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新的祖巫（2/2）

她挥了挥手，仿佛拂去眼前的尘埃，不再关注兄长的演练，目光再次落在了正准备溜去血海找冥河“交流感情”的陈松身上。

“陈松师侄。”平心娘娘开口叫住了他。 陈松脚步一顿，回头笑嘻嘻地道：“师叔还有何吩咐？可是后悔了，想让我当那酆都大帝？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哦，得加钱……啊不是，得加功德！”

平心娘娘被他这惫懒模样逗得嘴角微扬，但笑意很快消散，语气变得郑重而飘渺，带着一丝圣人特有的洞察与无奈：“师侄，莫要顽皮。吾如今身合地道，虽不能尽窥天机，却也隐约感知，巫妖之争，杀劫已深，恐已近终点。依小友之见，此劫……滚滚向前，最终结局将会如何？”

陈松脸上的嬉笑渐渐消失，他沉默了片刻，抬头望了望那劫云密布、煞气隐现、仿佛在酝酿着最终风暴的洪荒天空，最终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与模糊。

“师叔，天道无常，大势如潮。劫数之下，皆是棋子。结局如何，晚辈道行浅薄，岂敢妄断？无非是……盛极而衰，因果循环，杀劫自偿罢了。或许……两败俱伤，天地同悲？亦或是……旧的时代终结，新的开始萌芽？”

他的话说得含糊其辞，模棱两可，但其中蕴含的惨烈意味，平心娘娘已然明了。

两败俱伤……天地同悲……新的开始…… 平心娘娘幽幽一叹，她自然知道陈松有所保留。

她不再追问，只是轻声道：“多谢师侄坦言。既如此，吾也只能尽吾所能，在这轮回之中，为巫族……尽可能保留一丝元气了。”

若真到了那一步，能够留得兄长们的一丝气息，恐怕就是万幸。

这或许，也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成就圣人，超脱一族之桎梏，却反而更清晰地看到了血脉亲族的宿命，这种清醒的无力感，或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陈松闻言，也是心中暗叹。平心娘娘虽强，却也被束缚于轮回，巫妖量劫乃天道注定，结局早已写好。他拱了拱手：“娘娘慈悲。世事无绝对，或许另有转机。晚辈告辞，预祝娘娘早日将这地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好让众生有个规范的归宿。”

说完，他骑上大白，打算溜走，刚才已经从看热闹的冥河老祖那里薅来了些，不用再去幽冥血海专门去找冥河老祖了。

“等等，师侄，想不想去我这幽冥地府里看看？”平心娘娘叫住了即将离开的陈松。

“这……”陈松有些愣着了，说实话，幽冥血海来了很多次了，里面的场景虽然有些恐怖，但也还没有吓到过他。

但是，幽冥地府，一听这个名字陈松还是有点不想去，毕竟，来到洪荒前的他，怕鬼……

靠北了，我都成大罗金仙了，还怕个屁！陈松一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

“怎么，师侄不愿做幽冥地府的第一位客人吗？”

“啊，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