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是良心与前途（2/2）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

”下次注意点。”

江易：头疼……被气得……

尹晓背着手经过江易身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眼中满是笑意。

尹晓这边虽然热闹，角落里的摄像头也如实记录下她的每一个动作。但屏幕前的观众却连半帧画面都没看到。

在外的节目组早已乱作一团。工作人员们手忙脚乱，导演伊森根本无暇顾及切换直播镜头。电视和官方的直播画面卡在同一个固定视角已经很久了。

观众的不满持续爆发，无数电话打进节目组后台，弹幕更是被 “卡了吗”“怎么回事” 的质问刷屏。可无论观众怎么催促，始终没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出来回应。

尹晓他们第一次出现在画面中时，节目组导演伊森怕出现演出事故，及时切换了镜头。而恰巧这个时候，他的顶头上司卡特打电话过来。通完电话，伊森瘫软在椅子上，手中紧握着手机，眼睛盯着监视屏幕，却又好像没在看那儿。

“伊森，我们该怎么办？卡特先生打电话说什么？这些人是不是他找来的？”助理问。

伊森没有回答，只是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感觉浑身发冷。

不远处警笛声响，警察驱车赶到。

助理兴奋地大喊：“太好了，警察来了，我让他们进去找……”

“不！”伊森终于出声，打断助理的话，“你去告诉他们，这些都只是节目效果，中间、中间并没有人员受伤，一切、一切都在掌控中。”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见警察到来，伊森立马收敛起慌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我们也被骗了。”

“什么意思？”身材肥胖的警察问道。

“刚才我的上司卡特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他背着我们安排了第二组人员。我们也被他愚弄才报了警。一切只是为了让节目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你们看，果然，现在收视率第一，直播间、直播间的人数爆满，我看……我看我们要红遍全球了……呵呵呵呵哈哈哈。”

他笑得很是难看。

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打工人，他能怎么办。见到珊朵和段美兰等人接连出事，他比谁都害怕。

可卡特在电话里只字不谈救人的事，只吩咐他留下几名工作人员确保直播运行正常，其余人全部撤回电视台。警察能打发走就打发走，打发不了也不必管他们。至于在精神病院里的灵媒，卡特的原话是：“他们本就是回不来的。”

卡特的话让伊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终于明白他将这期人员名单送上去的时候，卡特为什么对他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说他有买彩票的天赋，五个人竟然选对三个。

起初他以为这是什么玩笑，现在想来，他可能是选对了送死的三个人。一时间他的良心极度不安。

他没想到电视台为了收视率，真打算闹出人命。但他要是违背上级的命令，等待他将会是失业，没有薪水偿还的房贷，从而被赶出去，一旦当了流浪汉他这辈子就再难翻身了。此刻，他的良知和生计放在了天平的两端，比较谁更具有分量。

面对警察的再三问询，伊森重重吐出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说：“确实无事发生。你们走吧。这个节目马上也要结束了。”

警察貌似也对这里心生畏惧，仅从伊森口中得到保证后，他们转身就走。

而伊森思虑再三，命令所有人撤退，负责切换画面的人也不留。这是他作为导演最大的权限了。将来上面要责怪，他就说设备出了故障。

没一会儿，在场所有人员便乘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