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岁月悠悠（2/2）

起初很淡，淡到几乎察觉不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气息越来越明显。修为越高，感受越深。

陈松坐起身，眉头微皱。他掐指推算，天机却一片混沌，仿佛被浓雾笼罩。这不是量劫将至的天机混沌——量劫还没到那地步。这更像是一种……前兆？预热？

“劫气。”他吐出两个字。

大白正抱着颗灵果啃得欢，闻言抬起头，狗脸上难得露出严肃表情：“汪？老大，你说啥？劫气？什么劫？不是刚过完五帝吗？”

“五帝那是人族的事儿，跟天地量劫两码事。”陈松走下摇椅，来到山崖边，望向远方天际。首阳山作为圣人道场，依旧仙气缭绕，祥云朵朵，但在他眼中，那祥云深处，似乎隐隐有血色暗涌。

“龙凤初劫，巫妖大战，都是天地量劫。”陈松低声说，像是在对大白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巫妖结束才多久？按理说下一个量劫还早……但这次，感觉不太一样。”

大白凑过来，抽了抽鼻子：“汪……本圣尊没闻出什么味儿啊。就是觉得最近修炼有点躁得慌，还以为灵果吃多了。”

“你那是馋的。”陈松拍了它一下，但眼神依旧凝重。

他开始留意三教的动向。老子依旧在八景宫，但八卦炉的火似乎旺了些。元始天尊讲道的次数少了，玉虚宫时常封闭。通天教主那边倒是热闹依旧，但陈松去金鳌岛时，发现外门弟子多了很多，鱼龙混杂，气息驳杂。

有一次，陈松去找多宝，正好撞见他在跟几个外门弟子说话。那几个弟子修为不高，但煞气颇重，言语间对阐教颇多不满。

“凭什么他们阐教就高人一等？根脚好就了不起？”

“就是，咱们截教有教无类，才是正道！”

“下次见到玉虚宫的人，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多宝在中间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玄门弟子，何必……”

陈松没进去，转身走了。回去的路上，他眉头皱得更紧。

分歧一直都在。阐教讲根脚，重规矩；截教有教无类，讲机缘。以前有他这个大师兄在中间和稀泥，有三清圣人压着，大家面子上还过得去。但现在，劫气弥漫，人心浮动，那点分歧就像火星子，随时可能点燃。

“要出事啊。”陈松叹了口气。

他又想起西方教。弥勒和药师自从五帝之事后就闭门不出，据说在苦修。但陈松总觉得，那俩家伙不会就这么算了。还有陆压……那小子投了西方之后就没动静了，但以他的性子，肯定在憋什么坏水。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