁地符。

有了制作拟态符的经验，这次顺利多了。

两个时辰后，三张遁地符制作完成。

“系统，测试符箓效果。”

“正在模拟……模拟成功。三张遁地符叠加使用，可下潜至地下三百丈，维持三刻钟。三刻钟后，符箓灵力耗尽，会自动将宿主送回地面。”

三刻钟，四十五分钟。

够开窍了。

“今晚子时，开始布阵。”

子时，夜深人静。

我在翠微峰后院的空地上，开始布置九极开窍阵。

首先，按九宫方位挖九个坑。

然后将九种材料分别放入：

乾位（西北）：千年灵芝 坤位（西南）：地心灵乳 震位（东）：赤阳铁 巽位（东南）：百年灵木 坎位（北）：寒冰玉 离位（南）：火鸟羽 艮位（东北）：玄龟壳 兑位（西）：精铁矿 中宫（中央）：龙血草（暂时用一株百年火灵草替代，等拿到龙血草后再替换）

放好材料，我在中宫位置盘膝坐下。

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精血化作九滴，分别落在九个方位的材料上。

“九极开窍，阵启！”

我双手结印，运转《混沌经》。

九种材料同时亮起光芒。

千年灵芝散发金色光芒，地心灵乳散发乳白色光芒，赤阳铁散发赤红光芒，百年灵木散发青绿光芒，寒冰玉散发冰蓝光芒，火鸟羽散发橘红光芒，玄龟壳散发土黄光芒，精铁矿散发暗金光芒，火灵草散发淡红光芒。

九色光芒汇聚到中宫，形成一个复杂的阵图。

阵图缓缓旋转，引动地下的混沌气。

我能感觉到，脚下传来微弱的震动。

地下的混沌气被阵法牵引，开始向上渗透。

但速度很慢。

这样下去，三刻钟可能不够。

“系统，加速混沌气上涌！”

“正在增强阵法牵引力……需要消耗宿主自身灵力。”

“消耗！”

我将更多灵力注入阵法。

九色光芒更盛。

地面的震动更明显了。

终于，一缕灰蒙蒙的混沌气从地下冒出。

然后是第二缕，第三缕……

混沌气越来越多，在中宫位置汇聚成一个灰色的气旋。

气旋中心，正是我所在的位置。

“就是现在！”

我全力运转《混沌经》，疯狂吸收混沌气。

混沌气涌入体内，比第一次更狂暴。

但有了开第一窍的经验，我早有准备。

经脉已经经过一次强化，承受力更强。

我将混沌气引导向第二窍的位置——位于心脏附近，名为“心窍”。

心窍主“悟性”，开启后能大幅提升领悟能力，对学习功法、法术有极大帮助。

混沌气冲击心窍。

一次。

两次。

三次……

每一次冲击，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心脏像要被撑爆了。

但我咬牙坚持。

不能停。

停了就前功尽弃。

“坚持住！”系统鼓励道，“心窍最难开，但一旦开启，好处最大！”

我知道。

所以我不能失败。

第四十九次冲击。

心窍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裂缝中，透出淡淡的金光。

快了！

我加大力度。

第八十一次冲击。

“咔嚓——”

仿佛蛋壳破碎的声音。

心窍，开了！

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心脏蔓延全身。

头脑变得无比清明。

以往修炼中遇到的难题，此刻豁然开朗。

《混沌经》中一些晦涩的句子，现在一眼就能理解。

甚至《顺口溜大全》里一些复杂的符箓和阵法，也瞬间明悟。

这就是悟性提升的效果！

太强了！

“恭喜宿主开启第二窍‘心窍’，”系统说，“现在宿主的悟性是之前的十倍，修炼速度提升至两百倍。”

两百倍！

加上灵窍的百倍，就是三百倍修炼速度！

而且悟性提升，意味着学习任何东西都快十倍！

“检测到宿主修为突破：练气五层。”

果然又突破了。

从练气四层到五层，只用了三天。

照这个速度，年底前达到筑基期都有可能。

但我没时间高兴。

因为开窍引发的异象，又来了。

以我为中心，一个更大的灵气漩涡形成。

这一次，天空中的异象更惊人。

五彩霞光覆盖了整个翠微峰。

龙凤虚影更加凝实，仿佛要化作实体。

大道之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

甚至，虚空中出现了朵朵金莲，缓缓飘落。

“金莲降世……这是圣人出世的征兆啊！”远处，宗主殿内，宗主看着翠微峰方向，脸色复杂。

王岩站在他身边，喃喃道：“这小子……闹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

“封锁消息，”宗主沉声道，“启动护宗大阵，遮掩天机！”

“是！”

护宗大阵启动。

一层淡金色的光幕笼罩整个青云宗，将异象压制在宗门范围内。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波动传了出去。

东域，几个大宗门内。

有古老的存在睁开眼睛。

“混沌气息……又有混沌圣体出世了？”

“在青云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