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马尔福庄园的效忠誓约（1/2）

三月的马尔福庄园大厅，水晶灯被黑丝绒半掩，冷光透过缝隙落在铺着墨色丝绒的长桌上，银质餐具泛着森冷光泽，杯盏中独角兽血酒的甜香与黑魔法药剂的沉郁交织，压得人喘不过气。

食死徒们低声交谈间，目光却总带着审视的锐利。卢修斯·马尔福是席间最年轻的身影，金发梳得一丝不苟，黑袍镶着精致的暗金滚边，身姿挺拔地侍立在父亲阿布拉克萨斯身边，嘴角挂着与年龄不符的得体笑容，眼底却藏着对权力的热切。这是他第一次以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参与如此重要的集会，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经过精心考量。

主位旁的贵宾席上，奥莱恩与沃尔布加·布莱克坐得笔直，却难掩周身的紧绷。沃尔布加攥着绣着布莱克家族纹章的丝帕，努力维持着顶级纯血世家的体面。但沃尔布加能感觉到周遭投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那些来自其他纯血家族的食死徒，正用隐晦的嘲讽打量着他们。

奥莱恩的脸色比窗外的残雪还要阴沉，他抬手端起酒杯，却没有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的雕花。自从西里斯自进入格兰芬多后，来自食死徒内部对布莱克家族的猜忌便越来越多了，甚至隐隐有将他们排出核心圈的趋势。

奥莱恩眼睛里也泛起一丝疲惫和迷茫，他想起西里斯离家前，那双银灰色眼眸里的桀骜，那是一种他从未在布莱克家族成员身上见过的、对自由的渴望，让他忽然不确定，这个儿子是否还能承担起家族的重任。

席间的交谈渐渐平息，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布莱克夫妇身上。安东宁·多洛霍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脖颈处的伤疤在微光下格外狰狞：“奥莱恩，你家的小继承人呢？这么重要的场合，让长辈们等一个孩子，未免太不像话了吧？”

“或许是不敢来吧？”另一位年长的食死徒慢悠悠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调侃，“毕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勇气追随黑魔王大人。”

卢修斯站在父亲身边，没有接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布莱克夫妇的神色。他心里清楚，西里斯的缺席对布莱克家族是致命的疏漏，也意味着布莱克家族在未来核心圈层的地位将被动摇，这为马尔福家族提供了更进一步的空间。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股刺骨的寒意裹挟着黑魔法的威压涌了进来。所有食死徒立刻噤声，纷纷起身，低垂着头，不敢与来人对视。伏地魔身着绣着蛇形暗纹的黑袍，缓缓步入大厅，他的脸色呈现诡异的惨白，眼窝深陷，猩红的瞳孔透着非人的冷厉，黑袍拖曳至地面，与阴影缠结不分。

奥莱恩和沃尔布加连忙起身，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而后并肩走到伏地魔面前，单膝跪地。奥莱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布莱克家族愿向您宣誓，永远效忠主人，为您扫清麻瓜与混血，扞卫纯血的荣耀。”

“请主人相信我们的忠诚。”沃尔布加连忙附和，努力挤出谄媚的神情，眼底的焦虑却无法掩饰，“西里斯，进入格兰芬多非我等所愿。待宴会结束，我们定当严加管教，让他认清形势，日后必当向您献上忠诚。”

伏地魔没有立刻回应，他缓缓踱步到两人面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抬起，划过奥莱恩的脸颊。奥莱恩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只觉得那指尖的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忠诚？”伏地魔的声音沙哑如蛇嘶，带着一丝玩味，“我喜欢忠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