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疼也是你给的恩典(1/2)

车内幽暗,唯有仪表盘那点蓝光映在谢无虞脸上,像冰层下流动的火。

他缓缓松开厉渊的手腕,动作轻得近乎温柔,可那指尖却顺势滑过对方指缝,沾上温热黏腻的残液,慢条斯理地捻了捻。

“你碰我,是因为我要你碰——”他嗓音低哑,带着尚未散尽的情欲余烬,却又冷得不带一丝情绪,“不是你想。”

厉渊呼吸仍乱,胸口起伏剧烈,仿佛刚从深水里被拖出来。

他的手指还残留着那滚烫的轮廓与搏动的触感,掌心发麻,像是被烙铁烫过,连神经都烧成了灰。

他垂着眼,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甲缝里甚至还能看见一点透明的水痕。

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吞下了什么难以咽下的东西。

他第一次清晰意识到:原来连欲望,也必须经由他人恩准才能存在。

想要是罪,动念就是错。

而满足,不过是施舍。

谢无虞系好皮带,金属扣合上的声音清脆利落,像一道判决落下。

他抬手推开车门,冷风灌入,瞬间吹散了车厢内那股暧昧又窒息的气息。

“从明天起,晨训归青蛇管。”他站在车外,背对着厉渊,声音平静得不像在宣布惩罚,倒像在陈述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车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黎明未至,训练场已亮起惨白的灯光。

寒风如刀,刮过空旷的水泥地,卷起几片枯叶。

厉渊赤着上身站在中央,肌肉紧绷,呼吸凝成白雾。

青蛇踱步而来,手中藤条轻轻敲打着掌心,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啪啪”声。

“一百个俯卧撑,开始。”

没有问候,没有缓冲,只有命令。

厉渊伏下身去,双手撑地,动作标准得近乎刻板。

可旧伤在肩胛骨深处隐隐作祟,每一次下沉,都像有根锈钉在肉里搅动。

到第七十次时,动作终于出现一丝迟缓。

藤条破空而至,抽在背上,一声脆响。

他没躲。

第二鞭更重,皮开肉绽,血丝渗出。

“狗就该趴着!”青蛇冷笑,一脚踹向他肋部,力道狠戾,“抬头算什么?你也配看天?”

那一脚踢中旧伤,厉渊整个人向前扑倒,手掌擦过粗糙地面,磨出血痕。

可就在青蛇转身之际,他猛地抬头,眼中不再是驯服,而是一丝凶光。

下一秒,他暴起反扑,动作快得几乎残影。

青蛇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掀翻在地,厉渊骑压其上,拳头高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与耻辱。

全场死寂。

空气仿佛冻结。

阿九几乎是瞬移般出现在身后,双臂如铁钳般锁住厉渊肩膀,用力一拧便将其制伏跪地。

可厉渊并不挣扎,只是死死盯着身下狼狈爬起的青蛇,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我不是你的狗。”

几个字轻如耳语,却重若雷霆。

远处廊下,谢无虞不知何时已站定。

黑色大衣裹着修长身形,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但他嘴角微扬,弧度极淡,却透着某种近乎愉悦的满意。

正午,太阳苍白无力地悬在天空。

庭院中央竖着一根生锈的铁柱,寒气透过鞋底渗入脊椎。

厉渊被剥去上衣,双手反绑于柱顶,高高吊起,脊背完全裸露,新伤叠着旧痕,像一幅残酷的地图。

谢无虞亲自走来,手中藤条漆黑发亮,浸过盐水。

他站在厉渊身后一步之遥,声音平静得如同日常问话:“你说你不走,却敢动手打我的人?”

没有回答。

藤条破空而下,第一记便撕裂皮肉,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脊沟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地面。

“三十记,不多不少。”他语气不变,像在数时间,“记住,疼是从谁来的。”

每一鞭落下,都精准、稳定、无情。

厉渊咬紧牙关,下颌线条绷成直线,肌肉紧绷如弓弦,整个人像一头被困的猛兽,在极致克制中承受摧折。

他不喊,不求饶,甚至连喘息都压抑到最低。

可眼角微微抽动,暴露了痛觉早已穿透意志,直抵灵魂深处。

第三十鞭落下时,血已染红半边腰际。

谢无虞收手,将藤条递给一旁侍立的阿九,整了整袖口,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例行公事。

他走近一步,贴近厉渊耳边,气息拂过耳廓,低声道:

“你以为反抗能换来尊严?”

“可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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