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斯莱特林的暗流（2/2）

“该死的杂种！”罗齐尔已经捡回了自己的魔杖，怒火中烧的他直接施展了一个恶作剧咒语：“塔朗泰拉舞！”

西弗勒斯同时运转御风诀，虽然远未达到御风飞行的程度，但让他的步伐变得异常轻灵、迅捷。他脚下仿佛踩着滑轨，以一个诡异而优雅的弧线滑步，再次轻松躲开了咒语。在移动的同时，他的魔杖已然指向罗齐尔的下盘：

“腿立僵停死！”

罗齐尔的双腿瞬间并拢，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如同僵硬的木桩般，“咚”地一声直挺挺地向前倒去，摔了个结结实实。

“你就这点本事？”西弗勒斯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主要的目光却锁定在刚刚从椅子后探出头的穆尔塞伯身上。

穆尔塞伯被他的眼神和展现出的实力震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更深的恶意取代。他显然掌握了一些超出一年级水平的黑魔法知识，只见他脸上掠过一丝狠厉，魔杖猛地指向西弗勒斯，口中念出一个令人心悸的咒语：

“钻心剜骨！”

虽然以他现在的魔力，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个不可饶恕咒的真正威力，甚至连百分之一的效果都达不到，但那道扭曲的、带着不祥气息的光芒，依旧让空气都为之一寒。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恶作剧的范畴，带上了真正的恶意。

西弗勒斯眼中寒光暴涨，《乙木长生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经脉中奔腾，将精纯的魔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魔杖中。他不再留手，决定彻底震慑住这两人。

“除你武器！昏昏倒地！”

两道咒语几乎首尾相连地从他的魔杖中射出。速度之快，远超罗齐尔和穆尔塞伯之前见过的任何咒语。第一道红光精准地击飞了穆尔塞伯的魔杖，魔杖旋转着飞到了房间角落；第二道昏迷咒则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口。穆尔塞伯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一翻，直接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此时，罗齐尔还在地上徒劳地挣扎，试图解开自己腿上的锁腿咒。西弗勒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他面前，黑色的影子将罗齐尔完全笼罩。他缓缓抬起魔杖，冰冷的杖尖几乎要触碰到罗齐尔的眉心。

“想尝尝被石化的滋味吗？在冰冷和黑暗中度过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夜晚？”西弗勒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同毒蛇的嘶鸣，带着致命的威胁。

罗齐尔脸上的愤怒早已被恐惧取代，他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穆尔塞伯，又感受到眉心的冰冷触感，忙不迭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西弗勒斯缓缓收起魔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命令道：“解开他的咒语。然后，在我洗完澡出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如果你们还想在斯莱特林体面地待下去，最好牢牢记住今晚的教训。”

说完，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罗齐尔，径直绕过他，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并从里面轻轻锁上。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和刚才战斗的紧张感。西弗勒斯闭着眼睛，感受着《乙木长生功》在体内缓缓运转，恢复着刚才消耗的魔力，同时平复着激荡的心绪。他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在斯莱特林这个崇尚力量的地方，示弱只会招致更多的欺凌。他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价值，才能在这里立足。

当他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走出浴室时，寝室里已经空无一人。罗齐尔和穆尔塞伯，连同穆尔塞伯的魔杖，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地板上还残留着一点因咒语碰撞而产生的焦痕，以及一张被匆忙拉正的椅子，显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西弗勒斯对此并不意外。他走到靠窗的书桌前，这里配有一盏散发着柔和黄铜色光晕的台灯。他摊开两张干净的羊皮纸，拿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

他先写了一封给伊万斯夫妇的信，语气礼貌而克制，描述了霍格沃茨的宏伟，提到了与莉莉分院的结果不同，并请他们放心，承诺会照顾好莉莉。

接着，他犹豫了片刻，墨水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个小点。他最终还是另起一张纸，写下了一封极其简短的信：

————————————————

母亲：

我已抵达霍格沃茨，被分入斯莱特林学院。

西弗勒斯

————————————————

没有问候，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冷静地陈述一个事实。这或许是他们之间仅存的、也是最脆弱的联系了。

将两封信分别封好，放在桌上准备明天找猫头鹰寄出。西弗勒斯站起身，走到那扇巨大的窗户前。窗外是黑湖深处永恒的幽暗，偶尔有发光的水母成群飘过，像幽灵般的灯笼。更远处，那只巨大的乌贼缓缓摆动着触手，银绿色的光影在深邃的湖水中无声荡漾。