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是抓不住的主要矛盾(1/2)
木偶“充耳不闻”,径直挪至她脚边,面带嘲讽地学着她的模样,盘膝而坐,双手结印。
刹那间,段美兰觉得天旋地转,意识模糊。耳边尽是密集的按动相机快门的声音。无数道刺目亮光贴着她的眼睛闪烁,瞳孔在这种刺激下剧烈收缩,视力变得模糊不清,泪水止不住地向外流淌。
朦胧中,她瞧见台下观众席满满当当,坐满了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他们鼓着掌,发出尖锐的笑声,好像在期待段美兰的演出。
而段美兰此时竟然真的摆动起身体,为他们“舞蹈”,配乐则是一个熟悉的女人话语声。
“不要再信这种东西了!你要做的是读书,不是祷告!你父亲就是因为太沉迷才抛弃了我们。你要步他的后尘吗?!”
“我不会让你出去。医生说了,你的病情很不稳定。”
“兰,我找到了新的男朋友。我们会结婚。我想我们以后的生活会轻松很多。”
监控屏幕前,伊森的助理慌忙叫来伊森,指着屏幕,担忧地说:“这‘西贡小姐’好像精神失常了。她在活动室跳舞,还边跳边哭。这舞蹈动作也太奇怪了。她是在表演打鸡蛋吗?……现在是在锄地?还是挖坑?”
伊森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回乔纳森一行人身上,敷衍道:“随她去。这个人本来行为就不正常。”
紧接着,他转头吩咐某位工作人员,“收视率一破纪录,你们就立马去二楼,帮珊朵他们提前完成任务,把人接出来。”
“好的。”
“今晚可千万别出岔子……”他低声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舞台上的段美兰精神几近崩溃。她的脑袋乱成一锅粥,不断涌现出陌生的记忆。耳边嘈杂声不绝于耳,眼睛被闪光灯持续照射着。镁粉燃烧散发的灼热感,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烤熟。
忽而,地上的莲花灯花瓣层层展开,灯芯绽放出耀眼金光。段美兰猛地清醒过来,所有异样随之消失。舞台上的灯光和音乐都停了下来,那些木偶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
段美兰望着眼前的一切,呆愣地擦拭脸上的泪水,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些是节目组安排的场景,哪些是她的幻觉。
一阵冷风吹过,段美兰打了个寒颤。地上的莲花灯骤然黯淡,变成暗红色。
灯光发红是厉鬼出现的迹象。
段美兰见状,立刻快步上前拿起莲花灯,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时,活动室观众席的后排传来哀怨的哭泣声:
“呜呜呜呜……他们骗了我,他们骗了我……我没有病……”
段美兰循着来源,缓缓走去。随后,她清晰地看到,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背对段美兰,低头哭泣。它的头发肮脏不堪,上面沾满了血迹,身上阴气极重。
隔着两排椅子,段美兰停下脚步,调整直播设备的镜头,试图让观众看得更清楚些。虽是厉鬼,但她有把握降服它。
她刚要下手,只听女鬼哭道:“帮帮我,我是被他们联手害死的,求你帮帮我。”
段美兰越听它说话,越觉得耳熟。她思索片刻,问道:“你是录音里的那个病人贝蒂?”
“是的、是的……我是贝蒂……但我没有病,都是他们胡说的。因为我在调查洛夫威尔街区的未成年人性侵案。他们怕我把事情说出去,所以把我困在这里,变成精神病,最后还杀了我。”
“你说什么?!”段美兰愕然。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记者,我朋友在那个街区诊所的工作。她跟我说她发现去诊所领避孕套的人很多都是十二三岁的未成年,女孩占了大多数。她们还会若无其事地讨论今天要服务几个客人。
我觉得事有蹊跷,就去洛夫威尔调查。那里有很多亚裔的男人,他们经常开着出租车在学校附近游荡。
后来,我在黑帽子酒吧认识了一个名叫珍妮.欧文的女孩。她在那里‘工作’。她十三岁那年,被一个成年男人搭讪。他带她参加派对,期间把她灌醉,后来还引诱她吸毒……
一年后,她被介绍到酒吧‘工作’。由于染上毒瘾,她不得不每天进行多次‘交易’。
还有一个叫露比的女孩。她被所谓的“男友”转手卖给犯罪团伙。那些暴徒侵犯她,殴打她,还在她身上浇汽油,逼迫她接待客人。露比的父母好不容易把她救出来,带她去警局报案。但十个罪犯最后只抓了一个人,还只判了七年。
不仅仅是那个街区,全国都在发生那种事。受害者全是白人女孩,而犯罪者因为是亚裔移民或者难民。因为怕被人说种族歧视,所以没有人敢调查,更没有人敢报道。
女孩们报警,把证物交给警方,几天后得到“证物丢失”的回应。还有大量案子,以证据不足为由,不予立案。
我一路调查,将我了解到的事情和证据总结整理成文档,保存在u盘内,准备提起诉讼,并且打算通过媒体发表出去。
可就在发表的前一天,几个陌生人冲进我家。他们抢走u盘,还把我送进这里。”
贝蒂双手抱头,看起来十分痛苦,哭泣声也跟着变大。段美兰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怜悯与不忍。
“他们逼迫我承认自己有精神病,给我喂药模糊我的意识。他们说我有歇斯底里症,拿闪光灯不断照射我的眼睛……
他们催眠我不成,就以病情加重为由,切除了我的前额叶”
段美兰脑海中浮现出墙上那张前额叶手术海报,不禁脊背发凉,愤慨地叹道:“太过分了!就没有人能管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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